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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認真要把我嫁出去……”她搔搔頭,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一定是雪珍珠的關係。”
他這才聽見女兒的話,“雪珍珠不過是串美麗的骨董珠子罷了,你想太多了。”
“不是我想太多,而是真的很神奇,你還記得它的傳說嗎?傳說雪珍珠會撮合有情人的姻緣,這不是很奇怪嗎?你的行李箱裡莫名其妙就出現了雪珍珠,接下來是我莫名其妙遇到了費恩,又莫名其妙地和他訂了婚。”她扳著手指頭算,“我怎麼想都覺得怪。”
正德坐上床沿,拍了拍身旁的位子示意女兒坐下;海藍則依順地偎在父親身邊,一臉旁徨。
“丫頭,正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不也是你一直以來的想法嗎?”他疼惜地看著女兒,“再說費恩無論是人品或是性格、模樣兒都是頂尖兒的,你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丈夫了,難得他又對你一往情深的,你還有什麼好疑惑的呢?”
“問題是,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也太不可能了。”她悶悶地道:“我到現在都還懷疑這不過是一場夢,這種事怎麼可能會發生在我身上呢?”
“你是在自卑嗎?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他關懷地凝視著女兒。
“一半一半。”她咬著手指甲,猶豫地道:“或許我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渴望投入婚姻吧,我畢竟還是需要時間調適的。”
“你是說你不想嫁人了?”正德發愣。
“也不是,只是我希望對方娶我,至少是因為他喜歡我,我們兩個彼此都契合。”
“你和他不契合嗎?”
她焦躁地抓著頭髮,“我不知道啦,如果我知道的話,就不用在這裡傷腦筋了。總而言之,我好矛盾喔,我又喜歡他,又怕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虛幻的魔法,萬一他後悔了怎麼辦?”
“孩子,你這種態度是鴕鳥心態,大師奧圖。蘭克說過一句精彩絕倫的話,他說擁有這樣人生態度的人是拒絕生命的貸款,以免償付死亡的債務。”他溫和慈祥地道:“我們永遠沒有辦法預期生命的下一步是什麼,會在哪裡轉彎,是不是?”
海藍深思著這句話,緩緩地點了點頭。
“既然我們無法預知未來,那麼我們能做的就是活在當下,管他明天是颳風下雨抑或是地震,至少我們此刻活得真、活得精彩,你說是不是?”
她細細地咀嚼著父親的話。
“而且這年頭人心難測,就算是一個此刻信誓旦旦說真心愛你的男人,你也不能夠保證他一年後、兩年後就不會改變。一輩子是這麼長,我們無法揹負那麼多責任和重擔在肩上,更何況我們並不需要為他人負責啊!”他微微一笑,“如果你覺得費恩是因為雪珍珠的魔法才愛你,那麼這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
她抬頭,“為什麼?”
“什麼是真?什麼是假?當下即如是。”他語露禪機,“莊周夢蝶的故事該聽過吧?我們如何能確定這輩子是蝴蝶在作人的夢,還是人在作化成蝴蝶的夢?只要你感覺到快樂、喜悅心滿意足就是最真實的了,你管是不是雪珍珠的魔力在作祟?”
海藍呆住了,她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去想過。
看來,她還是比父親想得淺薄多了。
“再說,如果真是雪珍珠的魔法讓他愛上你的,那麼至少雪珍珠可以保證他愛你一輩子吧。”
“可是我就怕雪珍珠突然不見了,費恩就會如夢初醒,完全忘記我是誰了。”她輕咬著唇。
原來,費恩已經在她心頭生根發芽了,他的地位已經漸漸地佔滿她的心,她在乎他的程度也遠比她自己所感覺的深重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那懶洋洋的好看笑容已經據滿她的心思了。
“孩子!你沒有看外面的世道,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淳樸傳統的世界了,現在的人別說轉眼就忘了你是誰,在轉眼間就翻臉置你於死地的也大有人在。”正德深深地道:“可是費恩這孩子就不同了,我看得出他身上有股堅毅正直的氣……把你交給他,我真的非常放心。”
“爸……”她這才知道老爸都已經幫她打算好了。
她已經可以慢慢地領略老爸剛剛說的話了,只是她還需要時間消化沉澱……
真的就要愛了嗎?真的就要嫁給費恩了嗎?
她的心像天下間所有待嫁的小女兒般,翩然鼓譟得像碧紗籠裡的粉蝶兒一樣,又是喜、又是悲、又是怕……
“組長,你最近怎麼都不跟我們去KTV唱歌了?”緝毒組的成員阿軍忍不住幽怨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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