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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羞辱到死的,還是自己。
據說訊息傳到燕京,納蘭弘慶當即吐了一口血。
納蘭述把大燕使者羞辱到底,卻出乎眾人意料,並沒有殺任何一人,也沒有留他們在京城逗留,以“兩國之爭,不斬來使”為名,將他們迅速驅逐出了堯國。
使者揀了一條命,也就沒有了拼死為大燕爭氣的想法,趕緊回國。
但這隊人,在接近大燕嘉陵關的時候,忽然失蹤。
當時使者隊伍已經出了堯國國境,大燕遠接出的軍隊,是親眼看著堯國護送的人,將大燕使者近乎押解一般送來的,雖然態度惡劣,但確實是完好無缺交到他們手上。
但就在當晚,這隊人失蹤,大燕軍隊遍尋不獲。
七天之後,訊息傳來,大燕使節一行人,被大慶鐵騎截殺,死於原冀北渦山附近,也就是現在的大慶國土上。個個死得奇慘,先中毒,後被禁,最後拖在馬匹上拖出十里地,屍骨零落。
沒有人知道這些人怎麼會跑到慶國地域,又死在慶國,他們的屍首莫名其妙出現在慶國和大燕邊界,身上的傷痕,是紅門教的獨特武器所造成。
現在全天下都知道,紅門教是沈夢沉所有,是他的建國之基,這筆帳,無論如何也得算在沈夢沉身上。
哪怕明知道里面有貓膩,但大燕也不得不擺出興師問罪架勢,西線大軍二十萬開拔,壓往青陽山脈附近。
大慶也不能示弱,當即陳兵邊界。
兩個緊密相連的國家,迅速進入了戰備狀態。
近在咫尺的堯國,卻完全沒有動靜,像當真和這事無關。
訊息傳遍天下,西鄂羯胡的掌權者,苦笑搖頭,而稍遠的東堂南齊,兩位皇帝同時大笑。
“好狠的納蘭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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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雷的第一輪比試在三天後結束,君珂並沒有去關心戰鬥的結果,每隔三天,她會去沈夢沉的宅子,解自己的毒脈並助他平定體內的真氣。
雙方已經達成協議,在這段古怪的和平時期,雙方護衛都會約束在一個可以隨時被主人召喚的地帶,允許靠近,但互不干擾,以免紅門教和堯羽衛兩大死對頭,見一次打一次。
君珂慣例先去看做人質的梵因,還沒到他住的屋子,忽覺一道人影倏忽便逝,方向正是從梵因屋子裡出來。
君珂一驚,擔心梵因安全,不敢去追,匆匆進了梵因屋子,“大師,剛才……”
屋子裡,梵因手撐額頭,默然端坐,似乎正在凝神思考,聽見她的聲音,抬頭微笑,“你來了?剛才怎麼?”
君珂一怔,她明明看見有人出入梵因住處,但梵因一臉無辜令她無法問下去,只好也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上前給他把脈,衣袖一動,一枚藥丸落入梵因掌心。
這是她讓柳杏林拿出的解毒丸,來給梵因試試能不能解去沈夢沉的禁制,四面都有耳目,她不能不小心。
從梵因處出來,照例先給她解脈,沈夢沉在溫泉門口等著,幾天不見,他神色又憔悴了些,兩人默默在溫泉前對視一眼,君珂先偏過頭去,身子一閃搶先進去。
沈夢沉神色自若地跟進去,慢慢脫衣服,君珂已經泡在了溫泉裡,長劍擱膝,閉目入定,看也不看他一眼。
嘩啦微響,沈夢沉入水,君珂的心砰砰的跳起來——今天他會用什麼樣的方式刺激自己?
“最近每夜都在寫信?”沈夢沉的開場白令君珂立刻睜開了眼睛,眼神憤怒,然而對面霧氣裡,若影若現的修長光潔身軀,令她霍地閉上眼睛。
“你還真的挺會裝樣。”沈夢沉淡淡譏嘲地笑,“你明明知道堯羽衛會偷出那些信,送給納蘭述,還裝模作樣將信封在石頭裡,你累不累?”
“感情的事,你懂?”君珂語氣比他更譏嘲,“哦不,皇帝陛下,我錯了。和你談這些,本身就是最浪費感情的事。”
“納蘭述很懂?”沈夢沉一笑輕輕,“很懂的話,他為什麼任你遠走?”
“很懂的話,他為什麼讓你受辱,去點那守宮砂?”
“很懂的話,他為什麼明知道你不想做皇后,還要用天命星盤捆住你,讓你不得不做?”
“很懂的話,他為什麼沒有立即遣散前朝後宮,讓你面對那些女人,暗示你將要到來的後宮局面?”
“夠了!”
“有種人確實很懂感情,”沈夢沉加重那個“懂”字,譏諷之意濃厚,“很懂利用感情!”
“沈夢沉你住嘴!”
嘩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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