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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很急於澄清彼此的關係?難道真的就這麼討厭同自己的牽扯到天長地久嗎?
“算了,不過是小孩子。”直直打斷她的解釋,聲音也不復剛才的溫柔。
他還是生氣了。
邱卓手足無措地立在那裡,眼睜睜看著他轉身立回船旁,只留給自己一個冷冷的背影。
手輕輕撫上頸上的香花串,那清香變得有些擾人。這花串是摘好還是不摘好呢?還是摘了吧,省得他看了心煩。可是,手卻遲遲不願動作。因為畢竟,這是他頭一遭送自己花,無論是不是一時興起,都好想珍惜。
咬咬牙正想摘下,手卻驀地被人牽上。
“走吧,到岸了。”說話人的聲音已然回覆了慣有的柔和。
她微微鬆了口氣,小心探向他那雙漆黑的瞳,卻發現平靜的眸中看不出絲毫內心訊息。
已經消氣了嗎?看著他緊握自己的手,不由露出一個開心的笑來。
不動聲色關注著她的人,也因為她那開心一笑眉宇間微染喜悅。
“呀,好熱鬧!”走出碼頭,竟然是一片熙熙攘攘的街市。
她開心之下忘乎所以地牽著他快步前行。
“榴蓮,天吶!味道比新加坡的還重。”
捏著鼻子快速逃離販售熱帶水果的攤位,腳步卻停留在了各色小吃攤前。
“想吃果脯?”他微笑著問。
她點頭,眼睛仍直直望著竹籃中的果脯。
“給我一斤。”又是一張十元美鈔。
“我……我有泰銖。”她想阻止他繼續燒錢,卻已經遲了。
“我也有泰銖。”他亮了亮剛剛找零的泰銖,不以為然地將果脯塞入她手中。
“喂。”她想給他上一堂用美金等於送給別人宰的常識課,卻被包中手機鈴聲給打斷。
“明娟嗎?”
“東西嗎?對,就寄到那個地址。”
“謝謝你。”
結束通話電話的同時,不由長長地吁了口悶氣。
“怎麼了?”他這才意識到,自那天她去而又返,不知不覺,已經又是一週了。
“沒什麼。”她指著前面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呀,那是什麼?好像很好吃。”
“卓。”他又豈是這麼容易就會被騙到的人,“是不是公司方面脫不開身?”
“沒有這樣的事。”她嘆了口氣,“再也不會因為公事而脫不開身了。”
看到他眼中的不解,她搖頭一笑,“我不幹了。”
“為什麼?”那個公司的老總應該沒有膽量開除她才是。
“紀氏會怎麼處理一個無故曠工一週的員工呢?”她反問。
見紀澤脈相對無言,她不以為意地笑道:“喂,不要這樣。是我炒老闆的,才不是被開除的呢。”
自己真的是很過分。在公司組織的長假結束後竟然還無故曠工,所以即使公司沒有提出開除,她也沒辦法裝作若無其事。
“你不是很在意那份工作嗎?”仍清楚記得她因為被無故開除而委屈地倒在自己懷中哭泣的樣子。
“可我更在意你。”
她怎麼能放心將低落而需要自己陪伴的他一個人留在泰國呢。她做不到,不要說是工作,就是放棄全世界就能怎樣。
抬頭時,注意到他眼中異樣的光芒。天吶!自己竟然下意識地說了心裡話。
連忙補充著:“啊,我是說像在意……”
“哥們”那兩個字還未來得及說出口便被他堵住了唇。
紀澤脈在吻自己?在這喧鬧的街頭?在眾目睽睽之下?
小販的吆喝聲、車水馬龍聲、人來人往聲似乎都變成了他們心跳的襯托。
許久,他才在她耳邊以化鋼鐵為繞指柔的聲音緩緩地低沉地給出三個字,“謝謝你。”
感謝她這樣痴痴的陪伴,感謝為自己做的這許多,感謝她能這樣愛自己。感謝,是他唯一能給的。也是他唯一給得起的。
她笑,眼中是期盼落空後的空洞,“不用謝。”
“少爺,已經沒事了嗎?”齊叔注視著坐在對面的人問。
“不過是突然想散散心罷了,原本也就沒什麼。”他勾唇,黑瞳陰沉難懂。
“看來少爺是已經調整好,準備繼續投入工作了。”齊叔眼底的緊張微微鬆了鬆。
“那是自然。”他微笑,沒如往常般站身立至窗前,輕捻著一直握在手中的護身符成了取而代之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