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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後是個瀟灑英俊的青年,舉止行動中自然而然的透著一股自信睿智的風采,眉眼之間看起來十分的眼熟,只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寶珏有些納悶。
鳳後微笑著斜睨著她:“你這丫頭過河拆橋的本事可真不小,怎麼,今天終於願意來看我啦?不怨我攛掇你皇姐給你指的駙馬了?……聽說,你們現在……可是如膠似漆好得很吶!……是不是要好好謝謝我這個大媒人呢?……”說著朝寶珏擠了擠眼,滿臉的調侃之色。
“皇……皇……姐夫……”寶珏心驚膽戰地叫。其實她也拿不準該怎麼稱呼鳳後,只好硬著頭皮喊上一句,結果歪打正著,真被她給蒙對了。
“怎麼?還不好意思呀?”鳳後以為寶珏是害臊,“我都聽說了,你為了蕭文可是大鬧了丞相府哦!”
“那楊丞相也太沒良心了!我鬧她還是便宜了呢!要是我也有狗頭鍘,非學學那個包黑碳不可!”寶珏一提到這事,頓時義憤填膺,“世上哪有這種無情無義的小人,皇姐還讓她做丞相!這眼光……真真是……”
“秀雲,”鳳後平靜地看著寶珏,“楊易居對蕭蘭是很無情,可是,在為朝廷辦事來說,她的才幹還是很高的,所以,皇上封他做丞相併沒有錯!”頓了頓,鳳後嘆了口氣,“其實,我對楊易居的恨一點也不比你少,你知道為什麼嗎?”說著,深深地瞥了寶珏一眼。
寶珏搖了搖頭——別說她是假公主,就是真公主,對這類涉及隱私的事情也不會知道啊!
“蕭文的祖父,和我的祖父,是同母異父的兄弟,”鳳後淡淡地說,“所以,論起來,我和蕭文算的上是一表三千里的表兄弟。”
寶珏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瞧著他面熟,原來是和文兒有些象!可是……“既然你知道你們有血緣的關係,為什麼你不跟楊易居挑明瞭?這樣,蕭蘭的日子會好過許多!”
“秀雲,你不明白……”鳳後嘆了口氣,“我曾經暗暗和蕭蘭接觸過,他告訴我說,如果一個人的心不在你身上,縱然你錦衣玉食、過著享受不盡的榮華,心裡卻會破一個洞……隨著時間的流逝,洞會越來越大……再多的榮華富貴都填不滿……心碎了,就和死沒什麼兩樣了……”
“哀莫大於心死麼?”寶珏為他哀傷的語氣所迷惑,愣愣地問道。
“哀莫大於心死……”鳳後喃喃地念著,“不錯……哀莫大於心死啊……”
寶珏看他整個人籠罩在陰鬱之中,便立刻明白了他由蕭蘭的遭遇想到了自己的處境,趕緊岔開話題:“皇……皇姐夫,你既然知道我陪蕭文回去給蕭蘭送終,那你應該也知道我在蕭蘭靈前誇下的海口吧?”
她訕訕道,“你……你能幫我……跟皇姐說說嗎?我……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一品誥命只有駙馬才當得起的……”
鳳後看著寶珏侷促的樣子,笑了起來,“你有這個心,我高興都來不及,說來我還要替我那苦命的表叔謝謝你呢!你放心,我一定會跟陛下說的,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
“那太好了!”寶珏開心極了,“多謝皇姐夫!”
“客氣什麼?我也是想替表叔出氣,讓那個不長眼的曾氏看清自己的身份!真叫是先帝下的旨,若是現在,哪有那麼便宜他的事?一個小爺擠掉正室、還妄想受皇封?!我早就下懿旨賜他三尺白綾了!”鳳後半真半假的說。
寶珏又和鳳後說了會兒話,就告辭了出來,臨出門前,她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轉過身來,問:“皇姐夫,當初你為什麼會想到把蕭文指給我?你不覺得我……配不上蕭文嗎?”
鳳後搖了搖頭:“秀雲,你不該看輕自己的。我相信你是一塊璞玉,當時只是還沒有展露芳華而已,加以時日,你必有所成。蕭文在楊府的生活並不如意,以他的秉性,深宮內院勾心鬥角的事他也適應不來,我身處其中,明白其中的艱苦,又怎麼忍心讓他也涉入其中……我不能讓無雙的悲劇再一次重演,你懂嗎?再說……滿朝的官員之中,我最中意你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你年紀幼小,尚處在情竇初開的時候,卻沒有什麼和男子相處的經驗,有蕭文這樣的青年才俊在身邊朝夕相伴,日久總會生情的……果然,雖然費了點時間,走了點彎路,你和他終於還是情投意合了,也不枉費我花的心思了!你……會一直好好地待他嗎?”
“當然!”寶珏挺著胸,大聲說道:“我會一直寵著他,愛著他,想著他,讓他開心,讓他幸福!這話我在蕭蘭靈前也說過,現在再跟皇姐夫你說一遍,日後若違背誓言,皇姐夫,你就責罰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