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第3/4 頁)
那樣的悠閒自得,自孃親那裡傳下來的使命把我壓得喘不過氣來。
我的孃親是漢人,她是一教之主,有著高高在上的權力,告誡我一定要推翻當朝的統治,可是我想,現在又有什麼不好呢?我們一樣可以吃飽穿暖,為什麼一定要把它推翻呢?
這個問題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問過孃親,她看向我的眼神凌厲而絕情,“你是不許有這麼多問題的!”我嚇的瑟縮了一下,孃親卻連一句安慰也沒有,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
從那時候起,我就覺得孃親是不疼愛我的,她的心裡裝著白蓮教,裝著其他很多很多,卻惟獨沒有我,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只是心裡的委屈怎麼也止不住,難受的想要大哭一場。
二十歲,我離開了揚州城,離開了孃親身邊,前往京城,帶著我的任務,意外順利的進了宮成為御醫,這個身份為我更好的監視康熙提供了方便,孃親知道後很高興,頻頻的傳了信來誇讚我,可是我卻高興不起來,這樣的身份讓我感到沉重的壓力,甚至透不過氣來,我想解脫,可是卻被牢牢的困在網裡,怎麼也掙脫不了,有時候我甚至會想,如果我不是孃親的兒子該有多好,我想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裡,小門小戶也會有它平凡的幸福所在。
所以我開始叛逆,拒絕聽她的吩咐,拒絕為她做所有的事情,甚至不想把她當做我的母親,有時候我們母子的感情冷淡的堪比陌生人。
後來我遇到了一個女子,她有著明媚的笑容,彷彿能一眼看到我心底的陰霾,那樣溫暖的陽光照射進心裡融化了厚厚的堅冰,她的出身低下,卻有著一顆善良正直的心。
她曾笑著說我:“怎麼總是冷冰冰的呢?怪不得沒有姑娘喜歡你,都被你嚇跑了吧?”
我聽了只是笑,我的心沒有那麼大,能裝得下隨便一個姑娘,我只是想要你隨我一起,在煙雨朦朧的江南,尋一處水泮,蓋幾間茅廬,行醫濟世,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你又知道我心裡所想的嗎?
那日離開十三阿哥府,我便寫了信給揚州的孃親,告訴她我有了中意的姑娘,預料中的遭到她的反對,可是在不知道怎麼知道碧痕是十三阿哥府的人之後,竟然又高興起來,十三阿哥是康熙比較看重的兒子之一,娘是在做什麼打算,不用想就會知道了,可是我這次竟然沒有拒絕,也許內心裡,我太希望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無論是用什麼方法。
我們成親之後,我帶碧痕回揚州城,那個我自小成長的地方,依舊是煙花三月,雨絲斜斜的滴落下來,碧痕穿著一件碧綠色有荷花繡紋的長衫,下面是一條月白色的長裙,手裡拿著一把紫色的油紙傘,一蹦一跳的走在有些溼滑的青石板路上,走著走著忽然回頭衝我做鬼臉,“我覺得這兒要比京城漂亮很多。”
我被逗笑了,是的,這裡的確是要比京城美上很多,這裡的溫柔婉約是江南小城特有的,我看著孩子氣的她,心裡不由得嘆了口氣,自己之前對這裡並沒有太多的眷戀,可是因為有了眼前這個人,心裡竟比之前多了些歡愉,可是這種歡愉還是摻了擔憂在裡面,她還不知道我真實的身份和生活,如果有一天,這些帶給了她痛苦和麻煩,我不確定自己是要舍了這身份,還是會舍了她?
孃親不喜歡碧痕,不喜歡她明媚的笑容,不喜歡她大大咧咧、藏不住話的性子,彷彿那樣的明媚會刺傷她的眼睛,亦或是心裡的什麼東西?
我想孃親也是有羨慕的,她羨慕碧痕可以活的快樂,羨慕她能有那樣無憂無慮的生活,所以她就想要毀了這樣的人,至少在她面前是見不得這樣的快樂的。
我把擔憂講給碧痕聽,她不在乎的笑了笑,“我家主子說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娘又不是洪水猛獸,我做什麼那麼怕她?”
我嘆息著搖頭,那是因為你不瞭解她,那樣的她真真正正的要比洪水猛獸可怕的多,於是我擔心起來,生怕碧痕會受到什麼傷害,便縮短了在揚州的時間,找了藉口要回京城。
孃親果然是不肯放過碧痕的,明月在教中身兼重職,卻被打發了給碧痕做丫頭,碧痕雖然頑劣,不輕易把旁人放在眼裡,可是卻害怕著有功夫的明月,那樣的明月冷冷的往那裡一站,碧痕就嚇的什麼也不敢再說,我心裡難過,恐怕我不在的時候,明月不知道給了她怎樣的苦頭吃。
我有心護她,卻又礙著孃親不能對明月如何,便索性把碧痕送到了十三阿哥府,果然出門的時候還是兩個人,一主一僕,回來的卻只有碧痕一個,她笑的眯了眼睛,我也笑了,笑自己走對了這一步棋,我可憐的妻,是我太過無用才讓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