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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是這個原因,而非師兄真心喜歡那個女人。
卿洵看著她不開心的小臉,一絲若有若無的苦澀浮上棕眸。如在以往,他會想盡辦法逗她開心,她說什麼他都會聽從,十多年來他從未存心惹她不開心過,可是這一次——
伸手輕輕推開劍,他什麼也沒說,轉身緩步而去,只留楊芷淨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孤寂冷漠的背影伴著焰娘逐漸遠去。
她始終是不懂他的。
第四章
焰娘是自由的,因為那個誓言是由卿洵所發,對她沒有絲毫約束力。按她流浪慣了的性格,離開卿府是刻不容緩的事。可是她沒走,至於原因,她自己說是因為好奇,好奇本來極度厭惡她的卿洵為何會在眾人面前對她態度大改,而且甘願將一生系在她身上。而這個理由是真是假,沒有人知道,包括她自己。因為當一個人不願真實地面對自己的心的時候,她的所作所為所想所言,旁人便無需認真了。
答案很快揭曉。就在卿洵發誓後的第二天,卿府開始忙碌起來,處處張紅掛彩,一片喜氣。當她以為這是在為她和卿洵準備婚事,打算偷溜時,楊芷淨要嫁給龍源主的訊息傳進她耳朵,她心中豁然敞亮,原來如此,可是卿洵為何會將自己心愛的人拱手讓與別人呢?她還是不懂。
第十日,楊芷淨出嫁,婚期雖匆促,婚禮卻隆重而奢華,各項事宜安排得井井有條。由此可見龍源主準備之充分以及卿家之財勢。
焰娘見到了龍源主,這個新近崛起於江湖,神秘莫測,令人聞之色變的龐大組織的領導人,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一個臉上雖掛著溫文優雅的微笑,黑眸中卻透露著疏離,與卿洵同樣冷絕孤傲的男人。不同的是他的長相、體型以及自信尊貴的風度都完美到讓人無可挑剔。難怪卿洵會退讓,他是自卑嗎?
想到卿洵也會自卑,焰娘就覺得好笑。可是他真的會自卑?那麼狂傲的男人。
沒興趣看完熱鬧,焰娘在卿宅內四處閒逛,順便尋找一直沒露面的卿淘。自發過誓後,他的靜竹院就任由她閒逛,可卻再沒見過他一面。他竟然給她來了這麼一招——躲。她焰娘真有這麼惹人嫌嗎?她又沒逼他做什麼,真是的。
在湖畔,她看見了他。
他獨自坐在那裡。一向挺得筆直的脊骨,此時卻仿似不堪承受如此大的打擊而無力地彎著,倚靠在背後的樹幹上。披肩中分的長髮落在胸前,遮住了他的側面。他就這麼坐著,一動也不動,便似石化了一般,瘦削屈曲的背影在深秋的風中顯得無比的孤寂淒涼。
她在林中遠遠地看著他,許久許久。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哀湧上心間,焰族女兒永遠不會有人這麼深情專執地對待。
他之於她,是一個遙不可及的世界裡的人,兩人本不會有任何的交集,而兩人的性格更是南轅兆轍,無絲毫相同。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讓她看到了她以前從未想象過的深情。
這個世界太多的始亂終棄,太多虛假的甜言蜜語。什麼是愛?
她由渴望到不解,再到迷惑。直到這刻,她才恍然明白,愛上他,不是一件難事。數日來,在夢與非夢之際,她總是不自禁地回憶起那日他親呢的稱謂,難得的微笑以及溫柔的動作,還有那寵溺的……吻。其他的,他的惡劣與嫌惡已變得微不足道,她絲毫不放在心上。
她心底清楚,如果他肯真正地看她一眼,將那日的溫柔重新為她真心地展現一次,即便叫她立時死去,她也是甘願的。這便是愛了,一種讓人心甘情願焚燒自己的感情;一種喜怒哀樂掌握在別人手中的迷人陷井;一種一邊是幸福甜美,一邊是無止盡的痛苦與孤單寂寞的情感牢籠。她明白了,卻也被擄獲了。世世代代以來,無數的焰族女子重複著她這樣的經歷。她會否踏上她們走過的舊路?
輕輕走上前,她跪在卿洵身側,展臂將他抱進自己的懷中。
卿洵似無所覺,並沒有絲毫反應。
她溫柔地為他將長髮順在耳後,露出那張依然木無表情的臉,輕輕地,焰娘將紅潤的唇瓣印在他高聳的顴骨上,柔聲道:“不要難過了。
卿洵一震,清醒過來,一把推開她,所使力道之大,令焰娘跌倒在旁。
“滾!”他淺棕色的眸中泛起怒火及嫌惡。他只想一個人在這裡安靜地坐會兒,這女人為什麼這麼不知趣。
焰娘眼神微黯,但隨即被媚笑代替。她悠然坐起,雙手撐在身後,充分展露出自己玲瓏浮凸的曲線,暱聲道:“卿郎,你忘了自己發過的誓言了嗎?還是要奴家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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