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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靈芝耗血,容雲應該很注意自己的血量。而他的家法,真罰的話,則是以血洗罪的沉重鞭刑,然而,容雲卻從來沒有以血靈芝為由跟他計較過,全了他的家法。
不,容雲似乎“計較”過一次,在寒光營,這個孩子當時求饒,求他罰輕一點!
他本以為容雲是因為背後傷口裂開才會求饒,或者是在不知道他有北地玄冰時,不想大量使用烙鐵止血而求饒,他本以為這個原因已經合情合理了,事實上,他恐怕想錯了吧。
想想幾天前容雲突破乾坤重元時的樣子……那兩間毀壞殆盡的房間與染滿鮮血的黑衣,可以想象當時的慘烈。血脈間陰陽相沖,絕對很疼,放血會舒服些,但是,事實上容雲跟他說的是……“忍著”。
在寒光營,容雲傷口裂開已經算是放了血,容雲在不知道他有北地玄冰時,擔心的其實不是烙鐵,而是,只是希望能多留下一點血吧。不管是為了血靈芝,還是為了兇險的內功突破,只希望能多留下一點血,在有用的時候能用吧。
僅此而已,卻被他拒絕了。
既然當時那麼麻煩,容云為什麼不直說?
——“所以,你就也想知道本王對端和公主的態度?所以,你為了母親,就可以置父親於危險不顧,以下犯上,試探本王?”
——“雲兒知錯……咳——”容雲忍著懺心之刑下叫囂的痛苦,強撐起身體,長跪而拜認錯,即使咳出鮮血,也沒有妄動半分失儀。
容熙腦中突然就閃過了這個場面。
……是這樣的原因?是因為不想變成“為了母親而置父親家法不顧”……嗎?
“這幾天跟前幾天不同,不吃不行嗎?”容熙幾乎是明顯關心地問了出來。
“前幾天每餐三個,這幾天晚餐三個。”容雲很滿足地說,“請父親放心,我會處理好自己的身體問題的。”
“……包括求饒嗎?”容熙到底還是問了出來。
容雲愣了愣,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雲兒……我會盡力處理好,不會再隨便求饒了。”
容雲已經很久沒有自稱“雲兒”了,只因為父親一直叫他“容雲”。
雲兒……
容熙的眼神深了深,無論是江清淺還是宮毓卓,他們不會知道,一個簡單的雞蛋問題,容熙現在是怎樣的心情。
半晌,容熙想到什麼,轉頭去看司徒楓。這小子原來打的是這樣的主意嗎。
然後,容熙就看到司徒楓其實也在看這邊,而且似乎也有些失神,跟他對上眼神後,魔教前教主才回神一般,以手撫額轉回了頭。
“……”容熙。
心疼,無奈,還有點生氣……這真是複雜的心情吧。
司徒楓轉回頭,放下剛剛差點捏斷的筷子,對三個老部下道:“不用特意陪我吃飯,你們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去找你們。”他早該說這句話,卻因為某人耽誤了。
三人覺得自家教主哪裡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來,不過見好就收的道理他們都明白,告辭離開。
出了客棧後,谷樂道:“教主好像很關心這位新交的朋友啊。”
代教主羿君表示有同感,她似乎既高興又有些傷感,語氣複雜地說:“教主需要能真正瞭解他的人,我們以前錯了。”
苗安安環住谷樂的胳膊,道:“教主哥哥總算交了一個看起來很正常的朋友,真好。”
“嗯。”羿君點頭。
“……之前的兩位……”提到自家教主的交友,谷樂臉色有些難看。
“是啊,尤其是那位,那麼恐怖,呃……是教主哥哥果然厲害吧。”苗安安想到往事,臉色也不太好。
景烈實在是太囂張了!
當初他們四大執行,因為教務關係不在教中,沒想到在大會之日回教,就聽說有人踢場子找教主決鬥,當時的他們還不知道踢場子的人是誰,而他們到了演武場後才知道,決鬥物件不僅是教主,還有老教主。
他們永遠不會忘記,當時的漫天血殺之氣,整個魔教都籠罩在其中……
景烈一人連挑兩位教主,最後一劍把老教主拍在地上起不來,然後,他們就聽見景烈居然說什麼“阿楓,我暫時廢了令尊的武功,你可以放心跟我走了”。
豈有此理!
然而,讓他們意外的是,教主當時笑了,吐著血,在昏過去之前,大聲笑得很開心。
景烈抱起教主,走向門口。他們自然不能坐視教主被帶走,在門口攔下景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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