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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安靜還得快才行。
“我正在服孝,”他說,“而我還必須及時處理我父親遺下的——大堆工作,最好能儘快趕回去。”
他看了安妮妲一眼,又加了一切:“但是,我不希望把凱柔留在這裡!”
安妮妲沒有說什麼,也不作表示。於是他又繼續說:“她假如不在我身邊的話,一定會心神不定,而我……
遠離她而必須隨時擔心她會把戲忘記的痛苦,我已受夠了……“
“我明白。”安妮姐說,而且她真的心口一致。
一個星期之前,她或許還不能明白這種感情,但是自從對公爵動了情,她更能明白她的妹妹,也更能為她們著想了。 此刻她真的明白他們的感受了,就在這時,公爵突然說話了,他十分輕易地便把事情解決了: “你們兩對最好同時結婚!”他說,“依凡跟我說過,大使館最近正好要給他一個短假,他自然希望用它來渡蜜月了。何況,假如你們的訂婚期拖得太長,拖過了這個季節,你原想邀請參加婚禮的朋友親戚就要散去了,等他們再聚合時,便是秋天了。”
安妮妲禁不住懷疑,公爵這個聽起來很合邏輯的解釋,究竟出於對凱柔和雪倫幸福的真心關懷,或只是想及早把她們自房子裡攆出去?自然這兩對戀人對公爵的建議,都熱烈地表示贊同,於是經過一陣迅速地張羅,一切事宜便全安排好了。
起初他們以為,除了幾個近親外不會有什麼客人來的,但是在他們擬就客人名單的時候,卻發現有許多客人,實在想不出藉口能夠不去請他!依凡那方的俄國大使和李文公主一定得請;而雨果的姐妹、祖母,還有一大堆堂兄弟姐妹更是非請不可!
上述客人自然稱不上多,但是等他們把布魯倫的親戚朋友算進去時,那數字就驚人了,而愛芙琳還一再提出,要是不請某某某的話;那麼他們就一輩子都不會和凱柔和雪倫說話了!
因此科隆銜又是車水馬龍,布魯倫宮的大廳又是賓客如雲,公爵幾乎開放了布魯倫宮,還設下了好幾桌梳水席款待關係較近的親朋:凡是到教堂觀禮的朋友,都可以回到布魯宮來享受備下的香檳酒和特製的六尺高的大蛋糕。
安妮妲不得不感謝羅伯森,婚禮所有的細節幾乎全由他一手照料了,連所有的禮單都是他代為收受的。否則,她可真抽不出時間來為凱柔和雪倫準備必要的嫁妝,那份嫁妝也真夠瞧的了! 雖然安妮妲曾一再叮嚀愛芙琳說:“她們不必再添衣服了!還有這麼多衣服恐怕等不及她們穿便已經過時了!”
但是由於她愛她的妹妹們,她又狠不下心腸把這些全否定掉,她只有自己去擔心這筆款子要怎樣才能償還公爵了,同時她又覺得有罪惡感,因為她明知這些東西完全是用公爵的名義買來的。
她很想找個機會和公爵談談,但是在接近婚禮的這幾天中,時間飛也似的快,同時又有太多做不完的事情要做。
凱柔和雪倫不斷地徵求她的意見,或要求她的幫忙,而愛芙琳則隨時準備把手上的事情摔給她;她每晚到了上床的時候,早已累得一躺下便睡著了。
今她不時覺得快樂和安慰的是,即使她很忙碌的時候,仍能看到公爵!
有時,她所瞧見的只是他搭著那部黑馬車駛出大門的後影,但是每次都會在晚餐前趕回來,加入她們忙碌的陣容。
這時,安妮妲便會禁不住猜測:公爵是不是受不了那些雜七雜八的瑣事,而躲到外面去透口氣了?或者有意讓那兩對年輕人有更多自由發揮夢想的機會?顯然,凱柔和雨果,雪倫和依凡,除了彼此需要外再也不需任何人了!安妮妲雖然忙碌,卻禁不住覺得孤單,甚至覺得被排斥。 她習慣於被兩個妹妹倚靠,習慣做他們這個小小世界的中心人物,因此當她發現她的位置竟被兩個陌生男子奪去時,她真有點嫉妒了。
因此她也樂於忙,忙得她對於凱柔和雪倫結婚後她該怎麼辦的問題都沒空去思考。
她有時也會感到奇怪,繼克洛赫德伯爵之後竟然再也沒有追求者來拜訪她,連束鮮花都沒有,難道她在宴會里所受到的恭維和讚詞都僅僅是好聽的說辭嗎? 當然她也很慶幸:那位克洛赫德伯爵果真不敢再來騷擾她了!她後來在社交場合中還多次見到他,但是雙方都距得遠遠的,連定近打招呼的企圖都沒有,顯然公爵把事情全擺平了。
這種安慰的想法持續不了多久:她憑什麼就斷言事過境遷了?他現在放過她,完全是因為她翼護在公爵保護下,等到有一天,她脫離了他的保護回到鄉下的老家獨自生活,那位聲名狼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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