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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熙面前幾乎摘下了一半面具的情況不同,他在雲槿面前,一直以來的偽裝,還是很完美的。
說起來,倒也不是他想偽裝,對蔚思夜來說,生與死都沒有什麼意義,他隨心所欲地活著找死也很久了。偽裝的面具本是他隨性的作品,摘不摘其實無所謂,這次難得遇到了讓他摘下面具的戲局,他怎能不興奮非常,甚至,居然產生了一種可以稱之為“認真”的情緒——一種認真地,埋葬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的衝動。
以他目前所知,他可以預言,這個天下即將書寫一部壯絕慘烈的末世華章,他不介意在自己長眠之時,順手作篇浩劫之序,雖然,他已經“不務正業”很久了。
雲槿此刻的心情確實非常糟糕,聽了蔚思夜的調侃,他沉默一個呼吸的時間,才開口道:“吃飽了正閒,散步過來的,代統領有何見教?”他轉頭看向蔚思夜,明朗的聲音一如既往,但這句話換個說法其實就是:我吃飽了撐的,不行嗎?
或許是從小在草原長大的原因,雲槿的性格比較豪放不羈,用葉欣兒的話說——雲槿大哥明明有個飄逸清雅的名字,為人卻是名不副實到極點。比如,雲槿經常會頂著一張耀眼的俊臉,一臉嚴肅地講笑話。
對蔚思夜,他談不上鄙視,不過是道不同,很乾脆地沒有好感。
“呵呵。”蔚思夜乾笑,他不意外雲槿的回答,說實話,對於名義同僚,他也很有興趣,這次的戲局,他會順便把雲槿一起拖下水的。
“思夜心血來潮,想把明天的入營儀式改到今晚進行,只是美好夜色單人虛度,實感有些寂寞……”合著這句話,外面一聲雷鳴,蔚思夜鳳目中神采一呆,尷尬地咳了一聲,隨即恢復自然繼續胡扯道:“呃,眼下看到雲堂主也來了,頓覺這就是心有靈犀,心中甚慰啊。”
“呵呵,雲槿祝代統領能一直‘甚慰’下去吧。”雲槿覺得自己的脾氣真的比以前好太多了,還能在坐這裡跟蔚思夜“心有靈犀”地打啞謎。
“呵呵,好說好說。”蔚思夜翻記錄的手,停在了侍三六的那一頁,光明正大地看了起來。
……
兩個人在這邊你來我往,另一邊的點罰已經漸漸接近尾聲,當然,今夜註定不同尋常不會平靜。
蔚思夜看著手中的記錄,掃了眼臺上跪著的侍九九——也就是那個剛毅清俊的“二手新人”,突然喊了聲:“等一下,帶侍九九過來。”
迎著雲槿投來的目光,蔚思夜長眉一挑眼中含笑,用很明顯的動作,向容雲,看了一眼……
面對蔚思夜不掩飾的洋洋自得與不良心思,雲槿同樣不掩飾地皺了皺眉。
只不過,事關容雲,如果說原本雲槿還會做些什麼的話,眼下他卻暫時什麼也不能做,因為畢竟舅舅容熙的目的,就是要讓容雲吃些苦頭,知難而退主動離開。
而蔚思夜似乎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有恃無恐。
很快,被點名的侍九九,在管事的帶領下走了過來,清俊的臉上一片隱忍矜持,淡然地跪地見禮,眼中精光內斂,他有著自己的心思。
今夜蔚先生與雲先生的先後到來,他當然也非常驚訝,然而驚訝過後,猜測其中原因時,他卻不由地產生了一絲期待與欣喜。
他自認為是一個絕不輕易認主,但一旦認主絕對忠心的侍。他明白主人返送他回營的原因,也知道自己的主人與寒光營統領晉親王的關係。不久前,他在極短的時間內漂亮地完成了主人交待的任務,然而,他等到的除了主人的稱讚,還有主人屬下的關注——那位大人向主人要自己,並且是明說要自己做男|寵。他不能同意,他的驕傲與自尊不允許。
自從離開寒光營後,眼界開闊,他對自己的能力有了新的認識,他自認比主人其他的屬下都更優秀,身為“侍”他可以不要求太多,但他覺得自己的忠心與能力,值得主人同樣的信任與賞識。如果不能這樣的話,那麼為了保住自己的驕傲與自尊,他寧願死。他向主人表達了決死之意,主人終於沒有執意將他送人,而是將他送返了寒光營。
——按照寒光營的規矩,侍被送返,可以重新受訓,只是其間犯錯,三倍懲罰。當然這是指在“侍”字部重來,如果去“奴”字部,沒有加罰。在“侍”字部,五十號是個分界,只有前五十號的侍才有被主人挑選出營資格,也就是說被送返的侍,必須再次拼到前五十號,才可能重新回到主人身邊。然而,寒光營懲戒嚴酷,一倍已是苛求,三倍更是堪稱酷刑,所以,被送返的侍幾乎等同於被判死刑,一旦犯錯就難逃惡性迴圈,基本都是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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