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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聯絡?”君珂瞠目結舌,“你們這血海深仇的,他怎麼肯應……”
“利益之前沒有絕對的敵友。”納蘭述淡淡道,“他想要趁機打掉沈夢沉在燕京的所有潛伏勢力,也想要趁機將敢於親身來大燕的我給留下,他為什麼不同意?”
“而我,”納蘭述淡淡道,“我要順利帶人進宮,我要在沈夢沉最鬆懈的時候給他最狠的一擊,我要親眼看著他失去唯一親人,我為什麼不能先擱下仇恨,去和納蘭君讓合作?”
君珂沉默了一會,輕輕摸了摸他微有些瘦削的臉頰,“納蘭,我只望你多想著自己。”
“只要你在,我便想福壽萬年。”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笑意柔和。
“納蘭君讓呢?怎麼沒出現?”君珂轉頭四顧,拉起他的手,“現在大燕只怕要出大軍圍困我們,趁他還沒來得及,我們趕緊走。”
“急什麼呢,小珂兒。”納蘭述卻不急不忙,擺擺手,示意張半半發出一聲長嘯,才笑吟吟道,“納蘭君讓打得好算盤,那也要我同意呀。他現在有空對付我麼?剛才殿外那出‘弒帝’大戲,可是真刀真槍哪!”
君珂吃驚地瞪著他——三國之主,齊聚大燕,敵友混淆,立場難辨,互相利用,陰謀陽謀,一場糾纏難解的博弈,難道算到最後他才是真正贏家?
“那麼沈夢沉……”君珂四面看,地上一攤血跡,沈榕的屍體還在御座之上無人管,沈夢沉卻已經趁著她和納蘭述交談,帶了毒人出去了。
“何必現在殺他?留他一命和納蘭君讓相鬥,咱們豈不是更輕鬆些?”納蘭述招呼竄到一邊檢視機關的鐘情,鍾情兩眼通紅,頭髮凌亂地跑下來,一臉悻悻,“唉,還是估計錯誤,沒想到多了一把椅子,不然的話,暗器出來得會更向上一些,沈夢沉就一定沒命了。”
此時外頭干戈已休,宮中御林侍衛原本就忠於納蘭君讓,只是首領被控制,群龍無首,不敢擅自包圍大殿,此刻石沛恢復自由,捂著發麻的腮幫子,含糊不清地下著命令,一部分趕往宮門抵抗反叛的九蒙旗營,一部分包圍大殿清除沈夢沉餘孽,納蘭君讓白紗裹著肩頭,著人扶著坐在御輦上,親自指揮追剿亂黨。
沈夢沉出來時,身後不過三四護衛,納蘭君讓正要下令放箭,沈夢沉一行人已經衝著那群擠在廊下的官員而去。
其中那寬袍面具女子,身上粉霧隱隱,一個被侍衛驅趕在廊下躲避的官兒離得近了些,立即一跤栽倒。
“退下,全部退下!”納蘭君讓皺眉看著行動遲緩的群臣,就是這批廢物,驚慌失措,驚嚇亂跑,見他未死,忙著請罪求恕,反而阻擋了侍衛的合圍,讓沈夢沉鑽了空子。
必須迅速將沈夢沉解決,才能抽身對付京城的動亂,現在宮門被堵,誰也不知道九蒙旗營進來了多少人,京中到底亂成怎樣。國都不能動盪,一旦處理不好,引發內戰,依舊是傾國之禍!
官員被侍衛護著奔向大殿西側的上諭處躲避,韋國公奔在最後,一邊跑一邊頻頻回頭,眼看侍衛不注意,轉過一個拐角,背靠在牆壁上喘了口氣。
一口氣尚未喘定,一人在他耳側斯斯文文地道:“國公此時還想獨善其身麼?”
一隻手將他拎了起來,衣袍一閃,已經掠過宮道,韋國公長嘆一聲道:“沈夢沉,你害得我慘。”
“國公何必洩氣。”沈夢沉輕咳一聲,微笑,“就算宮中此刻略有不利,但京中亂象未休。你我立刻出宮,召集你部所屬人馬,前往浙南,浙南郡邊軍主將是你韋家舊部,曾得你救命之恩,向來對你忠心耿耿。你攜部屬,帶著傳國玉璽和莊宗皇帝遺旨投奔他,以皇帝無道之名,請他和你另扶新主,共謀天下,許他事成之後王侯之封,他定然心動。浙南富裕,為天下糧倉,水路樞紐,掌此一地,便可扼住朝廷咽喉,天下必亂。到時候進可攻退可守,我再以大慶之兵呼應,天下,最終還是我們的!”
韋國公聽得眼睛一亮,他原無反意,卻因為皇后遭遇而疑心皇帝要對韋家下手,不得已鋌而走險,如今韋家子弟已經在京城作亂,宮中風雲突變卻又是陛下早已謀劃的一出局,眼看擁立新主的大功成泡影,轉眼就有抄家滅族之禍,正想著趁亂逃命,不想此刻沈夢沉依舊能為他指出一條看似美好的前路,原本絕望的心,頓時又燃起希望的火苗。
沈夢沉看他意動,微微一笑,“國公,你我已在一條船上,事到如今唯有拼死一搏,向前或許還有錦繡前程,無邊天下;向後可實實在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