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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岷州,又回洮州,聽童老闆的話,進入吐蕃從洮州疊州的交界處石鏡山進入。
“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楊釗都沒理小鮮魚的碎碎念,金星則將劍插到小鮮魚揹著的包袱裡。
“啊!欺人太甚!我抱著揹著這麼多東西,還沒有你們武功好,呃,還沒有武功,為什麼都讓我拿著!”鮮于仲通上前要將東西都塞給金星,但金星躲的快,笑嘻嘻閃到一邊,看著他步伐不穩地走來。
追趕了一會兒,小鮮魚就垮著臉放棄了,他真沒有多餘的力氣追著嚇跑了,只能悶著頭跟隨在後面,繼續嘟囔。“憑什麼呀,放著大路不走,偏折騰我走山路,這什麼破山啊,都是破,草那麼高,樹根都長在外面,欺負人,欺負人……為什麼把馬也賣了呀,你們不騎我騎,賣了我的馬迫我走山路……惡霸,土匪,強盜……”
“怎麼不繼續罵了?還是沒詞了?我可以告訴你哦!”金星嘿嘿笑道:“殺人犯,縱火犯,政治|犯,詐騙犯,流氓,地主——”
“地主?”
“地主不行嗎?”金星挑眉,小鮮魚別開頭。看著小鮮魚腳下發虛,金星總算找回點良心,將他抱著的包袱扯過來搭在肩上。“別把我裡面裝著的衣服弄髒了!”
小鮮魚嘴巴動了動,不過沒有發出聲來,過了一會兒才說:“那別欺負我了,現在往回走,走大路吧!”
“笨死了,你說你長這麼大怎麼什麼都不懂!我們這是要出國境!隨便想出就出的嘛!要通關文牒的,辦理文牒就需要在衙門報備,也不是隨便就能拿到,你當出國是出城那麼容易啊!”
“那就辦唄!多使幾個銀子很快就能拿到!”
“就你錢多!報了名字,我不出幾日就被抓回去!”
“……抓回去正好……”小鮮魚小小聲說道,不過金星當然能聽到。
“嗯?!”
“抓回去怎麼行!啊,我們報假名不就行了!”
楊釗插言道:“洮州和疊州半個認識人沒有,弄假文牒想要矇混過去指不定要費多少銀子,而且也不一定能辦成,要是碰到個較真的,我們直接下獄!在邊境,更是嚴,你想被當成細作砍了嗎?”
小鮮魚又在那不服氣,不過只是小聲嘟囔,不敢讓金星楊釗聽到。
具體文牒的事金星也是不懂,戶籍這東西金星是聽說,不過類似於身份證每個人都有的這種東西,金星肯定是沒有的,一般只有離開原居地才會辦理,但那樣辦的也只是戶籍而已。專屬的身份證只有官員才有,唐朝的是“魚符”,宋朝是“魚袋”,明朝變成“牙牌”。
唐高宗的時候魚符裝在魚袋中,親王和三品以上官員用黃金魚符,五品以上用銀質魚符,六品以下為銅魚符,魚符上面刻有官員姓名、任職衙門以及官居品級。除了魚符,在武則天的周朝時期也用過龜符,“金龜婿”原由於此。中宗時期身份象徵的又改回魚符,形狀有所改變,分左右兩半,中縫處刻有“合同”二字,後世“合同”一詞便是由此而來。
楊釗在這方面比他了解的多是因為以前在蒲州接管家產的事,另外他們家在長安起了瓷窯也跑了不少衙門。
小鮮魚此刻抱怨的還是輕的,進入石鏡山深處,路更加難走,抱怨完樹草太多,蛇太多,不久又開始抱怨山石太多,無處攀爬,手腳流血。
碰到石頭太多的地方,三人開始向北走,沿著有樹草的地方,因為童老闆說石鏡山岩石太多,進入吐蕃境內時就會碰到沙漠,小鮮魚雖然不要命地說想見識沙漠的樣子,但金星可沒那麼白,沙漠哪裡是說進就進去的,大自然的力量恐怖著呢!
在石鏡山中就走了一個多月,期間小鮮魚偷跑幾次,但金星和楊釗完全沒有去找人回來的意思,所以他又當沒事人一樣自己回來了,說什麼自己迷路。小鮮魚惜命的很,不過是因為想要反抗金星的管束,自以為都會求著這位大少爺,卻碰到了硬釘子,終於認識到原來太陽不是圍著他轉的。
不管小鮮魚自己思想境界轉了幾個圈變成什麼樣子,金星楊釗都沒怎麼理會,因為只當帶個任性小孩子。
石鏡山樹林不少,雖然剛過冬天,但很多常青樹,基本上都是綠色的。另一半就是岩石山了,大塊大塊的石頭,有的地方陡峭的讓人看著眩暈,風也很大。金星三人晚上都是露宿在樹林中,雖沒有蚊子,但卻有毒蟲,好在進石鏡山之前,就有準備專有膏藥,金星楊釗兩人基本上沒事,只有小鮮魚成了紫紅小肥魚!
出了石鏡山就需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