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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親王——容熙。
二十年前,容熙在幾乎身敗名裂之時,得到摯友臨終所贈,獲得了這枚傀儡母蠱。
當時,天下群雄,如狼似虎,對這枚號稱最強的傀儡母蠱,虎視眈眈,覬覦不已。黑白兩道皆蠢蠢而動,落井下石者比比皆是。甚至,有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乾脆拿容熙當傻瓜,說什麼:“如此邪物,怎可繼續留存於世,不若毀去,我等便相信王爺仍舊深明大義,對那魔女不過一時糊塗。……當然,若王爺不想親自毀去摯友遺物,我等可以代勞。”
如此總總,烈親王冷笑置之。
容熙不喜巫決蠱術是真,但容熙也不是迂腐易欺之人,他可以如同當初的巫決一族一樣,慎用蠱術,但是,想從他手上佔便宜,那可得好本事。
世人不知道容熙用了什麼手段讓所有的豺狼虎豹最終鎩羽而歸,不敢再輕纓其鋒,只知道,如今二十年過去了,容熙的這件摯友遺物,仍舊安然守護著西弘烈親王府。
……
***
這是容雲在發現父親情況有異時,腦中一瞬間閃過的,他所知的關於巫決·攝心術的資訊。
在猜測父親應該是中了巫決·攝心術之後,容雲思考的問題便主要剩下了兩個:第一,怎樣救人;第二,要不要挖掘情報。
說到救人,其實,最簡單,最省力的方法,就是他制住父親,等待攝心蠱的效果結束,自然也就一切結束。但是,使用這種方法,父親之後會完全失去這段時間的記憶,也就是說,不僅是他,連父親自己也不會知道攝心術的內容。這種選擇,實在是太過被動,省力一時,卻是留下後患無窮。
所以,起碼要讓父親知道他中了攝心蠱,以及攝心的內容,讓父親之後針對這個攝心術背後的陰謀,可以有所防範。這樣的話,就不能採取那種最簡單最省力的方法救人了,而是要解攝心術。並且,在攝心術真正被解之前,他要儘量順著下蠱人原本的設計軌跡行動,這樣,才能最大程度地推測出下蠱人的目的。
以自己的能力,應該可以幫助父親震住攝心蠱。
想到這裡,於是,容雲放棄了第三次躲閃,而,從他被父親全力一擊灌在地上開始,就決定了他已經開始了挖掘情報。
問題是,挖到什麼程度?
容雲知道,如果他幫父親震住了攝心蠱,那麼這個解攝心術的過程,會最終留在父親的記憶裡。原本,對於情報,他想在為父親解攝心術的這個過程中,只是順其自然地,能瞭解多少就瞭解多少罷了,不打算採取什麼主動行動。然而,想到巫決·攝心的兇險,目前父親的危險處境,以及如今的複雜局勢,容雲卻不得不選擇,採取一些主動手段,在解攝心術的這個過程中挖掘些有用情報,好便於他之後保護父親。
說實話,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這樣做,因為在他看來,在父親神智不清之時,“趁火打劫”,“上下其手”,已經算是不敬。即使,憑他的能力,可以使這個主動出手挖情報的過程讓父親毫無察覺。
然而,被父親愛撫回神後,父親的那個呼喚,又再次改變了容雲的想法。
那是,母親的名字……!
那麼,這個攝心術下,父親的攻擊物件,很可能就是特定的針對自己,而非隨機。……針對他們父子的攝心術,這就值得深思了……而且,下蠱者利用的是父親與母親之間的感情……如果,接下來能看出她對父親與母親之間的感情瞭解到什麼程度的話……或許可以推斷出此人跟當年有什麼關係……
關於當年的諸多恩怨,他調查過,但是,卻總有一種隔霧看花的感覺,他需要確切地能夠給自己有用答案的當事人,她,這個下蠱者,能夠利用嗎……
而且……
而且,自己也想了解一下,父親對母親的感情,到底是怎樣?
另外,這也是一個機會,能夠對父親說出母親昏迷中的臆語……如果……自己接下來明目張膽地,趁機會探聽父親對母親的感情的話,那麼,等父親清醒之後,記得這段記憶,多半會對他興師問罪,而,這就是一個機會,說出母親對父親的感情的機會……自己一定要為母親傳達……因為溝通不良而產生誤會這樣的情況,他不能允許。
……也就是說,自己又要對父親“目無尊上”一次了嗎……
容雲仰躺在父親身下,努力平穩著自己因背後疼痛與內息不適而有些零亂的呼吸,他右手輕搭父親輕撫自己臉頰的手腕,一邊送入一絲內力去探索父親眉心穴的攝心蠱,一邊思考著。
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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