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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那些蓬鬆的積雪看穿自己的手心。

間月寒默默蹲在她身前，緩緩伸出手捧著她的雙手。

林乞兒抬眼看著他笑，眼底盈盈如星輝，“我們堆個雪人吧？”

“在這裡？”

她想起來這裡還是學校，再過一會就會下課，人滿為患，便問道：“去莊園？”

輕盈的雪花依舊飄飄飛舞。

林乞兒記得上次來莊園的時候還是一片青蔥綠色，現在覆蓋在一片純白色的雪花之下，一如童話裡晶瑩透明的碉堡。

和間月寒準備好了素材，兩人就開始在別墅門前堆起了雪人。

林乞兒跑到遠處去捧積雪的時候，回頭看見間月寒一絲不苟地豐腴著雪人胖胖的身子，眸光一閃，喊道：“間月寒！”

間月寒抬頭看去時，一個雪球正朝自己的臉飛來，連忙側過頭躲開了。

“反應好快。”林乞兒笑嘻嘻地誇讚道，手上已經醞釀了另外一個雪球。

間月寒一邊躲著她的雪球，一邊跑向她，林乞兒邊扔邊向後跑，腳下一滑就要摔倒，好在間月寒及時接住了她，但是因為他跑得急，兩人又同時摔倒了地上。

“你沒摔痛吧？”林乞兒止住笑，看著身下仔細護著她的間月寒，咬唇問道。

“沒有。”間月寒搖頭。

“也是，穿這麼厚摔不痛的。”林乞兒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嗯。”

林乞兒仔細瞅了他半天，見他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眨了眨眼問道：“你很喜歡躺在地上？”

間月寒臉色一窘，連忙放開了她，林乞兒自他身上爬起來，抿唇偷笑。

“喂，你還要不要堆雪人了？”

林乞兒無奈地將他拉到雪人旁邊，繼續未完成的偉大事業，直到手指凍得僵直才成功地將一個醜得不能再醜的雪人堆好。

她定定地看著它良久，忽然拉了拉間月寒的袖子，說：“你說它是不是長得很像你？”

間月寒嘴角抽了抽，“像你。”

“才不像我呢。你看它晶瑩如玉的肌膚，黑亮的眼珠，薄薄的嘴巴，哪一點不像你了？明明就是你的翻版。。。。。。”

林乞兒漸漸弱了聲音，因為她發現間月寒正虎著臉一點點靠近自己，她縮了縮脖子，扯開嘴角訕笑了一聲，便感覺到他將自己打橫抱了起來。

“喂。。。。。。”

“我看你是不想要自己的手了。”間月寒將她放到沙發上，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然後去接了溫熱水給她暖手。

“你的手呢？”林乞兒看向他被凍得通紅的骨節分明的修長十指，“不知道一起來泡嗎？”

間月寒這才不情不願地將手伸了進去。

林乞兒低聲笑道：“我發現你的手也是這麼漂亮呢。”

“你今天才發現？”他抿了抿唇。

“是啊，剛剛看著雪人的手時就發現了。。。。。。”

“林乞兒——”

“別生氣嘛，我只是實話實說。。。。。。雖然將雪人堆成那樣不是你的錯，可好歹也不比你難看多少。。。。。。”

間月寒沉下臉色，目光陰暗暗地盯著她。

林乞兒沒有看他，輕晃著盆裡的水感嘆道：“要是水月堆的話，一定是個十分完美的雪人，就和這座別墅一樣。。。。。。”

間月寒已經徹底黑下了臉，她卻不知不覺，幽幽地補充了一句：“就和他的人一樣完美。”

“林乞兒——”

林乞兒笑著站起身，將手自水裡拿出來，在他潔淨無瑕的臉上點了點：“看你的臉黑得，別這麼小氣嘛。”

間月寒想要擦掉臉上的水，一抬手才發現自己的手也是在水裡泡過的，不由氣惱地起身，雙手捧著她的臉吻了下去。

林乞兒忽然噤了聲，目光幽幽地看著他，直到他離開自己的雙唇，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般看著自己時，眼底漸漸盈出波光，“你欺負我？”

“沒，沒有，乞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

間月寒有些手足無措，他不知道她說的是親吻她，還是將水弄了她一臉，只得拿衣袖來替她擦，見她偏過臉去，又去抽了紙巾幫她擦拭。

“間月寒，你就是故意的。”林乞兒氣惱地甩開他的手，跑到最遠的一座沙發上，掏出手機道：“我要控訴你。”

間月寒怔了怔，然後就見她撥通了一個電話，委屈道：“水月，你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