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動。
雖說知子莫若父,但由此可見何遠壽對裴珺全然不解,因為訂婚宴何須辦得如此嘈雜,以裴珺的個性,一般庸俗的婚宴不適合她。
煉居人開始思索著屬於他倆的婚禮模式,知道自己必須好好計畫一下才行,畢竟裴珺如此古靈精怪,婚禮模式一定要另類才能滿足她。
她瞄了何遠壽一眼,細數他身邊的鶯鶯燕燕,然後皺起眉頭。
突地,她站起身,但也引起眾人的側目,此刻全場安靜得連棍針掉到地上都聽得見。
怎麼回事?她嚇了一跳,不明白大家怎麼都盯著她瞧,不過她現下也管不了那蠻多了。
“珺珺!”煉居人看著她衝出大廳,連忙追上去。
裴珺整個人忐忑不安,因為以前她曾經有過類似的經驗,每當母親遇到不愉快的事情時,她就會感到莫名惶恐。
裴珺記得在她還小的時候,一群女人圍攻著母親,母親為了護住她而慘遭眾人無情的拳打腳踢。
這是何遠壽帶給她們的噩運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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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又響亮的巴掌聲讓裴珺心痛和恐懼,她一把推開餘雪燕,惡聲惡氣地斥道:“你為什麼要打我媽?”
餘雪燕驚呼一聲,眼看著一堆人從宴會里陸陸續續衝出來,當然也包括何遠壽在內。
她佯裝無辜地衝到何遠壽麵前,哭喊道:“遠壽,她打我啦,看看她教出什麼樣的女兒來,真是粗暴又無禮。”
何遠壽避開餘雪燕貼近的身軀,慌張地趕到裴冷翠身邊,此景看在其他人眼裡,又使他們產生極大的怨恨。
“我無禮?”裴珺不理會母親阻止自己的手,冷冷地瞪著這群人,輕蔑一笑,“今天你們這些人有幾個是帶著祝福來的?我想沒有半個人吧。”
“珺珺!”何遠壽看著圍觀的人愈來愈多,心急地想阻止她再這麼無禮下去,於是連忙向煉居人投以求救的目光。
怎知煉居人半句話也不吭地立在裴珺身邊,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
煉居人並非刻意表現出事不關己的模樣,而是他得乘這個機會好好了解她,她所處的環境一直影響著她的行為表現,同時也是她卻步不前、不願放下情感的主因。
不過這個場面極有可能對何遠壽的名聲帶來不小影響,畢竟情婦們在私生女的訂婚宴上吵架比新娘落跑還要來得不光彩。
裴珺的愛恨情仇一下子全湧上心頭,也更恨這些人。
“我和我媽並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大家的事,何老先生愛花心也是他家的事,你們要怪只能怪他,為什麼要我們承擔他的錯?”
情婦們一致啞口無言,因為她們有著同樣的心聲,她們不是刻意針對裴冷翠,彼此之間也一直明爭暗鬥,只是裴冷翠很倒楣地成為她們之間第一個被找麻煩的物件。
“你!”裴珺指著何遠壽,不客氣地說:“今天就作個了斷,因為她們只不過是想爭寵還有你那幾個臭錢,而且把話說明還可以省得她們三天兩頭就來找我和我媽的麻煩。”
何遠壽的臉色難看極了,畢竟家務事攤在臺面上說挺不好看,但當看著這些女人正在等待他的答案,他突然驚覺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擁有萬貫家財又如何,何遠壽何嘗不明白裴冷翠的苦處。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想加倍想愛護她們母女倆的舉動卻害了她們。
“珺珺,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不適合談這些。”何遠壽似乎妥協了,知道事情也該做個了結。“不過我知道自己老了,是有必要交代一下將來的事。”
“娘,我們進去吧?”得到何遠壽的允諾,裴珺的心情馬上變好,挽著母親的手開開心心進入宴會廳。
煉居人的視線停駐在這些情婦們身上,最後再冷冷地凝視著餘雪燕。
也許是他的眸光過於銳利,使得餘雪燕刻意偏過頭,神色慌張地離開。
“讓你看笑話了。”何遠壽黯然地說著。
藉著微弱的燈光,煉居人突然覺得何遠壽一下子老了許多,除去他蒼白的髮絲,他的皺紋生硬地刻劃在他臉上,使其失去昔日的光彩,不似意氣風發的企業家。
煉居人覺得現在的他只像風中殘燭罷了。
“我並不認為這是個笑話。”煉居人只淡淡地對他說:“不過我很感謝你為珺珺舉辦這場訂婚宴會,因為很適合她。”
“你也很適合她。”何遠壽會心一笑,決定把所有的煩惱留待明天再解決。“況且女兒的婚姻大事我本來就得謹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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