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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輕人也會化作蒼蒼白髮,衰衰枯骨。
就如同皋蘭山下的風雪激戰,明明就在前兩天,卻似乎已經遙遠地恍若隔世了。人的記憶是如此靠不住的東西,我常常在想,今天眼前這真實的一切,是否不久之後,也會化作隔世的蒼遠?
與我在一起的俘虜們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平頭百姓,大家走得不快。重要的俘虜,將軍派遣軍士專程快馬送到長安。我雪裡泥裡滾了五天,最後落得了一個俘虜的下場!還是個毫無價值的普通俘虜!
將軍還命令收繳了我所有的武器,說是我留在身上太危險,估計是生怕我一離開他的眼皮,就引發流血事件。出於同樣的考慮,周隊長關照魯媽媽,把給我戴在頭上的髮簪也磨鈍一點——鄙視這種小家子氣的男人,嚴謹睿智得也太過頭了!
當時的場面我也懶得多提,總之,我最終無可奈何地屈服在他們的權威與武力之下,乖乖地按照他們的命令到了指定的隊伍裡。
晚上,搭起簡易的帳篷,我們睡在帳篷裡,人疊著人,腳挨著腳,人身上的股股惡臭充滿了帳篷的每一寸空氣。這無妨於睡意對大家的侵襲,白天的行走讓俘虜們已經非常疲倦了。
帳篷裡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這對我的陰陽眼來說沒有什麼問題。我悄悄站起來,小心翼翼地跨過無數密密麻麻的人腿。悄悄鑽到帳篷底部的一條氈布邊線上。我們這是非常簡易的帳篷,連墊底的也沒有,只不過是支起一張大布,敲幾個鍥釘讓睡在裡面的人有塊遮頂的瓦而已。
俘虜營的戒備是十分森嚴的,俘虜們雖然沒有武器,沒有馬匹,也沒有指揮者,但是,人數的眾多與匈奴人的血性所構成的威脅,也是一堆隨時會引爆的火藥。我繞過一隊隊巡邏計程車兵,悄悄來到了馬場邊。
忍氣吞聲留在這條該死的隊伍裡,就是為了找到機會把多多帶出去,還有咪咪、拉拉,在皋蘭山之戰後我見到過它們的存在。其他的馬都戰死了,西西還是我親手下的刀子。
出於謹慎,戰馬基本上都在軍士的身邊,馬場上只有幾百匹輪休士兵的戰馬。即便如此,要我在數百匹戰馬中尋找到我的馬匹,還真的很難找到它們的身影。我忽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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