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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不語,殊不知走廊外一個白色的身影駐足了片刻,聽見屋內的兩個聲音便轉身落寞的離開了。
一大早以韓大將軍為首的談判團向仙櫟國碧甯城出發。路上,玉橋公子給大家提了幾點醒,畢竟除了他都是武將出身,難免血氣方剛了些。和談是策略互動,最忌激動,誰沉不住氣誰就輸了。畢竟戰敗的是南燕,不應該是皇朝來著急和談。玉橋曾經在南燕遊歷過,對於南燕國力的迅猛發展深有感觸,南燕的勵精圖治都顯示出,現在的這位皇帝並不是能善與的主。
仙櫟國的皇宮門前儀仗隆重,顯然對此番兩大強國的到來顯出了無比的重視。當然是必須重視的,於情,仙櫟國防禦能力差,所以只能隨風飄搖,無論哪國占強勢也不能責怪他們;於理,仙櫟國只是皇朝和南燕會晤的地方,自己做足所有禮數,提供一切方便,這樣也不能說怠慢了哪方。至於和談結果,那就不是仙櫟國要擔心的範疇了。
皇朝來使緩緩而入,金碧輝煌的大廳今日特別肅穆。仙櫟國的國王坐在王座上,下面一張金椅銀枱赫然坐著齊澤涵。仙櫟國的國王看似悠閒,實則額頭冒汗,而齊澤涵卻像事不關己的穩坐釣魚臺,只是身邊的空氣更加清冷了幾分。
以韓大將軍為首的皇朝來使向兩國皇帝行了簡禮,今日雖作為戰勝國前來,但是對方乃一國之君,禮數還是要到的。
禮畢,韓大將軍在齊澤涵對面的一套紅木桌椅就坐,玉橋挨著韓大將軍坐,下首坐著雲炙,璦曦則與九個親衛站在三人的後面。
“歡迎各位貴賓光臨仙櫟國,望兩國貴賓在仙櫟國都能過的愉快。”仙櫟國的國君率先出聲,他也就只能此時出點聲了,接下來的都沒他什麼事了。
玉橋起身,英英玉立,儒雅的聲音緩緩飄出:“在下皇朝黃埔玉橋,兩年前曾經到過南燕,心中感觸南燕民生的富饒安定,發展迅速,如今已與皇朝不相上下。今日得見南燕皇上,玉橋有幸,按皇朝禮儀願以音會友,不知兩位陛下是否肯允。”
兩國皇帝一聽是鼎鼎大名的玉橋公子,頓時整了整神色。玉橋深知,在談判中個人名氣光環有很大作用,名氣實力也是潛博弈,與享有盛名的人會談,那對冒犯的忍耐,對對方的攻擊性,甚至底線等都會由於對手不同而作出不同調整。
皇朝玉橋公子的碧玉笛聞名天下,眾人當然不會拒絕,談判的氣氛也微微鬆了下來。玉橋公子碧玉笛打橫貼近唇邊,一聲嗚咽響起,玉橋公子吹奏的正是南燕的著名小調《憶鄉曲》,此曲婉轉悲傷,抒發的是離鄉背景之人的思鄉情懷。一支樸素悠揚的憶鄉曲也微微暖了齊澤涵冰冷的心,聽著家鄉的小調,想到此番帶來的將士有十萬眾都成了離鄉幽魂,心下唏噓不已,一向狠礪的臉也微帶憂傷。
一曲終了,眾人都在心中默默感懷。齊澤涵大聲拍掌,端起面前的酒杯,向玉橋敬酒:“玉橋公子名不虛傳,這雖是南燕小調,卻從未聽過如此精湛感惑人心的演奏。我敬你一杯!”
玉橋端起自己的酒杯,對齊澤涵一禮,仰首盡數喝下。
韓大將軍早就受了玉橋的囑咐,從一進殿就默不作聲。但看到此刻齊澤涵放下戒備,且對著玉橋自稱“我”,心中便對這位賢侄更添幾分欽佩。
一曲終了,眾人都只是品評剛才的笛聲,誰也不說關於和談的事。玉橋知道,此番和談意義深遠,但是目前就形勢來說南燕更需要這次談判,這就構成了皇朝對南燕索取的力量。
齊澤涵見對方十分沉得住氣,便也不再左右言他,雙眼看著韓大將軍說到:“定國大將軍不想念得力手下麼?”
韓大將軍按住扶手的手一緊,但想起玉橋的叮囑,便沉默以對不出聲。來之前玉橋特別跟他說過,談判中千萬注意不要輕易給出應答,對麻煩問題,特別是對方深思熟慮提問,回答也必須深思熟慮,不輕易認同,也不輕易說出自己的判斷。
此刻的韓大將軍的默不作聲在齊澤涵眼中卻顯得高深莫測,他沒想到一介武將這麼能沉的住氣。
玉橋保持微笑,為大將軍代答到:“想必陛下特別欣賞我們懷化將軍,此番還請過去做客,懷化將軍在仙櫟國相信被照顧的很好,過的十分之安逸,玉橋代表定國大將軍,代表皇朝對貴方的款待深表感謝。”
玉橋一番話說的不硬不軟,又話中帶話的感覺,讓齊澤涵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接。自己的狠礪在這個溫潤儒雅的人身上一點都使不出來,拳拳都像打在棉花上。而且自己說話還得顧慮給予對方尊重,否則會顯得霸道無禮。
這個皇朝的玉橋公子是個像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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