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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醒了,你快來給看一下!”
那個蒼老的聲音嘟嘟囔囔的說道:“哪個夫人啊?公子的夫人不是前年難產死了嗎?哪裡又有第二個夫人了?公子爺,你。。。”後面的聲音被捂住了,掙扎了半天沒出來,也就放棄了。
那個公子把黃太醫拖進了屋裡,這個黃太醫鬚髮皆白,滿臉皺紋,已是接近八十了,不知為何還在這裡行醫,想是年紀大,叫的又急,連鞋子都沒來的及換,穿著拖鞋就來了。古時有“倒履迎賓”,人家是穿拖鞋行醫,也真夠敬業的了。婉妹對這一切,自是理也不理,只是不想聽,聲音偏偏傳進耳朵來;想睡覺,可能是睡多了,怎麼也睡不著,只好閉上眼睛裝睡。
那個公子走近身來,低聲叫了幾聲,見無人答應,便把被子略略掀起一角,把婉妹的一隻手拿了出來。婉妹裝睡裝的太真,也不好意思翻臉,心想看看你搗什麼鬼?便繼續閉眼裝睡,讓他把手拿了出去。只覺的那公子極其小心,也並無不軌的行為。婉妹略略的放了一下心。
突然,一陣涼意傳到過來,就像一根冷的雞骨頭搭在了婉妹的手臂上,婉妹禁不住手臂哆索了一下。想來,那老中醫正在聚精會神的診脈,把這當成了正常反應。只聽那個老中醫口中唸唸有詞:“白,脈之至也,喘而浮,上虛下實,驚,有積氣在胸。。。”突然,那個老中醫驚叫一聲“啊”,把那個公子嚇了一跳,急忙問:“怎麼了?”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那個老中醫搖了搖頭,意示別打擾,然後兩隻手都搭在了婉妹的手腕上,幾乎像是抱住了一樣。又搖頭晃腦的一陣子,才放了下來,長噓了一口氣,做了手勢,說道:“公子爺,請外面說話!”
婉妹悄悄張開了眼睛,活動了活動那隻被雞爪抓過了手臂,只覺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就在這時,外面那老中醫的聲音一點一點的傳到耳朵中來,想是婉妹武功雖失,內力仍在,耳目仍比常人靈敏的緣故。
“咳、咳,公子爺,夫人不是生病,而是受了一種奇怪的內傷。好象是有一種內力附在一種細小的暗器上,刺入了夫人體內,傷了肺葉,這股內氣積在夫人體內,堵塞了經脈。這股內氣相當厲害,咳、咳,武功方面老夫是一點也不懂的,只不知夫人如何會受此傷?”這老頭怎麼也改不了多嘴的毛病,想是行醫講究“望、聞、問、切”,這第三項“問”字做慣了,一會不問就悶得慌。
“此事我也不知,你還是趕快說說能不能治好吧?”
“咳、咳”,那老中醫又咳了半天,想是出來這一會兒著了涼,接著說道,“夫人受傷之後,本當必死。此時,卻脈像健旺,內氣充沛,必是曾服了什麼仙丹妙藥之類的東西。唉!老夫可想不出有什麼,起死回生的妙藥。這樣的好東西,能讓老夫見上一面也好啊!”
“哦,我又扯遠了,”那老中醫看到那玉面閻羅的眼裡射出了兩把尖刀,連忙走回了正題,“此時,夫人已然無恙,休息一個月就會好的,只是一個月不能動內氣。只是。。。咳、咳。。。”
“只是什麼,只是、只是。。。你倒是快說啊?”那公子爺平時那瀟灑閒雅的神態也不見了,急成了熱鍋上的兔子,恨不得跳起來。
偏偏那老中醫講究眾多,先躬身施了一禮:“公子爺,我說出來你不要怪罪與我啊?”“快說!”
“只是。。。只是夫人已經有喜了!”
“噹啷!”想是有什麼東西被碰到了地下,發出巨大的響聲。
沉默、沉默、依然沉默。。。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就這樣,一直沉默了許久!
“那孩子是什麼時候有的?”聲音裡有一絲淡淡的苦澀,不細聽卻聽不出來。
“三個月零十天。”婉妹一愣,聽不出這羅嗦的老中醫,醫術是這樣的高明。
那老中醫接著說道:“夫人雖然無恙,只是氣積於體內對孩子卻有影響,將來孩子恐有暗疾。依老夫之見,需當用藥散去夫人體內濁氣。只是此藥極難配治,至少需要半月之功,老夫只能先開一些平常散氣之藥,讓夫人先用。老夫回去馬上配藥,希望能來的及。還有夫人一定要休息好,不可多吃油膩之物。切記,切記!”這幾句話說的卻是一口純正的官腔,極其流利。
“謝謝,黃太醫,你無論如何都要救救我夫人和孩子!”這幾句話說的情真意切,婉妹聽了不禁心裡一動:“這大色狼也不是很壞!”轉念又想:“我可憐的孩子,還沒出世就中了火影神針,跟著媽媽受苦!”淚水又不自禁的流了下來,很快打溼了枕巾。婉妹眼前又浮現出了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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