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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幫你做到。〃

嫦娥聞言大驚失色道：〃不！我並不想忘記他！〃

璞瑛道：〃為情所困並非一件好事！忘記過去或許是醫治創傷的最佳良方。如果你忘記了過去，就會發現，這未必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嫦娥悽然道：〃不！嫦娥寧願活在痛苦的思念之中也絕不要將他忘記！若沒有愛，人活著還有何意義？〃

璞瑛道：〃這世上還有許多人並不為愛而活著。〃

嫦娥道：〃姐姐的話我能明白，但人活著，總該有個理由，有個目的。就像女媧娘娘與伏羲帝君，他們不但彼此相愛，更愛著千千萬萬的世人。姐姐自以為無所愛，難道不是眷戀著女媧娘娘嗎？〃

璞瑛的聲音顯出驚訝地道：〃你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還從沒有人能夠知道我在想什麼。〃

嫦娥笑道：〃這並不難猜，因為嫦娥並不相信任何人會無所依戀、無所追求地活著。而女媧娘娘對於姐姐來說，便像母親一樣。如果姐姐會對一個人產生感情，這個人也必定是女媧娘娘。姐姐所以會萬物都不掛懷，也正是因為娘娘補天那一刻的法力和思想同樣遺留在姐姐身上！姐姐因為一直都呆在這裡，其實是不會明白人們的感受的，姐姐自以為什麼都看透，其實是什麼也未曾瞭解。甚至並不真正明白女媧娘娘。〃

璞瑛沉默下來，似在思索著。過了一會，她以十分感性的聲音道：〃你說得對！或許我該到人世間去感受一下什麼是愛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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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節：第十一章、怒射河伯（1）

第十一章、怒射河伯

羿如約來到河畔樹林中，果然沒有多久便見到河面水花翻湧，宓妃穿著一身粉紅色的衣裙，刻意裝扮了一番，盈盈俏立於水波之上。她一掃初見時候的憂愁，眉梢眼角皆帶著笑意，唇角邊更含著一縷看似天真頑皮的笑容。

羿也心情輕鬆起來，能夠為宓妃做點事，在他來說也是樂意為之。自從昨天見過宓妃，並答應助她脫離河伯的控制之後，不知為何，這幾個月來因嫦娥的離去而日夜被思念和痛苦糾纏著的心情竟有一種被釋放的感覺，昨夜無所思慮地睡了一個好覺。

對著宓妃，他有著如同兄長對妹妹的疼愛，也有著如同父親對女兒的責任感，更有屬下對於首領之女的效忠心，還有一種情感是他不願承認，也不能承認的，是宓妃對他有種神秘的吸引力，使他因嫦娥而深受傷害的心靈得到安慰和解脫。

但他也知道，宓妃不能替代嫦娥，他與嫦娥雖然聚少離多，但彼此的靈魂早已互相糾纏在一起，不能分割。與嫦娥相處的點點滴滴回憶，都令他泛起蝕魂銷骨的感受，無論是枕畔的密語，抑或眼神間無言的交流，那已像是融入他生命的血肉中，終此一生，都不能有片時惑忘。

看著宓妃如同一隻輕捷的鳥兒般向自己飛奔而至，他的眼前又再浮現嫦娥那嬌柔的身影，彷彿正因他的遠歸而欣喜地向他跑來。

〃將軍果然來了！宓兒很感激你！〃

宓妃的呼喚聲將羿從幻想中拉回現實，連忙道：〃小姐都準備妥了？〃

宓妃欣然地點了點頭。

此刻的宓妃看上去比昨天更要美豔動人，尤其是對他一副依賴的柔順模樣，令他產生奇異的感覺。但他卻是不願多想，牽過飛雲，道：〃小姐請上馬。〃

宓妃爬上馬背，羿也隨即上馬，一夾馬腹，飛雲放開四蹄，飛奔起來。

一路之上，宓妃像是變回了小女孩一般，嘰嘰咯咯說個不停，不斷地給羿講起自己少女時代的趣事。羿感受著她小鳥出籠般的自由喜悅，也不禁為她高興。

宓妃忽然道：〃將軍，宓兒給你唱一首歌好嗎？〃

羿道：〃當然好！〃心中卻迴響起嫦娥那纏綿婉轉，令人低迴不已的歌聲。

宓妃輕啟朱唇，唱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蒹葭悽悽，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聲音清脆嘹亮，曲調明快，充滿了熱烈而歡快的味道。

羿聽罷連聲稱讚，心中卻想，這樣纏綿的情歌，如果是嫦娥來唱，一定會是情思綿綿，即溫柔又感傷。從宓妃嘴裡唱出來，就完全是不同的感受了。

宓妃發出一串歡快的笑聲，道：〃將軍，以後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