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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昭帝?”
秦驚羽點頭:“不錯,我懷疑,你極有可能就是元昭帝唯一的兒子,西烈皇子蘭棠。”
當年元昭帝與皇子同遭劫難,宮中再無皇嗣,才由西烈王蘭薩掌權當政,如若以上猜測屬實,幾月之後的登基大典,真正有資格步上西烈帝位的人,應是眼前的青年男子。
老天,一不小心,狼崽變皇子……
有這樣的屬下,自己真是賺翻了!
秦驚羽忍住歡喜,簡單複述了方才韓易之言,即是拍上他的肩:“你放心,一旦確定,我一定助你奪回帝位。”
“帝位?”銀翼眼露迷惘,輕輕搖頭,“我從記事起,就是在北涼的深山野林裡,吃狼乳,喝獸血,和一群狼崽子搶食物……我一個沒爹沒孃的野小子,怎麼可能是什麼皇子?”
“怎麼不可能?你可知道,你那碧綠眸色正是西烈皇室所特有的標誌,而且你與那西烈王蘭薩長得好像,若說沒有血緣關係,打死我都不信!”
“西烈皇室……”銀翼垂下眼眸:“其實,我現在過得挺好的,對這些沒興趣。”
秦驚羽氣得捶他一拳:“去,胸無大志的傢伙,我白養你這麼多年!”
銀翼抿唇不語。
秦驚羽瞪他一眼,正要再說,忽聞前方腳步聲聲,有人朗聲喚道:“三殿下。”
隨那喚聲,一名身著銀白鎧甲的少年武將走來,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猶如從月光裡走出來的天神,正是雷牧歌。
“你不去參加宴席,躲在這裡做什麼?”
銀翼早已隱身不知去向,秦驚羽看了看天色,這才察覺自己離席時間太長,不由訕笑道:“宴席上人太多,聲音太吵,我在這裡吹吹風,涼快下。”
“是麼?”雷牧歌笑了笑,走到她面前站定,朝著林間舉目四望,目光如炬,“剛才和誰在說話呢?”
秦驚羽挑眉:“我就一個人在這裡,哪有和誰講話。”
雷牧歌雙手抱胸,微微笑道:“我明明聽到有說話聲,才循聲而來的……”
他聽見了自己與銀翼說話?
看這神情,應該沒有。
秦驚羽一拍腦門:“哦,對了,方才是那個南越皇子蕭冥路過搭訕,我沒理他,他自顧自走了。”
“蕭冥——”雷牧歌拖長了嗓音,劍眉軒起,“我不是叫你離他遠點嗎,怎麼還去招惹他?”
秦驚羽撇下嘴,滿不在乎道:“我哪裡招惹他了,是他臉皮厚,自己冒出來的,我能有什麼辦法?”
“就你理由多。”雷牧歌無奈一笑,放柔了聲音,“吹風也吹夠了吧,出來這樣久,也該回席了,走,我陪你回去。”
秦驚羽眼珠一轉,低笑道:“你是專程過來找我的?”
“是啊。”雷牧歌頓了下,低沉道,“老師訓話有時是比較嚴苛,回席之後,你好生聽著就是,規矩坐好,不要頂撞。”
秦驚羽聽得哈哈一笑:“你以為我是受了老師訓斥,躲在這裡哭鼻子來了?”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我是有事請教老師,我們相談甚歡,何來訓斥之說?雷婆婆,你不要杞人憂天好不好?”
雷牧歌顯然不信:“你請教老師什麼?”
“是……”秦驚羽想了想,還是沒打算告訴他關於銀翼之事,反正他們也不認識,“也沒什麼,就問問什麼時候復課,我好早作準備。”
見他眼光閃耀,直直站著,笑著推他一把:“不是說讓我回席嗎,還愣著做什麼,走吧。”
雷牧歌輕輕嘆息一聲,也不再說什麼,兩人並肩朝來路走去,途中有侍衛巡視而來,朝兩人恭敬行禮。
一路分花拂柳,涼風習習,遠遠聽得湖畔高臺上琵琶聲起,叮咚作響,有女聲柔媚委婉在唱:“慈幃福履康,瑞雲承輦獻嘉祥。徽流寶冊光,玉食歡心萃萬方。明月懸高堂,綏眉壽,樂且康。瑤池蓂葉方,如山阜,永無疆。”
秦驚羽聽得心情舒暢,隨著曲子哼唱小調,背手朝前走,雷牧歌緊跟身側,亦是面帶笑容:“今日皇太后壽宴好生熱鬧,看這架勢,怕是要鬧到半夜去了。”
“是啊,我聽高豫說戲班子表演過後,便是投壺射覆六博之類的遊戲,還有獎勵送出,要不我們一起去玩玩?”
雷牧歌眼睛亮了亮,隨即暗下,搖頭笑道:“你去玩吧,我公務在身,須得時刻堅守,不可疏忽。”
“得,知道你是大忙人,我自己玩去,我——”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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