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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正好遇上山石垮塌,後來又在山裡迷了路,轉了一大圈才碰上雷牧歌帶來尋查的軍隊。
昨日回來就被穆雲風訓了個狗血淋頭,連累燕兒也被關了暗室,就在他被押出去的那一剎,她狠狠瞪過去,以示警告,意在讓他守口如瓶,千萬別在母妃面前供出這事件的前因後果來——
自己好歹總是個皇子殿下,打打罵罵也就是了;他只是個小太監,自身又有前科,搞不好會被趕出宮去,到時候連她都保不住他!
當晚,母女倆擠在一張榻上談心,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母妃的怒火壓下去,次日一早又老實守在未央宮廣德殿外,等候父皇散朝,主動承擔責任,承認錯誤。好不容易得到秦毅諒解,得了個禁足半月的處罰,不想樂極生悲,剛走出殿門,就被侯在門外的鳳儀宮內侍逮了個正著。
輕飄飄一句“太后有旨,宣三皇子覲見”,她再是不情不願,也只能灰溜溜跟著去了。
一路上在心裡打好了腹稿,想到了所有應對之詞,甚至連痛哭懺悔的戲份都準備好了,沒想到,卻碰了一個軟釘子。這位皇祖母在她磕頭行禮之後,只輕應了一聲,施施然從軟榻上起身,由內侍宮女攙扶著,竟是從側門出去,走進來佛堂,誦經唸佛。
既沒讓她走,也沒讓她留,秦驚羽在佛堂外徘徊一陣,終是一咬牙,乖乖跪倒。
其間母妃穆雲風來過一次,只在佛堂外站了一會,太后身邊的大長秋就出來傳話 ,婉言請她回去明華宮,好生休養身體,待她一走,連鳳儀宮的大門都關上了。
這位皇祖母,看來是要動真格的了……
秦驚羽欲哭無淚,知道自己今日斷無所幸,於是悄悄往樹蔭處挪了下位置,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一直跪到兩腿痠軟麻木,才聽到背後有人匆匆前來,卻是一名鳳儀宮內侍,立在佛堂門前稟道:“韓先生在宮外求見。”
唸經聲停下,太后輕輕哦了一聲,似是有絲詫異,沉默一陣才道:“請先生去正殿吧。”
那內侍俯首稱是,急急去了,沒一會,大長秋就扶著太后出來,並沒看地上跪著的秦驚羽,而是徑直去往正殿。
韓老頭,上完課還不回家,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一個念頭閃過,秦驚羽此時也顧不得揣測他的來意,只是趁此機會低頭揉著膝蓋,而後稍微扭動下上半身,然後嚐嚐舒了一口氣。
正在動作,卻聽得背後腳步聲聲,有人疾步過來。
這麼快就見完了?
秦驚羽趕緊跪好,目光垂下,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雙手放在膝前,腰身挺得筆直。
來人走到離她數步之遙,即是放緩速度,一步一步,慢悠悠過來。
眼前青光一閃,一雙鑲著金邊的牛皮武士靴映入眼簾,秦驚羽抬眸看去,來人一身寬袖窄領的青色宮衛服飾,腰帶上銀光閃耀,一雙俊目盯著她一瞬不眨,唇角勾起,微微含笑。
“雷牧歌,怎麼是你?”秦驚羽瞪大了眼,轉念一想,恍然大悟,“老師是你搬來的?!”
她就說嘛,韓易生性淡泊,平日都是上完課就走,從不在宮中停留,這會怎麼有空來見太后了,原來是他去找的救兵!
雷牧歌並不作答,只是看向她的膝蓋:“跪疼了不?”
秦驚羽扁嘴:“你不是說無計可施,不會援手嗎,幹嘛還來啊?”
雷牧歌劍眉一軒:“怎麼,心裡還在怨我呢?我隨口一句,你就這麼耿耿於懷?難不成你心裡一直唸叨著我?”
“少臭美!”對於這一連串的質問,秦驚羽別過臉去,本不願理會,瞥見他一身帥氣的戎裝,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是借了人家衣服,混進宮來的?”
雷牧歌聽得好笑:“這就是我的衣服。”他爽朗一笑,又道,“我沒跟你說嗎,從今日起,我司職郎將,負責宮禁安全守衛,統管羽林郎。”
“郎……郎將?”
秦驚羽還沒來得及消化,就見他走過來兩步,斂容整裝,突然膝蓋一曲,在她身邊並排跪倒。
“哎,你……你做什麼?!”秦驚羽被他這一舉動驚得瞠目結舌,又聽得遠處侍立的宮人內侍低呼之聲,有些慌亂,急得直推他,“喂,你發什麼神經,瘋子,趕快起來,起來啦!”
雷牧歌端正跪好:“我沒瘋,我陪著你跪。”
秦驚羽氣得直捶身下的石板,口不擇言:“雷牧歌,你以為你是誰啊?誰要你來陪我跪?你該幹嘛幹嘛去!聽到沒有?!”
雷牧歌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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