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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華兵也就是順便安慰兒子一句,卻激起了華宇無盡的鬥志,繼續勤練不輟。除了氣功上一無進展外,華宇的其他方面倒是有了不小的進步,身體素質隨著越野跑越來越輕鬆rì益提高,華兵給兒子在小腿上綁上了看似護膝的軍綠sè沙包開始負重跑,每個足有兩公斤重,沙包四周還有插槽,據華兵說是放鋼條的,以後逐漸加量。馬步和弓步從能蹲半分鐘到半小時了,對根勁也有了一些領悟,只可惜練氣一途毫無進展。
透過這三個月,華宇也對玉東中學這個臭名昭著的母校有了大致的瞭解。讓華宇感到意外的是,玉東中學居然還是一座有些年頭的學校,已經有九十多年的歷史了,當年是江海縣僅有的幾家高階中學之一,也曾經是江海縣無數學子嚮往的名校,經過多年來歷任校長的苦心經營,終於化繁為簡,現在只有初中部沒有高中部了,因為沒有家長願意把孩子送到這樣一個學校來應對人生中非常重要的高考。每個年級有五個班,每個班五十人左右,全校師生號稱千餘人,其實八百都不到。其實玉東中學的教育質量本來還不至於差到如此令人髮指的地步,玉東中學近年來遇到的兩個重大教育改革徹底革了玉東中學的氣數。
第一個重大教育改革是一鎮一中,改革的出發點是很好的,為了使鄉鎮那點可憐的教育資源得到有效的整合,也為了更好地實現義務制教育的公平xìng,可惜手段有些魯莽,不知道哪位領導腦袋一拍作出了一個決定:江海縣的每個鄉鎮只能設一個初中,有兩個以上初中的鄉鎮的一律進行合併,這下多好,資源整合了。可惜各鄉鎮教育整體水平多寡不均,有的鄉鎮越合併越強,是強強聯合,偏偏玉東中學是爛爛湊合,越湊合越爛。而且由於嚴格的戶籍制度,加上農村不便的交通和低下的經濟水平,絕大部分孩子只能上本鎮的初中,這反而是影響了義務教育的公平xìng。
屋漏偏逢連夜雨,玉東鎮某位小學教育界的因辦校辦廠發家的龐衛國校長一見江海縣掀起了轟轟烈烈的教育改革,似乎嗅到了升官發財出名的氣息,在玉東鎮小學界高扯素質教育改革大旗。只是龐校長名為校長,實乃商人,根本不知素質教育為何物,怎麼辦呢?就只有東施效顰了,整個玉東鎮的小學,尤其是六年級的學生,基本就不上文化課了,天天搞朗誦比賽、辯論大賽、文藝晚會大賽之類玩意,最可笑的是名為辯論大賽實則話劇,每人發言的順序內容完全事先排練純熟,華宇六年級時因辯論起來喜歡自我發揮嚇得班主任指定其為那場辯論大會的主持人,這下就不會出亂子了,開學那天穿的胸前印有3個8字的黃sè汗衫就是為了那次所謂的辯論大會而買的。
1993年9月—1994年7月這個學年裡,華宇和所有玉東鎮小學六年級學生一樣在一種荒謬的狀態裡完成了小學學業升入初中。整整一年幾乎不上什麼文化課,每天搞詩朗誦、辯論、唱歌跳舞、依葫蘆畫瓢地刻紙、裝模作樣地搗騰些模型這些所謂的素質教育,最直接的後果就是玉東中學接收到了有史以來最差的一批生源,華宇就是在這種背景下來到了內憂外患的玉東中學。
大凡教育質量差的學校,校風必然很差,這是一條普遍真理,但是教育質量好的學校,校風卻未必好,甚至有可能校風奇差,這是華宇後來親身體會到的。
經過華宇三個月的觀察和了解,玉東中學有三大勢力,第一大勢力是以初三(2)班的李再江、徐國華為首的“麵粉黨”。“麵粉黨”本是玉東鎮一個有名的黑社會團體,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一說是以販賣、控制麵粉產銷為該黑社會團體主要經濟來源而得名,一說是因販賣白粉為該黑社會團體主要經濟來源而得名,解放後被剷除。李再江、徐國華心慕這些“前輩”們的事蹟而以初三(2)班的一幫小混混為班底,發展了初三(1)班,初二(1)班的小混混等一批下線,也成立了一個名為“麵粉黨”的校園黑社會小團體,兩人結拜為兄弟,自任黨魁和黨首,實行雙頭統治。
李再江和徐國華學過一些武功,在玉東中學的江湖中有“拳有再江、腿有國華”之稱,以一雙鐵拳、飛腿橫掃玉東中學,人又豪爽講義氣,麵粉黨在他二人的苦心經營下人數眾多,坐穩了玉東中學黑社會團體的頭把交椅。
玉東中學的第二大勢力是以林鬱衝為首的“青龍幫”。青龍幫也本是玉東鎮的一個著名黑幫,解放後被剷除,玉東中學的“青龍幫”是林鬱衝的哥哥林鬱白心慕前輩所創,之前一直是玉東中學的第一大勢力,三年前從玉東中學畢業後將青龍幫的幫主之位傳給了弟弟林鬱衝,林鬱衝仗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