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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的沈期十分後悔。
因為看到三個人臉上三種迥異的表情,他才好奇的伸頭一探,結果差點把膽汁給吐出來。
那是一隻全身沾滿血漬的白雞,由喉管處一刀切至肛門向外翻,裡面塞滿已支解的貓、鼠屍體,一塊塊滲出血絲,而且,貓頭在上、鼠頭在下的向外睨人——有點死不甘心。
而白雞的內臟排掛在翅膀和折彎的爪上,雞嘴含著一朵正在滴血的玫瑰,雞頭則由中央剖開插著一根白臘燭,而且正發出惡臭地燃燒著。
“送禮要有誠意嘛!至少要把毛先拔乾淨,你看這隻雞死亡時辰已超過八小時,肉質僵硬怎麼吃?現在想燙開水拔毛也來不及,早知道你這個人一點創意也沒有,我就說不收嘛……”
“不是我送的。”沈勁狠狠一瞪,聽她之意是很不屑他送的東西。
“承認自己沒想像力就算了,即使不是你送……”‘沙星博突然提高聲量。“這隻雞不是你的傑作?”
“不是。”他不快的撇撇嘴。
原以為她會就此打住,像個正常女人般的驚慌失措,誰知差點吐血的是他。
“早該料到你連這點創意都缺貨,這雞養得多肥,一鼠一貓相處得多融洽,想它們生前一定烽火連連、戰事迭起……臘燭插歪了,玫瑰的品種挑得不夠精緻……”
忍無可忍的沈勁不禁狂吼道:“沙、星、博,你是不是女人?”
第九章
我是不是女人你會不清楚?
沙星博眼中透露這個訊息,然而她露骨的表達卻激起沈蘭的強烈不滿,像是有人拿了一把刀當場剖開她,令她腸胃流了滿地卻無力俯拾。
為什麼會是她?一個不起眼、臃腫的小秘書?
二十年的等待竟比不上認識三個月的女人,這叫她情何以堪?真是諷刺至極。
“從我五歲入你沈家戶籍起,我就等著有天能成為你的新娘,為何你的鐵心從不在我身上停留?”
沉重的負荷有如坍塌的山石,一發不可收拾,滾滾地淹沒良田和人畜,此時上蒼的嘆息也挽回不了既定的事實。
愛他、戀他、追逐他,完全毫無自我的隨著他的背影移動,他是光,她就是影,生死相隨著,無懼日夜殘酷地剝奪短暫光影。
他是燈塔,她就是海上的船隻,她需要他的光芒來掌控人生舵盤。
影沒有光,是無;船失去燈塔,是迷失;人若少了愛,會如何?
迷惘、彷徨、無助,還是心死?
“我只想問一句,為什麼是她?”沈蘭不瞭解,到底是何種力量改造了他。
沈勁簡潔有力的說:“我愛他。”
正用原子筆戳弄貓頭鼠鼻的沙星博手肘突地滑了一下,圓圓的臉頰差點貼上雞腹,他的宣言叫她一時承受一住,太令人驚訝。
他是那種將愛放在心裡抵死不出口的悶騷男,不管她逼幾次,他就只會顧左右而言他,最後總是詞窮地要她安靜點,一吼定江山。
結果他卻在最不經心的時候將愛語脫口而出,給人的感覺就像一道雷在地面劈出一條半里寬的縫,讓人走著走著突然掉下去,心懸空著無以依附。
要她不驚訝才奇怪,她沙星博好歹是個人。
“你愛上她什麼?她好吃、肥胖、舉止古怪、不按牌理出牌,甚至……不太正常。”沈蘭強忍著欲衝口而出的胃液直往下噎。
她居然能忍受如此嗯心變態的穢物放在她眼前,自在地當是蛋糕研究起來,絲毫不受一絲影響。
“星兒胖得很可愛,吃相令人瞧久了有幸福感,在你眼中是古怪,可是在我心理卻是甜蜜。”
沈勁的笑容中頭一回不含火氣,淡淡地像溫煦的陽光,震撼了所有人。
“看來你是愛慘了她。”不認輸似乎不行,不然她還有機會嗎?
“蘭兒,我一向視你如妹,你還年輕,不要亂糟蹋自己。”沈勁說不出好聽話,只是坦誠的說。
他是個太自我的人,就是他所愛的人也很難具體的去關心。
沈蘭苦澀的一笑,“一時之間我怕收不回感情,我需要時間。”
“如果你想留薪停職去國外走走,我會批准。”反正有個“後補”。
“一年半載不回來也成?”她苦中作樂地輕笑問。
“無妨。”他一手拎來沈期,“你的工作由他代勞。”
“意思是我可以升職?”沈期滿抱著希望問。
沈勁冷笑地一拍他後背,“一人代兩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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