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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
月清澄和寶珏並排坐在梳妝檯前,倒是有些擠。
趁著梳頭的空檔,寶珏開始和月清澄介紹自己身邊的要緊人物。
“清澄,這是紫玉,”寶珏瞟了旁邊一眼,“是我的貼身小廝,從小的時候就跟在我身邊了,他對我很好,我很喜歡他,恩……”斟酌了一下字眼,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沒打算將來放他出去嫁人……他是我想要留在身邊一輩子的人……”又瞟一眼,見月清澄仍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趕緊再補充一句,“他人真的不錯,做事仔細,心眼也好,我擔保,你以後也會很喜歡他的。”
月清澄其實老早就認出了紫玉,畢竟象他這樣美貌出眾的少年並不多見,何況,還有他那點標誌性的淚痣,說是美人痣也不過分。不過,當初那件事實在不太體面,月清澄便裝了糊塗。
聽了寶珏的介紹,月清澄心裡反而有些奇怪。寶珏對紫玉的重視,當時就是大家都看得清楚的,紫玉既然僥倖不死,寶珏要真的喜歡他,也應該納了他才是,怎麼還是依舊讓他做個奴才?可要是不喜歡他,又為什麼要這麼正式地介紹給自己?明擺著是要自己別為難他呀……他可真的有些糊塗了。
紫玉原本正在為寶珏梳理髮髻,聽寶珏開口向月清澄介紹自己,又說是“想要一輩子留在身邊的人”,心中又喜又氣又急,臉上猶如火燒,暗罵:你在新婚的第二天和他說這些做什麼?是打算把我架在醋罈子上燻是不是?還是乾脆想讓嫉妒的火焰把我燒的屍骨無存?!恨恨地白了寶珏一眼,放下手裡的篦箕,彎下身子,跪到地上給月清澄行大禮:“奴才紫玉,參見駙馬爺。”
其實寶珏倒不是魯莽,她只是清楚月清澄心性豁達,又因為他曾對紫玉有恩,所以並不想對他有所隱瞞。有些事情,實話實說只有好,藏著揶著的,反而容易出事。而事情的發展,倒的確是驗證了寶珏的眼光——她果然沒有看錯。
月清澄聽了神色如常,一臉的和顏悅色:“免了,你是公主倚重的人,往後對我不必行大禮,有事站著回話就好了。”說完朝慶熙微微頷首,年輕的侍從會意,當即上前把紫玉攙了起來。
紫玉偷覷了一眼月清澄,見他神色柔和淡雅,神情真摯平和,並不象是故意做作,心裡疑惑,暗道:這位皇子的氣量怎麼這麼大?新婚第二天,妻子當著他面說喜歡別人,他怎麼也不生氣?就是駙馬當時也打翻了醋罐子的,他怎麼如此好涵養,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難道,皇室子弟真的就比尋常人家的心胸寬廣嗎?
其實,月清澄之所以如此豁達容讓,固然是因為他身體不好,懂得惜福,心性恬淡,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生活的環境比較與眾不同。
他長於宮中,自己母親後宮中有封號的貴人、答應不少,一女多夫在他眼中是很正常的事,就是四個已經出嫁的哥哥,過門以後不也是點頭答應嫂子們娶了很多的小爺麼?哥哥們下嫁的都是大臣之女,尚且如此,自己嫁的是一國公主,早有夫君環侍左右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自己後來居上,佔了駙馬的位置已經是很便宜的事,哪裡還有其他置喙的餘地。(心理準備充分啊!)
另外這和月女皇對皇子們的教育也有很大的關係。月女皇認為,皇子為天下男子的榜樣,因此在他們小的時候,月女皇就指派年長的老嬤嬤們仔細教導皇子們所謂的三從四德、男子應遵循的禮教守則等等。根據這些教義,皇子在夫妻相處的模式中,要尊重妻子,不可凌駕其上,不可頤指氣使,要謙恭有禮,做到“溫良恭儉讓”,凡事以妻子為尊,至少在表面上必須如此。但皇子畢竟是比普通百姓要高貴的,所以,皇子下嫁,從來都是正室,且所出子嗣必定為長女或長子,可以繼承爵位,成為郡主或者郡王,而皇子本人則在共侍一妻的眾多男子中,佔據著絕對的主導地位,也就是說,正室的地位是牢牢不可撼動的。
因此在月清澄的觀念裡,男子“出嫁從妻”是固有的思維模式,只要正室的地位有保障就好。而,妻子要納收小爺,做丈夫的當然應該大力贊成——幫助妻家儘可能多的繁衍子嗣,不也是一個為人丈夫應盡的本分麼?
在客觀環境不斷的“潛移默化”以及哥哥們親身經歷的“耳濡目染”下,在加上本人恬淡的性格,月清澄的反應自然就和蕭文截然不同了。
“公主如此信賴和倚重你,我自當以公主的意思為先,以後你在公主身邊,可要好生伺候。”月清澄含笑朝默不作聲的紫玉點點頭,“我也不羅嗦了,你還是趕緊做事吧……公主的頭髮又黑又亮、好似上等的絲綢,不過披頭散髮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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