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軌。
。。。。。。在我的個人經歷中,這是為數不多的我施加於男性身上的報復。更多情境,我更多自傷。
曾聽過兩個電梯女工聊天。其中一女工與男老鄉有矛盾,兩人多次惡語相向,幾乎訴諸拳腳。她現在向同伴抱怨道:“他老罵髒話,我除了罵他媽和他老婆還能怎麼辦?他媽的,罵男的的髒話都沒有!”即使是侮辱,即使是最小規模的兩性戰爭,女人往往也從傷害同類入手。
閃回兩個電影畫面。一是大島渚導演的《青春殘酷物語》,女孩在流產的手術床上,與她有同樣經歷的姐姐說:“年輕的時候,我們都想用這種方式來反抗這個世界。”另一部是紀錄片,鏡頭對準22歲的亞裔女子Annabel,她以石破天驚之舉創造世界紀錄:連續10小時與521個男人Zuo愛。嘗試走一條與眾不同的新女性道路,備受爭議的Annabel說:〃Xing愛是值得生死相許的。〃
弗朗西斯·維庸的詩句這樣寫道:“噢,女性的軀體,如此柔軟,嫻雅,珍奇,那些邪惡也在等著你嗎?是的,要不你就能活著進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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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不滿,當我們反抗,當我們自由得無所畏懼。。。。。。可資利用的表達工具,惟有自己的身體。
她處於麻醉的昏迷狀態中,口鼻罩著氧氣面罩,呼吸機幫助她的心臟跳動。透過腹腔鏡的監視儀,醫生燒灼血管,以避免過多失血――她的腹腔裡充滿了血流、肉燒焦後產生的煙和脂油。醫生一點點地燒灼,然後,一點點地剪斷與子宮相連的組織。掉落的子宮,要透過蔭道,拽出體外。宮頸一平方厘米左右的面積上,數把止血鉗夾牢並且垂墜下來。外科醫師的面孔湊緊在她的蔭道口,相互協助,力欲取出它。死了的子宮還在流血。
終於,癌變的子宮被握在主刀醫師的手裡。他用手術刀嫻熟地剪開病態增厚的子宮壁。。。。。。他把它剪成幾塊。我站在他身旁,我看到這個女人的父母和情人也不曾瞭解的部位。子宮,接受過對於女人來說,世上最最珍貴的東西:情人的愛和孩子的依戀。女人如同一棵歷盡艱辛的樹,她培育體內的這隻梨子。。。。。。惟一的果實。可它爛在她的肚子裡,並且,要她的命。
我之所以費盡周折地找關係進入婦科手術現場,因為受到她丈夫之託――名義上參觀,實則有點監督的性質。她的丈夫是個小夥子,比她小十幾歲。我們已經習慣老男少女的組合,相反的角色置換多少讓人有點兒不放心,尤其猜測到他們之間的性。要知道,她已進入老女人之列,如何能讓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自律,降低對年輕女子的興趣?
在此之前,我從沒想到過男人可以如此看待一個女人的老年。在手術室外面的長廊,她丈夫含著失控的眼淚,對我說:她真美,她的蔭部像一朵花。
從歡鬧的人群裡退出來,我給我愛的人打電話。焰火在高空不斷綻放。手機裡有些噪音,正好用於掩飾我聲音裡的顫抖。焰火像碩大而豔異的傘,撐開,又緩慢收攏。。。。。。我和他在電話裡分享,那種綻放的欣快感。他說,你來吧。
你的身體是個仙境(6)
他的吻,讓我像被唱針輕輕觸及。。。。。。身體在歌唱裡。繁花綻放,他來的時候,盛大無比的春天就降臨。
什麼人對性只存稀薄的幻想和依賴?神、太監和孩子。很多年我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在三者之間奔波往返,我分泌著一個怪物孤獨的汗液。是的,我協調不了兩者關係,無論怎樣完善靈魂,我還是不能把肉體當作盛納的花瓶。某種偏執的自虐指引我,把肉體視為垃圾桶,我絕望地,不斷嗅到自己敗壞的味道。
這時,窗外很大的雪下起來。我記得童年的禮物:一搖晃,玻璃花球裡面就開始下雪――那是我的節日。多美的大雪天,讓我覺得整個世界都被搖晃,上帝為我施放了一場潔白的愛情禮花。我就在禮花的中心,被抬升到天堂的高度,我願我有一雙白痴般永遠置身幻覺的眼睛。他懷抱裡有大動物特有的溫存和溫暖。是否,他是微服到我命裡的神,是解咒者,將施予我難以想像的恩澤?
我愛的,這即將為你享用的樂園,我已用數十年的苦難建設。它是我點滴儲存的贓款,是否,它開始償還。。。。。。給我非法的利息和歡愉。
注:標題取自第45屆格來美最佳男歌手約翰·梅爾的同名歌曲《Your body is a wonderland》。
幼兒園 1
受慢性中耳炎的影響,我十七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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