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2/4 頁)
容熙針鋒相對。烈王容熙可是老狐狸,如果他不小心點,可能被賣了都還不知道。所以,趁早,如果發現容熙送容雲入寒光營是想對他不利的話,他馬上犧牲蔚思夜。反正蔚思夜前科累累,說服力十足,就說都是蔚思夜辦的,把這件事平下來。
為容雲驗傷的結果,讓青衣不得不承認,蔚先生所言非虛。三重鞭刑的刑傷……只要是個正常人,設苦肉計都不會這麼多此一舉的。他雖然不及蔚先生對鞭的瞭解,但在已經先有了蔚先生的結論在前,他再驗證一下,還是可以很快看出究竟的。容雲的鞭傷是帶著內力造成的,這樣的鞭刑,青衣自問,每一鞭都足夠讓他吐血,雖說事後可以調息恢復,但是受鞭的時候,內息翻湧,那種痛苦,可想而知。但凡是不太討厭兒子的父親,就算想設苦肉計,也下不了這樣的毒手吧。
青衣不會知道,其實事實遠比他想象的要更讓人髮指,三重鞭刑算什麼,容熙為了一舉多得的處理容雲這個“細作”,昨天用的,是懺心之刑,還是懺心血誡。容熙隱瞞自己對容雲用過這種世間酷刑的事情,實在是因為懺心血誡的話,堪稱過頭中的過頭了,很容易會使人向另一個方向猜測,而被有心人利用的後果,很可能更加不堪設想。
容雲靜靜承受著一零一的脊杖,對他來說疼痛還好,與父親的家法相比,輕鬆多了,起碼憑寒光營的戒棍,想一棍打到他內傷是不可能的,這五十脊杖的威力,恐怕不及父親五鞭。只不過,容雲看著順著自己俯撐的手臂,流下的鮮血,凝重地皺了皺眉,背後尚未痊癒的鞭傷幾乎都裂開了……他不能再失血了,這真的是他的極限了,他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體溫都開始下降了。而且,寒蟾在迅速聚集寒氣,也快發作了,到時候,自己的體溫會降得更低。
原本,入營式上,通常是兩個準侍先後宣誓,然後差不多同時領受戒棍的,不過此情此景,刑臺下的一一七見代統領就站在香案前,連腿都軟了,她跪都差點跪不穩,更別說上臺了,幸好,暫時也沒有人叫她。所以,侍九九閒了下來。
閒下來的侍九九眼眸低垂,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他發現自己總是不自覺地回想著剛剛的一幕,他承認侍三七確實比他要強些。他這個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既然自己已經不再足夠優秀,那麼,也就失去了向主人要求足夠信任的資格,而接下來去哪裡,似乎也不重要了……
青衣看著容雲,結合著自己來寒光營前去韻華軒收集的訊息,基本已經可以確認,烈王這次應該是沒有多餘圖謀的,烈王是真的單純借了寒光營這個地盤,來躲皇上的,順便,打算一勞永逸地直接逼走這個麻煩的容雲。而烈王親子進入寒光營,會有不少只會看表面的人去挑釁烈王吧,這未嘗不是一個借別人試探烈王深淺的好機會,如果能借刀殺人就更好了。當然,烈王自己應該也很清楚這一點,畢竟,借別人地盤辦事,租金還是要交的。確實是雙贏之局,至於贏多少,最後會不會輸了,那就各憑本事了吧。
所有人各懷心思,容雲的五十戒棍已經接近尾聲。
侍一零一緊了緊手中的戒棍,再次砸到眼前人的脊背上,看著形狀漂亮的脊背微顫,更多紅色的鮮血流了出來,心中無比暢快。他就是看不慣,明明都是低賤的侍,憑什麼侍三七就這麼備受關注。就因為這漂亮的身體嗎?他要毀掉!儘管剛剛確實受到了觸動,但他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擊敗的人,最終站在高處的只能是他,擋路的,他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一零一與侍九九不同,侍九九是真的有些佩服容雲的;而一零一,他的眼睛看他自己想看的東西,他的想法是,侍三七一直“特立獨行”不訓練不守禮,是因為細皮嫩肉的受不住吧。另外,要知道,三七可是前五十號,具有可以出營的資格,如果趁機挑戰換位成功,自己成為侍三七……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侍三七暴露了自己外傷嚴重,根本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嘛。機會險中求,侍三七多一分傷,自己與其他人就多一分機會。
一廂情願的想法,讓一零一忽略了很多細節。比如,在剛剛的鬧劇中,他為何會屢屢失誤?為何侍三七會如此被重視?而即使他成為了侍三七,以他的能力,能守得住三七的編號嗎?
因為這樣的想法,一零一下手就更狠了,完全超過了寒光營執掌戒棍該有的尺度。他以為自己做得很隱秘,殊不知,在場的都是掌刑的老手,從他改變力道的那一刻起,就被發現了。
但還是那一點,因為蔚思夜也在刑臺上,他不發話,沒有人敢越過他造次。
蔚思夜饒有興趣的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