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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夫人身邊的楊媽說的,小姐的孃親當初可是東都的第一美女,出嫁的時候惹得多少貴族子弟都扼腕不已呢。”
“那也不過是道聽途說,你又沒親眼見過?”若水故意逗著丫頭玩,她當然清楚娘才是真正有著所謂天人之姿。
明霞聽了,臉漲得通紅,壓低著聲音道,“小姐,我從前有一次在夫人房裡偷偷看到過一張畫像,畫中的夫人還是姑娘的裝束,美得讓人說不出話來呢,不過……”她猶豫了一下,“那幅畫像的邊角上還提著字,好像是一個叫阿摩的人畫的,似乎不是老爺呢。”
阿摩?若水一時也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不過不知道和自己拿到的那幅是不是一人所作?隨即,她似乎不在意地笑了笑,“好吧,就算這女子沒有娘那般好看,不過我看著還算是不錯,放在這宮裡頭應該也不會被比下去。”
明霞有些不滿的說:“小姐,你倒是大度。”
若水見狀,笑出聲來,“不錯,你家小姐就是要立志成為史上最賢惠的皇后,這麼說,你可明白了?”
明霞似乎有些被嚇倒了,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怕是去找廣月了。
甘露殿
時隔一個多月,若水又一次站在這裡,心境宛若隔世,自嘲的抿了抿嘴,她掛上溫和的笑容走了進去,卻意外的看見韋貴妃也坐裡邊,手裡還抱著一個孩子,應該是高陽吧。
看著似乎變得有些陌生的皇帝 ,若水端莊的行過禮後,又免了韋妃的跪拜。隨即將手中的畫像放在案几上展平,不意外地看見韋妃的身影一顫,她微笑道:“陛下,此畫中的女子乃前朝舍人鄭仁基之女,嬌弱絕豔,有傾城之姿,秉性婉順,臣妾竊以為後宮是該納些新人的時候了。”
皇帝似乎不是很感興趣的看了一眼,隨意道:“全憑皇后作主吧。”
若水正色道:“那陛下請下聘書吧,臣妾以為這般容色即可聘為充華。”
李世民緊緊地盯了妻子一會兒,語帶諷意道:“以皇后的意思,朕可是應該立刻下聘書?”
若水不以為意的轉而向韋妃說道:“韋姐姐可來看看,這樣的絕色女子是不是天下少有?”
韋妃尷尬的笑了笑,遠遠的看了一眼,語不對題道:“是,皇后的德行最是賢良。”
“有這般賢后,朕夫複合求?”李世民擠出幾句一句話來,“皇后先請回吧,朕過幾日便下詔書。”
若水微微一笑,起身離開。出來的時候,四周陽光明媚,鳥語花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自己的腿腳都輕盈了不少。
然而她身後的甘露殿卻陷入一片陰沉的氣氛中,皇帝將案几上的畫像一手掃到地上,沉默不語。
韋貴妃哄著正在啼哭的高陽,不等皇帝出聲趕人立刻起身告退。心中澀然,自從陰妃事發後,皇后對自己似乎就若即若離的,那個女子,總是輕易地看透一切,永遠都好像高高地站在頂端俯視著眾人,可又讓人嫉恨不得,討厭不得。
良久之後,鄭吉進來收拾凌亂的內室,當他拾起那幅畫時,只聽見皇帝冷淡的聲音道:“你展開看看,那個女子可有皇后好看?說實話。”
鄭吉看了一眼,小心翼翼道:“在奴才看來,這個姑娘長的是好看,可要說氣韻高華卻不及皇后半分。”
李世民淡淡的瞥了鄭吉一眼,淡淡道“你倒是聰明,快去把魏徵宣來。”語氣中分辨不出喜怒之色。
幾日後的早朝上,眾臣們見到了一幕罕見的爭執發生在魏徵與房玄齡的身上,兩人都是正一品的丞相,周遭的眾人不知該站在那一邊好,更何況他們爭執的可以算是陛下的家事,甚至還扯上了皇后娘娘。
皇后為陛下四處訪求,終得鄭女請備嬪御,於是陛下便下了聘書,可魏徵不知道哪裡聽來的說是那個鄭女已許嫁陸氏,於是立刻向皇帝進言道:“陛下為人父母,撫愛百姓,當憂其所憂,樂其所樂。自古有道之主,以百姓之心為心,故君處臺榭,則欲民有棟宇之安;食膏粱,則欲民無飢寒之患;顧嬪御,則欲民有室家之歡。此人主之常道也。今鄭氏之女,久已許人,陛下取之不疑,無所顧問,播之四海,豈為民父母之道乎?臣傳聞雖或未的,然恐虧損聖德,情不敢隱。君舉必書,所願特留神慮。”
房玄齡立刻站出來反駁道:“詔書已出,大禮既行,不可中止。”此言一出,最是講究禮法的中書令溫彥博、禮部尚書王珪、御史大夫韋挺立刻出言附和。一時間,整個朝中吵得沸沸揚揚。
只有長孫無忌一言不發,低著頭似乎在沉思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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