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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銬於伏龍柱上的容雲;語氣平靜:“景烈陛下,容熙來……殺您。”
容雲聞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容雲的朋友與師公不忍面對這樣的場面,所以,此時此刻,主室與附近的迴廊空無一人。容熙低沉的聲音迴盪著,荒神平舉,槍尖上冰藍的鋒芒與容雲妖異的影目交映,形成讓人窒息的蒼然瑰麗。
荒神很穩很無情地指著容雲的眉心,然而,容熙覺得,這大概是他平生第一次吧,在殺人前,忍不住想說些什麼。
“陛下,老實說,容熙對你有些失望……”
容雲的頭,微不可察地低了低。
“我本以為,你這樣的男人,作為君王可以廕庇天下。雖然是敵人,但我們可以志同道合,如今……”容熙的尾音帶著一絲悵然,他頓了一下,繼續道,“那一個月的‘保護’,容熙再次道謝,雖然,道謝遠遠不夠……或許,容熙也很遺憾吧,抱歉……”
隨著這聲“抱歉”,容熙無聲地,握緊了荒神,很緊,甚至緊得指節都有些泛白……終於,槍尖向下一傾,直刺容雲的心臟——
閃瞬之間,如果容熙能反應過來,他會發現,不知如何時,浩瀚的真氣完全籠罩了整個空間,容雲的雙手已經脫離了伏龍柱的束縛,左手單指抵住荒神的槍尖,右手一引,將他置於身前。
當然,容熙是反應不過來了,因為在容雲真氣浩起之時,他身體中的攝心蠱便自沉睡中開始悸動,毫無預兆地佔據了他的心神。
容雲左手握住父親拿荒神的手腕,右手扶著失神的父親慢慢地在地上坐好,將荒神也放好。無法想像,就這樣一個簡單的過程,容雲居然每一個動作都眉頭緊蹙,汗如雨下。
好快……容雲苦笑,靠在伏龍柱上微微喘氣。
他研究古籍,十幾日來又試探蠱王,力圖做到一切心中有數,但他還是沒想到,真正與蠱王開戰後,居然……這麼快,他的行動就開始失力了,而且他的整個身體,真的,挺難受的。
努力將父親手臂的衣服拉上去,容雲真氣一衝,輕輕震裂了父親全身的傷口。沒辦法,他“攻擊”父親,必然是要造成傷口的,至少,按常理,在他的真氣衝擊下,兩天前開戰留下的傷口必然會被盡數震裂。
左手食指指尖上,有讓荒神點破的一點傷口,容雲便以食指點上了父親手臂的一道傷口,用真氣將自己的鮮血送了過去,他要把父親體內的攝心母蠱引出來。
巫決蠱術之所以難纏,就是因為蠱玉若不發作,便散佈潛伏在宿主體內,無法捕捉,然而蠱玉一旦發作,卻又幾乎已經是無法可救了。比如,傀儡蠱的發作,當能夠被外人察覺時,基本只有瞬息的時間可以安全逼出,那瞬息一過,宿主便必死無疑了。攝心蠱發作到是還好,攝心內容不是很致命的話,還是有機會逼出來的,只是需要的內力比逼出傀儡蠱要求高多了。
然而,“立斃”這種攝心暗示,尤其還是以千錘百煉的攝心母蠱為媒介下的,容雲不敢冒險,他只能設法把沒有發作的攝心母蠱引出父親體外。
一邊強力壓制體內的金玉蠱王,一邊將鮮血送向父親的眉心附近,果不其然,容雲感覺似乎有什麼開始蠢蠢欲動。
對攝心母蠱來說,吞噬被壓制的蠱王的誘惑是致命的,這就與蠱王未被壓制時,蠱王存在是絕對的、其他一切子蠱都隨時可以犧牲一樣,是天經地義的本能。
當然,攝心母蠱的逆天行為並不那麼容易發生,只見失神的容熙開始有了動作。容熙尚還自由的那隻手,開始以荒神攻擊容雲。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容熙開始說話,但是他的聲音平板,缺乏平時的神韻,“你自己也不願意成為殺人的暴君吧,讓我殺了你,這也是為你好……”
在攝心母蠱的影響下,容熙開始找理由殺容雲,或者說,殺蠱王的宿主。攝心母蠱可不知道,壓制蠱王的就是容雲這個宿主,它只想盡力削弱蠱王的地利。
容熙的攻擊開始還很慢,後來越來越快。容雲很無奈的發現,果然要引出一個“膽小”的母蠱很難,面對父親的攻擊,他不能完全躲開,一旦他躲開了,蠢動的攝心母蠱便又龜縮了,他必須得讓父親攻擊……
不能讓父親攻擊後他留下的傷口可疑,又不能讓父親的攻擊太輕描淡寫,容雲索性引著父親的槍,儘量避開要害地……貫進了他的胸膛!
與此同時,容雲與金玉蠱王的對抗愈演愈烈。說起來,要封印金玉蠱王就要先壓制它,但實際上,壓制的戰場比壓制的力量更加難得,之所以要內功高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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