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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嚷嚷又說:“我也沒說不許你去。可是那個穆家大少……他、他……總之禾良別和他說話!”頭一甩。“我不要你和他說話!”頭再甩。“就是不要不要不要。”
禾良抿著唇瓣,一時間不知能說什麼,眉眸間輕攏苦惱。
遊巖秀心吊得老高,雙眼直勾勾瞅著她。
大爺他左等右等、前等後等,等了好半晌還是沒回應,火光在妻子的雪頰上跳動,他怔怔看著,心裡很受傷,沉不住氣逼迫著。“禾良,往後你都別理穆大少,他要理你,你也別理他,好不好?”
他的臉英俊得不像話,此時帶著蠻氣,眼神又有幾分無辜,殺傷力強大。
禾良想他開心暢意,但那樣的要求著實無理,她無法辦到,不能做到的事,要她如何應承?胸口沉沉的,像被大石壓住,壓得她即便挺直背脊、用力呼息,仍覺難受。
她垂眸瞧見捧在手裡的小食,一笑,彷彿直到此時才注意到它們。
她揚睫看他,不答反問:“秀爺吃糖嗎?這是爹今兒個要我帶回來的紫仁花生麥芽糖,我給老太爺送了些過去,也分了些給德叔和其他人,就留這一盤,很香、很好吃的,而且半點不黏牙,秀爺嚐嚐看嗎?”邊問,她邊將那盤甜滋滋的好物呈到他面前。
“拿開。我不吃穆容華的東西。”低咆,他錦袖大揮。
對遊大爺而言,揮袖僅是下意識的舉動,並非故意,哪知這麼一揮,他把禾良送上的一盤糖全揮翻了,登時盤子摔落桌面,切成片的花生麥芽糖掉得是桌上有、地上也有。
遊巖秀自個兒也怔住了。
罕見的愧疚之情悄悄爬上他清俊眉間,尤其見到妻子白著一張秀臉,翻正盤子,然後沉靜地拾回一片片糖。
喜糖都髒了,你撿回來幹什麼?!
撿回來,好讓你再掃翻一次。
自嫁他為妻,每回他發蠻氣,變得不可理喻,禾良總不厭其煩為他撿回那些被他大袖掃翻的糖子、棋粒、小奇石等物。
她一直寵著他,寵得他無法無天、寵得他得寸進尺,但他就是要她眼裡有他、心裡有他。他有病,沒有禾良會活不下去。他知道自己蠻不講理,他也不想講理,真要講理,他遊巖秀就是個理!
他就是理。他用不著愧疚。
一愧疚,不就等於認了錯嗎?
他不愧疚!
他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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