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卻被婉妹阻止了。只好在一邊拿著一條毛巾,給婉妹擦著臉上的汗水。
凡是避毒珠滾過的地方,那黑色便淡了許多,滾的次數多了,黑色便消失了,露出了白淨的面板。本來那暗淡無光的瑤龍避毒珠,卻變的光亮起來,變的黑黝黝的,發出妖邪的光芒,直如滴出水來。
婉妹就這樣不停的滾著,滾完了正面,再滾背面,滾完了背面,再滾正面,如此往復不已,婉妹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滴在梅霖身上,又慢慢的滾落到床上,那被單早如雨淋的一般。婉妹不停的喘著粗氣,到了最後,已經分不清自己在做什麼了,兩隻手只是不停的機械的運動著,運動著,運動彷彿成了自己活著的唯一目的。
誰也分不清,到底是滾了幾十圈,或者是幾百圈,還是有幾千圈,婉妹的手早會麻木了,思維也麻木了,連綠兒也已經麻木了。突然,梅霖“騰”的一下子坐了起來,一口黃水“撲”的一聲吐了出來,雖然梅霖極力的控制自己吐到床下,可以仍然有少量的吐在了婉妹的衣袖上以及床單上。婉妹卻猶如傻了一般,不知自己手下這個東西怎麼一下子活了過來,只是呆呆的看著梅霖。綠兒驚叫一聲:“小公子,你醒了?”接著“啊”的一聲,上來一把把婉妹的衣袖撕下去,扔在了地上。婉妹聽到“小公子”這幾個字,腦子才活了過來,往地上一看,只見自己的衣袖猶如泡在毒液中一樣,冒出大團大團的水泡,伴隨著絲絲的毒氣,綠兒受不了這股難聞的氣味,“哇”的一聲吐了出來,連忙跑了出去。
婉妹卻一把把梅霖抱在懷裡:“霖兒,你終於醒過來了!可嚇壞為娘了!”說著,不禁抽泣起來。梅霖費力的張開眼睛,眼前卻是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清楚,只是感到自己被一個軟軟的身子抱在懷裡,聽她口裡叫自己做霖兒,才想起了是自己的母親。
梅霖張開眼睛,四處望著,只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輪廓,幾乎什麼也看不清楚,聽到自己的母親在哭泣,便擠出了一點笑容,說道:“娘,我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婉妹一下子捧住了梅霖的臉,看著那張活過來的面龐,高興的又笑起來:“霖兒,你想吃點什麼,我馬上給你去做!”
梅霖本來什麼也不想吃,只是不想讓自己的母親傷心,便笑笑說道:“我要吃仙鶴!”
婉妹聽到這句話,不禁想起了梅霖捉兔子時的情景,笑的更加歡暢起來,只是笑著笑著,突然流下淚來。
梅霖根本沒有看到自己的母親流淚,只是感覺到有水珠滴在了自己的身上,便吃力的抬著手來刮自己的臉,笑著說:“娘不羞,娘不羞,娘哭了,娘哭了!”
婉妹準備用衣袖擦擦臉,蹭了一下,才知道衣袖已經撕了去,就那樣胡亂擦了一下。綠兒在旁邊遞過一條毛巾來,然後說道:“夫人,讓小公子喝點參湯吧!”
婉妹隨手拿過毛巾來,在自己臉上漫了一下,根本沒擦到要擦的地方,便把毛巾放下了,說道:“對,對,來霖兒,先喝點參湯,然後再吃仙鶴。”這了自己的寶貝兒子,連平時愛愈性命的仙鶴也準備煮來吃了,這就是母親啊!只要是兒子要的,沒有什麼不能給的!
婉妹親自端著碗一口一口地喂著梅霖喝湯,綠兒早已把那條測上黃水的床單拿了出去,換上了一條新的。梅霖喝了大半碗湯,突然問道:“娘,天怎麼這麼黑啊!是不是沒點燈啊!”
婉妹一楞,停住了手,詫異的說道:“點著呢!霖兒,你看不清楚嗎?綠兒,去再點一根大蜡燭來!”
梅霖看到一個苗條的模糊人影走了出去,拿著一根高高的蠟燭走了進來,那蠟燭光花花的,卻無論如何也看不清這個人的面容,心裡暗驚:“我的眼睛怎麼了?怎麼看東西這麼模糊呢?”嘴上卻笑著說道:“娘,我沒事。來,我再喝一口湯!”這一轉移話題,婉妹便把先前的疑心盡去了,哪有兒子騙自己的親孃的?況且是這麼小的兒子!婉妹哪裡知道天下,像這樣的善意的謊言實是多不勝數。比如,明明母親在完受窮捱餓,卻給遠在他鄉的兒子寄給足夠的銀兩,只為了兒子能夠學好武藝。還有明明兒子在外面,受盡苦楚,卻回報在家的父母,一切平安,只是不願意讓父母擔心!
梅霖喝了一大碗參湯後,臉上漸漸的有了一點血色,卻感到極度的疲乏,便又躺了下去,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可是,為了不讓婉妹擔心,便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似的,打起了呼嚕。婉妹救活了梅霖,終於鬆了一口氣,殷切的望著梅霖那裝睡的臉,笑著說:“這孩子,這麼小就學會了打呼嚕!”
綠兒悄聲的對婉妹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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