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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舅舅有些用處,果然還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傀儡音,居然揹著他弄什麼傀儡音!?……不過,也不算他失算吧,本來他就打算適當的時候推蔚思夜這個不成事的舅舅出去做替罪羊的,這次,既然他的好舅舅主動弄了什麼傀儡音,正好,自尋死路,他直接都栽給舅舅好了。
——此時,作為還沒有悉知詳情的後來者,容瑀並不知道,容雲早就用一個更大的黑鍋砸了蔚思夜的“自尋死路”,而蔚思夜在昨夜也已經很及時地,用滑稽的大嗓門喊著“停止一切行動!”什麼的,在陸長明的逼迫下,向眾人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容瑀心中盤算著栽贓舅舅蔚思夜,心中有些悵惘。生在皇家身不由己,他也不願意這麼心狠手辣六親不認,然而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雖然他其實也不願意成什麼大事,但天下這樣的局勢,他一人之下惹人覬覦的地位,讓他難以獨善其身。他的父皇看上去與世無爭,實際上卻是精明陰險而又多疑,幸好他能力非凡,才能在父皇的眼皮下面發展了自己的勢力。如今,他羽翼漸豐,只差一點他就能與父皇分庭抗禮了。當然,他身為人子,不會主動跟父皇翻臉,他只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好。
而既然打算栽贓蔚思夜,他就不能一直沉默顯得太心虛,他需要做些他“應該”做的事情,比如,打擊他的伯父。他承認,伯父烈親王容熙是個很厲害的人,可惜,一生為了一個女人而斷送。一直以來,伯父都是他繼父皇后的第二大假想敵,他想對付,但伯父身上一直少有把柄,這次算是天助,不僅東霆那個擎王插手要命,伯父唯一的把柄——那個東霆女人的後續——兒子,也同時出現,這絕對是削弱伯父的好機會。當然,他不會直接致人死地的,畢竟有些血緣關係,他不是喪心病狂的人,而且他自信能力足夠,所以打擊到伯父翻不了身就好。
而容雲正好在寒光營,這真是打擊伯父的好藉口。容雲與雲槿,同樣都是跟伯父有關,但容雲可比雲槿好用多了,不僅是父子血親,雲槿因為幼弟的心結在他的營裡做堂主時間不短,但容雲卻是時間正好的“突然”到來,如果他能借此把伯父拖下水,那就有趣了,不僅能打擊伯父的勢力地位,還能混淆視聽,相信父皇也很高興得到這個陷害伯父的機會吧。
現在,下面的人還在忙,昨夜寒光營的詳細情況還沒有統計明白,正好利用這段時間,為之後他用容雲拖伯父下水做點鋪墊,而伯父可不容易被拖下水,如果能把伯父的思緒弄亂就好了。
容瑀懷著這樣的想法,為容雲“求情”,而他的直接目的,其實是為了給旁邊的禁衛統領宮毓卓一個臺階,與開啟另一個話題的引子。
說起來,禁衛統領宮毓卓這個人,雖然出身名門,但是為人放蕩不羈,年輕時嚮往江湖生活,後來發現自己既不能像個江湖人一樣不問朝綱,所謂自家名門也不是他想象中的高高在上後,最終認清了現實,但他的性格多少還是受了些年輕時叛逆的影響,除了對皇上忠心耿耿外,有些粗魯,在優雅的達官顯貴中並不是個討喜的人。實際上,弘帝容承也正是看重了這一點吧,如果掌管禁衛的人,是個長袖善舞交遊廣闊的人,他大概反而會覺得很困擾。
宮毓卓面容剛毅,一身青綠武官朝服穿得粗獷。作為弘帝的心腹,宮毓卓很不喜歡兩個人,一個是在名門上壓著他的烈親王容熙,一個是在江湖上壓著他的陸長明,這不算什麼秘密,起碼長毅城中地位夠高的人都知道。
蔚思夜在容瑀開口時,就知道了容瑀的想法。而對宮毓卓的諸多傳聞,他也知道……
蔚思夜笑而不語,在他看來,傳聞……不太準確。弘帝“看上”的人,怎麼可能這麼沒品?他覺得,宮毓卓大概是很崇拜烈親王與陸長明吧,這兩個人代表著他曾經憧憬的頂點,結果崇拜都破滅了,所以“因愛生恨”吧。一個因為敵國的公主差點身敗名裂,一個明明是一代宗師,卻甘願做什麼皇家寒光營堂主,真是……暴殄天物啊。
蔚思夜覺得弘帝跟朱明鏡應該清楚宮毓卓的真正想法,當然,反正左右沒差,而且“因愛生恨”的恨,可能還更實在。
蔚思夜這麼想著,嘆笑了一聲,他果然還是習慣性喜歡瞎想啊。不過,就宮毓卓這愣頭青混江湖混出來的粗獷性格,被他抓住了機會,奚落起人來,希望烈親王能夠一如既往地“笑納”啊。
蔚思夜剛想完,果然,禁衛統領宮毓卓便如很多人所願地開了口,內容不同凡響,除了他這種常年不怕死的愣頭青,一般人絕對不敢講。
“臣以為晉親王還是不要為難烈親王了,讓起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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