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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想想你這些年來是怎麼過的!為她掃墓,跟她說話,祈求她的原諒,這一切的一切你可是數十年如一日的做,可她真感覺到了嗎?”
“我相信她能夠感受得到,即便她再也無法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也無悔。”仇瑚雖面無表情,可眼神卻是灼熱的,裡頭還摻雜許多希望和憧憬。
“好吧!那就隨你了,不過,我們這一去是真的需要滿長的一段時間,可別太想我們啊!”秦未央俊朗的面貌凝出一抹哂笑,低沉磁性的聲音震人心腑。
“告訴其他夥伴,我祝你們一路順風。”仇瑚略薄的唇一勾,不羈的笑容裡含著屬於他所專有的神情——執著。
即便這墓不會說話,不會回應他的愛,但他仍願意永生永世陪伴在她身旁,沒有半句怨言。
“那我們先走了,但我們會放慢行程,倘若你突然改變主意,歡迎你追來。”秦未央對他輕輕頷首,而後灑然離開。
秦未央走後,仇瑚又走近墓園,蹲在墓碑前,輕輕擦拭著上頭的刻文。這是他親手所刻下的七個字“愛妻賞歆之墓”,落款就是“仇瑚”二字。
這三十年來,他沒有一日不被上面的字跡刺激得掉淚,然而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卻仍挽不回兒的性命。
“這位大哥,請問於家村怎麼走?”突然,一位小姑娘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他回頭一瞥,望著眼前這位看似十六、七歲,模樣可人的小女孩,“姑娘,你可能走錯了,於家村是往南的方向,往這兒可是夏家莊。不過,你要是想往回走的話,可能得花上好幾天的腳程。”仇瑚客氣地回答後又轉回墓碑,繼續他擦拭的工作。
“你說什麼?是往南啊!”
小姑娘面色含憂,一雙柳眉緊蹙起,“往南邊最近的客棧也得花半天的時間,何況現在天色就要黑了,我……我該怎麼辦呢?”
仇瑚拭碑的手為之一頓,隨即他又搖搖頭,沒再回應她。
“公子……公子……”小姑娘見他沒反應,於是乎又拔高聲,喊了他兩句。
“還有事嗎?”仇瑚不耐煩地顰起眉尖,口氣帶著燥鬱。
“是這樣的,不知府上可有空房,能否借小女子住上一宿?”她被他那犀冷的目光嚇得垂下腦袋,小聲地問道。
“很抱歉,小姑娘,在下住的環境簡陋,地方也很狹隘,僅供我一人居住,姑娘如果想要在天黑之前找著地方打尖!不妨繼續向北走,那裡有幾戶人家,你可問問。”瀰漫在仇瑚身上的是一種遺世獨立的漠然,世間已無任何事能夠干擾他的生活了。
就在他提起裝滿工具的布袋,打算離開之際,小姑娘又急起直追,“公子請留步啊!”她追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讓仇瑚停下腳步,她氣喘吁吁地說:“小女子名叫小月,希望公子可憐可憐我,別那麼冷漠無情。”
“小月?”仇瑚眉頭一皺,她的名字怎麼和兒這般相似?
隨即他一想,該不會她剛剛瞧見墓碑上的名字,所以才故意這麼說,好讓他答應她的要求。
“我是叫小月,不知公子怎麼稱呼?”小姑娘咧開笑容,親切地問。
“我的名字與你無關,請你讓開。”他實在是厭煩了這女人的糾纏。
“你別這樣,我是好心想知道你的大名,不願意說就算了,何苦這麼兇,還語帶挖苦呢?”名喚小月的姑娘噘起小嘴,氣呼呼地說:“人家不過是出門在外,想要向你尋個方便,你真是……真是不講理!”
仇瑚的雙目一眯,黑澄澄的瞳仁洩漏了幾許綠色的光影,果真是個冷漠中依然難掩霸氣的男人。
“好吧!算我不對,不過我的地方真的是容不下姑娘,還請你見諒。”他調整一下肩上的布袋,又大步的朝前方走去。
小月不死心,順著他的腳步走,須臾過後,仇瑚居然停下腳步,一個回首,邪氣的男性眼瞳直接凝注著她的雙目,“你別再跟著我了,就算你跟到我住的地方,我的答案還是一樣。”他語氣粗暴地說,所有的冷靜和鎮定都快被她給逼得消退。
“你……你就那麼討厭我?難道我哪兒做錯了,所以你不能對我好好說句話?”她柔媚的嗓音略帶沙啞和哭音,讓仇瑚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女人怎麼花樣那麼多?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還真是麻煩。
“姑娘,請你別跟著我,你再這麼跟著,我也不可能留你下來,孤男寡女引人閒話,這點你應該懂得。”仇瑚好聲好氣地對她解釋,如果她再裝作聽不懂,那麼他也沒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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