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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難,我也很難過,總想著不曾報答她的恩惠,現在既然知道她還有一個兄弟,那是再好也沒有了。花神醫的兄弟,自然就是我的兄弟了,只是,不知道花公子可嫌棄我這久病之人麼?”此言一出,其實已經是默許花菲的地位。
蕭文聽了臉色微變;墨珠沒有聽出弦外之音,倒也沒什麼;寶珏聽了鬆了口氣;花菲對月清澄的好感又多了幾分;至於紫玉,既然已經不願意跳進爭風吃醋的圈子裡,聽見也只當是一陣風從耳邊吹過,雖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但面目沉靜,好似一無所知。
說到寶月樓,本來是公主府中的藏書樓,原先也不叫寶月樓,而是叫銘杉堂。因為“寶珏”不學無術,對於詩書文經向來敬而遠之,因此,這個銘杉堂一直閒置,無人收拾打理,日子一長,倒是成了無人光顧的僻靜地方,空有藏書樓的外表,內裡實是破敗不堪。自從落實了月清澄遠嫁的訊息,蕭文便開始著手準備他的居所。月清澄是駙馬,和他這個元配是不分大小的,所以,住處就不能離寶珏的芙蓉院太遠,至少不能比宣蘭園遠,還要風水好,朝向佳,景色美……想來想去,也只有銘杉堂可以拿來派用場。
銘杉堂是藏書樓,因此是二層樓的磚瓦結構,若要改建的話,實在很費周章,而且時間也來不及,蕭文反覆思量,最後決定還是翻修算了——大戶人家子弟的閨房也多是二層樓的格局,底下是普通小廝傭人住的,二樓是主子住的。月清澄住樣的樓房也不算突兀,唯可能會讓人詬病的地方,大概只有所謂的兩不平等——月清澄住樓房,而他蕭文個元配卻住平房!不過,對於個問題,蕭文也想過,畢竟月清澄是皇室出身,論出身本來高高在上,雖然住處隱隱有超越蓋過的意思,但在眾人眼中應該也是理所應當的——蕭文個丞相的兒子,在般人面前是高不可攀的,但在皇室貴胄面前絕對是落下風。何況樣的安排於他自己也有些難於啟齒的好處,所以蕭文便打定主意命韓管家找人來辦。在把主樓翻修之後,他又命工匠在銘杉堂兩側新造兩排寬敞的廂房,另外還配齊廚房、洗衣房等等,最後在銘杉堂外又砌層圍牆,以此藏書樓為中心,劃分出個新園子。
當初寶珏離開的時候,銘杉堂還在休慼,蕭文便要寶珏給重新起個名字——既然是打算整修如新的,這名字也須取個新的才好,討個吉利嘛!不過,雖然是要寶珏起名字,他自己卻先提了個建議出來:“久聞月國皇子愛梅,不如投其所好,園中再種些梅樹,至於這園子……不知‘賞梅齋’這個名字會不會讓月國皇子滿意呢?”
不想寶珏聽了卻是搖頭:“梅花雖好,終究過於獨立特行,雖有花中君子之美譽,終究活得辛苦……何況,梅與‘黴’同音……就當我是迷信好了,月國皇子身體羸弱,若是不避諱些,我總覺著不是太好……”否則他要是病得越來越重,這帳豈不是都要算到我的頭上?有的他日被人穿鑿附會,不如今天就索性多費些思量。
蕭文聽她為月國皇子打算,心裡便有些不快,強按著醋意婉言勸道:“府裡所有的院落,都以花草為名,梅為花中君子,與月國皇子的身份也算契合,以此為名若是不好,我也再想不出其他名字了,不如先把府裡其他地方的名字搬來,以後再慢慢想就是了。”
話音未落,寶珏拍腦袋:“別想了,乾脆就叫寶月樓!”
她既然定了主意,蕭文便不好再多說什麼——出嫁從妻,何況月國皇子的身份實在敏感,自己若言行有失,傳到宮裡又惹是非……也不知道這府邸中除了韓管家,還有多少眼線,總之,小心提防總是沒錯。有些話,大庭廣眾不方便說,也只有在枕頭邊吹風,但關於月國皇子的事,他在和秀雲獨處時根本提都不想提
於是一錘定音,銘杉堂就改成了寶月樓,正好把月清澄的姓給嵌了進去,為此寶珏還頗為自得了許久——儘管還是“借鑑”乾隆皇帝給香妃造的住所的名字,不過好歹“借鑑”得也算貼切。而銘杉堂所在的院落,原本想套用月清澄以前住的宮殿名字,叫“沁香齋”的,可惜卻多了些清塵出世的味道,寶珏覺得不太吉利,便提議命名為“木蘭園”,和蕭文的“宣蘭園”倒是遙相呼應,兩處園子大小、佈局均在伯仲之間,沒有厚此薄彼,縱然主樓高低有別,也是因為尊重月清澄的皇家身份。
寶珏出門時,木蘭園還只是一座空中庭院,停留在紙頭上的一張畫餅,唯一有基礎的,只有那幢二層的小樓,蕭文在她走後,召集工匠大興土木,日趕夜趕,才算把兩側廂房建好,一應傢俱器皿都配備齊全,花草樹木也種了不少,總算在寶珏回來之前把一切都佈置停當。現在聽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