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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偌大的家族,說穿了不過是利益共同體,利字當先,所謂的親情稀淡得不值一文。他早習慣了這種生活模式與人際關係。也因此他的性情冷淡,一切不掛心,從不覺得生活中有何值得大悲大喜;加上生來就是繼承人,他也沒有那種勃勃志氣一定要追尋到什麼不可的剽悍衝動。
但這小女子,脫出了他的認知之外。漸漸的,他不曉得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嗯……”探手勾起咖啡杯的提耳,在替他按摩到一段落的休息空檔,大大喝了口,然後舒心的嘆息。唇角一點點沾到的汁漬,也教她微吐了香舌給勾進口中回味。
葉遐爾霎時覺得口乾舌燥,心中興起兩股衝動一股是抓她趴在腿上狠狠打她屁股以嚴懲她的頑劣;二是摟她入懷狠狠吻她個夠,連同數小時前的帳一同吻清!
“你也渴嗎?”她一臉的滿足,問他時的口氣好綿。
“也許我該下樓喝杯水。”或者衝入浴室衝冷水?他發現自己的聲音好乾啞。
“讓我來就好了。”她起身走向小茶几,從保溫壺中倒了杯溫開水。“稍早時我請管家送來一壺水,已經變溫了,很好入口。”
“謝謝。”
他伸手接過,她卻沒有放手。於是他的手包住她小手,兩人一同握住了茶杯。
“老公……”嬌滴滴的聲音,嗑搖頭丸後的表情。
別又來了!他心中暗自呻吟,一個男人長期慾求不滿下來,她再玩下去肯定佔不了太多便宜。
“你……也想喝水嗎?”他決定放手。
她再伸出一隻手蓋在他手背上,不讓他退縮。
“不是啦!人家想餵你喝。”一邊說著,身子已坐在床沿,兩人之間零距離。
葉遐爾笑得有點苦,投降了:“好吧,既然你希望,那我們就來談談這十天的冷戰原因吧。”再不談,他可以悲慘的預見不消三天,他就會死於噴鼻血過多。
死狀甚慘不打緊,更是沒臉向閻羅王陳述自己的死因。
很好,他都表現得這麼有誠意了,她如果不接受呈上的白旗未免說不過去。
收回雙手,讓他順利喝到水,開啟懇談的善意大門。
“可否請你指教一下,最近我做錯了什麼大事,讓你……呃……不想理我,決意冷戰?”雖然他不怎麼有感覺,但她恐怕挺堅持的,所以就以“冷戰”解釋這十天來的平淡生活吧。
“我吃醋。”她很乾淨俐落的丟下這三個字。不扭捏不遮掩,直來直往一如她辦公時的明快。
葉遐爾千思萬想也猜不出竟是這個莫名其妙的答案。他做了什麼值得她吃醋的事嗎?自從結婚以來,他除了上醫院做復健之外,幾乎是足不出戶的,她吃哪門子醋?
水漾不理會他一臉的問號,逕自道:“十天前,我耳聞到你有一名初戀情人的訊息。因為心中很介意,所以決意跟你冷戰來讓自已舒服一點。原本那很容易就可以落幕的。”
他心一動,猜到了她今天發火的原因,必是為了……
沒錯,水漾又說了:“今天,原本有兩場會議,以及拜會客戶的行程,晚上甚至約了幾名精算師與會計師吃飯,但全在下午被我推掉了。因為,我又耳聞到另一項勁爆的訊息:八天前,我的丈夫與舊情人喜相逢,在公眾場合相談甚歡,狀似親密,就像電視劇演的,我正是那個最後知道的人。你說,我嘔不嘔?!”
“你介意?”他們之間似乎沒有感情深濃到足以互相吃醋的地步。他不以為她會……
“我不該介意?”她瞠大眼!他忘了他是當人丈夫的,她可沒忘她是當人老婆的。正常該有的反應一點也不會少。
他問:“覺得沒面子?”應該是為了這個吧?她是這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受得了成為別人的笑柄?
“面子?”那不是最重要的好不好!少了幾張面子頂多戮傷了自尊一下下,但老公的心在別人身上,就非同小可了。他到底哪來的自以為是?面子!
葉遐爾解釋道:“你不該聽信那些謠言的。我沒告訴你這件事,是因為它無關緊要。我與她約在公共場合,你不該為此感到難堪憤怒的。真正的背叛,就不會是在眾人看得到的地方了,你該明白。”
“無關緊要?”她揚眉。
“它只是一段過去。”雖不覺得有解釋的必要,但他還是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大概是因為她……很在乎。
水漾慎重地問:“都過去了?”基於對他人格的信任,她願意相信他片面的澄清,只要他肯定的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