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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答應母親——”
“要你點頭太陽都打西邊出來。”他不悅地說。“這婚事都拖幾年了,要我說皇上跟宸妃太寵你了,才由得你這樣,早幾年就該成親了。”當時,常勝大將軍胡凱的女兒正值二八,宸妃與他都動過念讓兩家結親。胡凱在朝中的勢力不容小覷,若能結盟,對彼此都有利。
偏偏這小子不點頭,最後不了了之,難得此次又是個好機會,說什麼都不能讓它溜掉。
“等外甥過了二十四再說吧!”
“又是這句話,怎麼平時這樣聰明一個人,卻在這事上過不去。”彭文輔氣道。“說過多少遍了,那道長說的話不需當真,與相國結親一事,茲事體大,不容得你再任性!”
晏伏易忍著脾氣說道:“也不過就幾個月,有必要急於這一時嗎?”
“你是真不懂還是給我裝糊塗?”彭文輔瞪他一眼。“相國現在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只要兩家結親,將來王位——”
“舅舅,莫要胡說。”晏伏易沈下臉。“將來的王位自然是大哥的。”
彭文輔低聲道:“你存心給我裝糊塗是不是,太子都病了三年了——”
“別再說了。”晏伏易冷道。“我以前就說過我對王位不感興趣,為什麼母親跟舅舅就是聽不進去?”
“你——”彭文輔為之氣結。“你知不知道瑾妃也在打這主意,若真讓她與相國結親,咱們的機會就更少了。”
宸妃與瑾妃在宮裡是死對頭,總互相爭寵較勁,兩人最覬覦的便是皇后一位,但隨著時日過去,這位置也虛懸十年了,皇上一直沒立皇后的意思,而兩人的兒子也都漸漸大了,這幾年,太子的身體又不好,兩人自然將腦筋動到這上頭,做不成皇后,做皇太后也很好。
晏伏易並非不清楚母親與舅舅的心思,但他一直裝糊塗,不想讓他們牽著鼻子走,偏偏他們一直逼迫他。
“那就讓瑾妃去提親吧,十四弟與相國之女同年,而且郎才女貌,可說是天賜良緣。”
“你在說什麼!”彭文輔氣得臉都發紅了。
晏伏易嘆口氣。“舅舅,你聽我一句,這事你別管——”
“我怎能不管——”
“這幾日就會有大事發生。”他凝重地說。
彭文輔一驚。“什麼大事?”
“這幾日就可見分曉。”
“你別謊詐我。”他不信。
“我何須騙你。”晏伏易望著窗外。
彭文輔擰下眉。“你是不是算出什麼?”伏易自小到大卜的卦一向靈驗,但後來大夥兒都找他問事,他煩了,就很少再說這些了。
“舅舅,回去吧,這幾日別出門,免得橫生事端。”
聽見這話,彭文輔緊張了。“怎麼?你到底算出……”
晏伏易沒再說話,彭文輔又問了幾句,見他始終不肯透露,轉而想探問桃紅的事,話到喉頭又咽了下去。外甥的性子他多少有些底,平時什麼都不大堅持,可若是自個兒在乎的事,就像頭牛一樣,拉也拉不動,婚事就是一例。
宸妃昨天見他時,對他說王爺似有喜歡的人,是他身邊叫桃紅的奴婢,若王爺還是執意不肯與相國結親,那他們可以從桃紅身上下手。
若是現在問起桃紅,外甥定會警戒,說不定還會發火,他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晏伏易口中的大事到底是什麼,也得弄個清楚。
又追問幾句,見晏伏易依舊沒回答的意思,他也只能摸摸鼻子走人,不過臨走之前留下一句話,若三日內無事發生,他會直接去相國那兒提親,容不得他再推託任性。
晏伏易緩緩步出花廳,在園子裡行走,偶爾佇足賞花,抬頭望天,神情卻始終凝重,罣礙與擔憂積在心頭,怎麼都化不開,直到見了一抹粉紅身影忙碌地在園子裡鋪席曬書,嘴角才不自覺地拉開。
她像小蜜蜂似的,一會兒往這兒挪書,一會兒往那兒拍書去塵,臉蛋紅撲撲的,眼下還沾了一抹灰塵。
見了她心情總是好的,雖說她不是母親喜歡的沉靜賢慧又識大體的姑娘,卻很討他歡心。端莊的大家閨秀他並非討厭或有成見,只是不上心,也沒什麼悸動,在他眼裡,她們都很像,牡丹芙蓉也是屬於這類人,溫柔體貼為主子著想,可激不起其他情緒。
他正想過去逗逗桃紅解解悶,卻瞧見牡丹從書房走出,她接過牡丹手上的幾本書,將之攤在地上。
“小心點,王爺很寶貝這些書。”牡丹提醒。
“好。”桃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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