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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遠在扶著容雲起身的時候,看到容雲的行動雖然有些緩慢卻仍然穩健,隨後更是微笑著向他道謝,他便認定,眼前的年輕人,在思過時偷懶了。本來嘛,在何遠的常識中,沒有人能夠在被罰跪了十個時辰之後,還可以那樣風輕雲淡的。
事實上,之後如果不是何遠一直以來的職業病發作,以上藥為名驗傷為實地捲起了容雲的褲腳,就真的被表象騙了。他先看到容雲青紫的膝蓋,同時也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手中容雲的衣衫溼冷,應該是慢慢浸透的冷汗……雖然看不出來,但是,應該是很疼的……
不得不承認,光憑這一點,容雲已經讓他有些欣賞。身為軍中混出來的漢子,對有著錚錚鐵骨的人,都是有些不自覺地認同的。
說起來,相比烈親王府規模,烈親王府的下人要少很多,因為烈親王府中的下人,多半都像何遠一樣,是容熙當年在軍中的老部下。
當年,這些人作為容熙的親軍,跟著容熙馳騁沙場,被稱為最鋒利的沙場“鐮刀”,意氣風發。可惜,後來間接或直接的因為“千面魔女(指端和公主景瑜)”的原因,好兄弟們死的死亡的亡,剩下他們這些活下來的,卻也大都被逼得在軍中再無容身之處。當時,容熙拼死保下了他們,並將他們這些人收留在府中。
他們這些人瞭解容熙的心情,明白容熙是覺得對不起他們,不僅害得他們血流成河失去兄弟,還害得他們失去出人頭地的機會。然而,他們卻也明白,沒有容熙就沒有他們曾經擁有跟仍然擁有的一切。他們知道容熙每次看到他們這些老部下,都會心生愧疚,但是,十幾年前,當風頭過後,他們還是選擇繼續留在了王府中。不僅是因為與容熙情義難捨,更是因為,當時,如果他們也走了的話,這偌大的烈親王府,真的可能會只剩下寂寞的烈親王自己一個人。
……
這前往小演武場的路,何遠不知走了多少次,今天看著旁邊的年輕人,何遠不由產生了一個想法——
他老何是個粗人,但是也能看出來王爺是一個性格決絕的人,即使跟他們一起大碗喝酒大聲狂笑,也只是讓大家開心而已,王爺其實一直無法真正原諒自己。直到後來葉將軍有了小欣兒,小欣兒認了王爺做義父後,他才看到王爺開始有了些真正的開心。
但是,小欣兒畢竟不是王爺自己的女兒,可是,王爺自己唯一的孩子的母親卻是那個“千面魔女”。王爺可能覺得,如果跟自己的孩子在他們這些老部下面前安享天倫,就如同背叛了兄弟一樣吧。
是因為這個原因,王爺才討厭小王爺的吧。但王爺戎馬半生,如今都這個年紀了,其實很想要個孩子承歡膝下的吧。
其實,如果這個小王爺真的也是個好孩子,那麼只要王爺能真開心,別人他不知道,他老何,願意放下過往恩怨。
想到這裡,何遠不由對身邊的容雲出言提醒,雖然他的聲音還是有些僵硬。
“小王爺,王爺最不能姑息的就是兒戲軍法之人,你好好地認錯吧。王爺授意何遠打的是軍法,王爺自己打的才是家法。”
容雲沒想到何遠會突然對他說這個,但他對何遠流露出的善意心存感激。
“多謝何先生。”容雲停步,躬身道謝。說起來父親的老部下跟父親情同手足,都算是自己的長輩吧。
……
兩人走著,視線忽地變得開闊起來。前方,樹木環繞著一個鋪滿青石的小廣場,小廣場邊擺著兵器架,以及一些供人休息的桌椅。
烈親王容熙一身紫色衣衫,正在練槍。容熙的槍法,是沙場的槍法,縱橫捭闔,氣勢磅礴。
來到小演武場邊,何遠單膝點地,朗聲道:“稟王爺,何遠將小王爺帶來了。”
容雲知道父親雖然在練槍,但肯定能看到自己。無聲地雙膝落地,他沒有說什麼,而是俯身深拜了一下……
“老何,這是在家裡,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不用突然這麼多禮。”小演武場上忽然傳來容熙低沉帶笑的聲音。
容熙收了槍,轉身走來,紫色的身影,堅定而威嚴天成。
……
7、〇〇五 父子“初見” 。。。
晨光清冷,風舞殘葉,遠處池塘波詭雲譎,暗潮初動。
烈親王府?小演武場
容熙與何遠又寒暄了一會兒之後,便讓何遠離開,去前面樹林中的小軒室中等候。並在何遠臨離開時,容熙用傳音入密,對何遠說了一句話:“不要露出驚訝,聽我說就好。一會兒,趁機會,檢查一下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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