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在腿上支成塔形。鳳簫躬身立在藍染身後,彷彿融入角落裡的陰影一般毫無存在感。藍染上身前傾,極富侵略性。
藍染盯著我的眼睛:“血楓有沒有覺得這個靜靈廷已經腐朽了?它光鮮亮麗的外表下已經是一片腐臭的糜爛了?”我不動聲色,饒有興致,“哦?”
“想要改變它嗎?”藍染循循善誘,“對這樣的靜靈廷不滿嗎?和我們一起推翻它怎麼樣?建立一個真正充滿正義的國度。”我聳了聳肩:“可我被關在這裡。”
藍染眼裡光芒閃爍,像是看著已然落在自己掌心的獵物一般:“哦?你想讓我救你出去。”我不置可否地笑笑,卻轉移了話題:“為什麼選中我?”藍染從眼鏡下看我:“因為你透過了考驗。”
“考驗?”我玩味著這個詞,“什麼時候?”藍染單手支頭,笑得明媚如陽光:“從你掙脫那隻虛的控制之後。”我一下子想起了那隻變態的軟趴趴的妄圖佔領我身體的寄居虛,唇角的弧度有些冷冽,不過頃刻間它已被深不可測的平靜所代替。
“很早了。”我點點頭,彷彿說的是別人的事一般,渾然忘了那時我被搞得千瘡百孔,血流如注。藍染用一種探視的目光看著我,一邊說:“瓦西士的死說明了你的實力很強。”“你知道瓦西士?”我故作驚訝地挑起眉毛。
藍染充分享受著我這個驚訝表情帶來的成就感,一邊點頭,卻並未多說。“實力?”我咂著嘴,“可是我連席官都不是。”“那只是虛名,毫無用處。”藍染揮揮手,彷彿拂走一片輕薄的浮塵,“還有你在模擬虛狩的出色表現,無論是口才,亦或是謀劃能力都是無與倫比,除開這些,僅憑你那面對敵眾我寡卻絲毫不懼的冷靜就足以讓我讚不絕口了。”
我挑高眉,不置可否。
藍染的眼裡隱隱閃過一絲不耐和急促,似是對這樣的太極推手感到厭煩,隨後又恢復常態,他嘴角翹翹,決定下劑猛藥:“志波副隊長的死對你打擊很大吧?”我一僵,低頭不去看藍染的眼睛,避免暴露眼底的恨意。
“但似乎也不是那麼大是不?”藍染又道,“你想必見慣了死亡是不是?”所以才能恢復得那麼快,所以才能清醒地用那種殘忍血腥地方式殺掉赤木松代。他需要這樣冷淡薄情看慣死亡的人。
我抬起頭,露出一個笑容:“當然,他只是我見過的死亡中的一個。沒什麼大不了。”藍染看著我:“血楓,靜靈廷不適合你,來我們這邊,你會得到你想要的舞臺。難道你不想改變這糜爛的一切麼?”
不,不想。至少不想和你一起。
“我想,”我說著慢慢起身走向門口,“等我什麼時候想從這裡出去的時候再說吧。”藍染也站起來,看向我的背後:“那就可能沒有機會了。”我似有所感,拉開拉門之後,轉頭,正好看見藍染眼裡一閃而逝的殺機與狠厲,我無所畏懼地笑了,轉身離去。
藍染的手一下子收緊了,眼睛緊緊攫住那抹釋放了某種張狂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他也沒有攻擊。
——他終究慢慢放鬆了手,臉上緩慢地揚起一個我看了絕對不會喜歡的勢在必得的笑容。
我慢慢地走回地牢,甫一進入那彷彿嵌入某座巨大山體中的監牢,立刻有兩三個人恭敬地迎上來:“老大。”態度畢恭畢敬。
我看向昨天被我收服的幾個囚犯,保持微笑:“方法管用嗎?”讓別人替我賣命不可能不給他們一點甜頭,我答應教給他們一些讓他們可以變強的方式——只是修真者初始使用的一些粗淺的皮毛,但對於他們來說足夠在這個險象叢生的環境裡自保。
“是的,老大,非常有用。”來者點頭哈腰,我瞄到角落的幾個人在蠢蠢欲動,意有所指:“那麼,讓我看看效果吧,武田。”
“是。”
接下來的一系列暴力場面我並沒有留意,那一聲聲打在人體上發出的令人牙酸的聲音於我來說並未造成太大的影響,倒是讓周圍的人有些膽寒。
藍染,我主動要求在這裡待上五十年,是不會輕易出去的。
我轉頭看向面前的巖壁,怪石嶙峋,崎嶇不平。
我嘆了一口氣,如果我消失五十年,是不是這個空間的秩序就會穩定一點點?
日番谷冬獅郎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前一摞公文,一向勤勉的他卻連提筆的慾望都沒有,已經過了那個點了,桌上沒有持續了幾個月的美食,因為……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他想她。
她在他心中的位置遠比他想象中的高。在經過半年莫名其妙的冷戰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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