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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順了金星的心,他們在那日收到師傅信的第三天就出發了,兩輛馬車,四個小孩子一輛,瑤婆婆還另帶一名一直伺候金星叫小竹的十六歲丫鬟乘一輛,剩下李澤劉先生還有跟李澤一起留下李隆基手下兩名騎馬,加上李客安排的六個親衛其中四人騎馬、兩人趕馬車,浩浩蕩蕩出發了!
金星坐在馬車裡興奮的快要上躥下跳了,但馬車高度有限,雖然能站起來,但還跳不起來!
趴在小視窗望了一會兒,眼睛裡根本沒有進入任何畫面,心情平復不下來,忐忑地不知道自己私自跑過去看師傅,師傅會不會不高興……有兩年沒見了,不知道師傅會不會像以前一樣……
另外三個孩子除了李藍之外,另外兩個十歲的都看著金星在那激動,李殷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好推推楊釗。
楊釗一副小大人模樣點點頭,然後坐到金星旁邊。楊釗兩年來在這府裡也能放開了,機靈活潑的很,很會說話。這倒是與金星相似,不過兩人站在一起,明顯就會看到金星更加耀眼一些,重要的是金星愛撒嬌,長的更可愛!
“金星,我們這是剛出發,離京城遠著呢!”
楊釗一句話就將金星從焦躁之中拉了出來,金星一拍腦袋,呵呵笑道:“我忘了!”他也知道要有個把月才能晃盪到西京長安,但他卻總覺得好像晚飯時候就能見到師傅一樣,急不可耐呀!
被楊釗提醒一句,金星總算恢復平常樣子了,說說笑笑提起了當初楊釗從那麼遠地方都是怎麼走過來的。
畢竟小孩子,當初怎樣幸苦在這兩年來也淡忘不少,就是之前在家鄉受的欺負也不那麼介懷了,此刻說起來還帶著某種別人沒有經歷過的炫耀意思。
說到他跟著當日李家出遊馬車一直出來,後來又偷吃他們剩下的烤魚時,楊釗熱烈的眼神看向金星,往日的苦與恨淡忘不少,但當日金星的手帕卻一直留在身邊時時帶著,他也沒想其他,只是不告訴任何人地收藏起來。
金星沒注意到這些,只調侃起自家老爹來了。“哈哈!這麼說,其實你是路過這裡,都沒打算進城門的路過,但後來被我老爹硬是拉到我們家啦!”
李殷跟著笑,不過看向楊釗的眼神有些疑惑。
楊釗微微笑道:“沒有,能跟老爺進李府很好!”
金星迴道:“有什麼好,你不說你叔父在蜀州做官的嗎,去了可就是少爺!”
楊釗道:“在現在的府裡我過的也像個少爺啊,吃穿用度一點不比你們差!”這話楊釗可是打心眼裡面說的,雖然自己沒有賣身契,但被撿來的小乞丐一名,卻對自己那麼好,他一路要飯乞討,看盡白眼,能遇到李府這樣的老爺夫人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運氣!
李藍小盆友突然插言問道:“楊哥哥要離開我們了嗎?”
一副不捨的模樣讓另外三個小孩子立刻安慰起來,話題隨即也圍著李藍說開。
李藍也不是第一次出遠門,他們家可是從西域搬過來的,那時候就開始坐著馬車晃了很久,當時三歲的小孩子都快以為生活就在於趕路呢!
這次出門更加興奮起來,又因劉先生在另一輛馬車當中,他顯得更加活躍起來,坐在李殷腿上,趴在小窗戶邊上興奮地亂叫。
金星忍不住覺得他真是個小孩子,那些竹子有什麼好看的,瑤婆婆都在自家院子裡栽了不少,有那麼幾天整天都是竹筍這個竹筍那個的吃!
這第一天上路,雖然勸過了金星,但他還是無法靜下心來看風景,無聊地想睡覺,練了一會兒吐納,就呆不住了,然後就用一路給他們學習用的紙張做了一副撲克牌!
這下金星來了勁頭,這裡正好四個人,鬥地主……當然這個名字金星沒說出來,這可還是封建社會,自家就是地主階級!
李殷楊釗學的快,李藍小盆友學的其實也挺快,只是沒技巧看那張不順眼就出哪張,比如紅桃七,只因為金星花那張時抖了一下心有點歪,這小孩兒就看它不順眼了!
玩的怎麼樣不說,金星比較愁的是他必須每隔幾分鐘就吼一遍“不要將牌衝著陽光”、“不要將牌弄折了壓彎了”、“不要將牌撕破了”、“不要再牌上做記號”——比如將鼻屎抹在牌後面,等等,最後沒一會兒工夫車簾子被掀開了,李澤往裡面望問他們幹什麼,李藍小盆友沒心眼兒地解釋地清清楚楚,結果從後面突然冒出劉先生將牌沒收了。
撲克牌從出生到死亡只用了兩個時辰而已……
第二十七回 久別重逢
過了梓州、閬州便出了劍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