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寂靜無聲。
用完了晚膳,卿卿坐在房裡,隔著窗欞,看著天上的月兒。
那輪月亮,讓她想到山寨裡,躺在霍鷹床上時,所望見的那輪。
霍鷹!
他在做什麼?會不會——也正在想著她?
可能嗎?他那麼無情,是不是早就把她忘了,怎能奢望,他會想念她——
想得出神,敲門聲突地響起,卿卿愣了一下。
“哪位?”
“是我,舞衣。”
卿卿應了一聲,連忙起身開門。
“聽楚狂提起,你夜裡總是手腳冰冷,我讓喜姨煮了一壺活血益膚的桂圓蜜棗茶,讓你喝了,看能否好睡些。”舞衣已經換了件秋襖,緩緩走了進來。秋意跟在後頭,手裡端著藥壺與瓷碗。
“讓喜姨費心了。”卿卿福身。
“別這麼說,把這兒當你自個兒家吧!”舞衣笑著說,見秋意將茶壺擺在桌上後,便輕揮左手,示意她退下。
門被關上,屋內只剩姑嫂兩人。
“來來,別站著,我們坐下聊聊。”舞衣親切的牽著她的手,來到桌旁坐下。
“你剛到挽紗城,一切都還習慣嗎?”她一面說著,一面替卿卿倒了碗熱茶。
可茶才剛遞過去,卿卿卻突然臉色一白,搗住了嘴,奔到一旁去乾嘔了起來。
“怎麼了?你沒事吧?”舞衣連忙走過來,取了手絹,替鯽卿擦著額上冷汗。
“沒——大概是最近胃不太好——惡——”卿卿白著臉,抬首才開口,又是一陣噁心上湧,不由得再度轉頭乾嘔。
舞衣愣了一下,一個念頭閃過心頭。
“你這情況多久了?”她追問。
“半個月左右。”卿卿緩過氣來,輕聲說道。
舞衣心下有些明白,接著又問:“聞著食物的氣味,就會不舒服嗎?”
卿卿點頭。“是的。”
“早上的時候呢?”她不死心的再確定。
“呃,想賴床。”卿卿臉兒微紅。
糟了,嫂嫂會不會覺得她很懶?
“楚狂知道這件事嗎?”舞衣眼兒瞪得老大,伸手覆住胸口,知道自個兒的猜測,肯定有十之八九跑不掉了。
“知道啊!方才用膳時,他還追問,我是不是黃瓜吃多了。”哥哥每次問她時,臉色都好蒼白呢!
舞衣低笑一聲,想起前不久,丈夫才吃過黃瓜的苦頭。
“有什麼不對嗎?”卿卿好奇。
“沒什麼不對。”舞衣斂起笑容,認真的看著卿卿。[只不過,我想——“
“嫂嫂想什麼?”卿卿問道,有些不安。
“你大概是懷有身孕了。”舞衣輕聲說道。
卿卿聞言一呆,手兒一鬆,茶碗跌在桌上,香甜的熱茶灑了一桌。
“小心別燙著了。”舞衣連忙說道,拉著她的手,不讓她收拾桌上翻倒的茶碗。
看卿卿的反應,這下子,十成十是真的了。
“我我我……那……那那——”剛被人點醒,卿卿慌了手腳,小臉一陣紅一陣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別慌、別慌。”舞衣拍著她的小手,要她回床邊坐好。“沒事的,一切有我。”
“我……他……”卿卿搗住小嘴,紅了眼眶。
舞衣牽著她的手,注視著那雙帶淚的眸子,神情嚴肅。“卿卿,你和嫂子說,是不是對方,呃——用強的——”
一個年輕姑娘,失蹤多日,會遭遇的危險,可比男人多上千百倍。她雖然心疼,卻也不得不朝最糟的地方想去。
那張粉嫩的小臉,頓時熱得發紅,小腦袋垂得低低的,搖了搖頭。
舞衣鬆了口氣,總算露出笑容。
“是救了你的那個人?”
卿卿點頭,兩手在裙上絞著。
“你喜歡他?”她語音帶笑。看來,是兩情相悅了。
卿卿再點頭,只覺得臉兒燙紅得快冒煙了。
“那好辦,來,告訴我,孩子的爹是誰,我幫你去說這門親事。”舞衣熱絡說道,急著想辦喜事。
親事?!
卿卿猛然抬頭,臉色煞白。“不要、不要,別去說。”
“為什麼?”舞衣不解。
“因為——因為——”卿卿咬著下唇,掙扎了好半晌,未了,才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說出幾個字。“是山狼。”
“山狼?!”舞衣驚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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