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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柱他娘,你出來!”二柱娘看村裡人都看著她,覺得躲不過了,也就站到臺上去了。
“我現在給大家讀一讀二柱家分家出來時立的文書!”王大爺剛準備讀,二柱他爹衝出來一把拉住了王大爺。
“這是家務事,咋能在村裡讀啊!”二柱他爹未嘗不知道二柱分出來的時候,分的並不公平,但自家老妻天天在耳邊唸叨,自己也確實喜歡小兒子,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把二柱分出去了。
“我不念一念,大傢伙還看不清楚事實呢!”對於這一次發生的事,王大爺心裡也有氣,一把甩開二柱爹的手,唸了起來。
“這家人真夠狠的!”
“這二柱不是他家親生的吧!”
“我看二柱這些年可沒少孝敬他爹孃!要是我爹孃這麼對我,我早翻臉了!”
村長唸完了分家的文書,臺下議論紛紛。聽著這些話,二柱爹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給埋了。
村長把正想下臺的二柱爹,二柱娘攔下,又開口了:“今天我把這舊文書翻出來,並不是為了翻舊賬的!是因為二柱娘去鎮裡,告二柱不孝!現在二柱已經被關在牢裡了,有可能會被判死刑!”
臺下議論聲一下大了起來。誰也沒見過這麼狠的爹孃啊!
“啥?”根本不清楚這事的二柱爹呆住了。
二柱娘也傻了,她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她只是不滿自己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想多要些好處罷了。怎麼說二柱也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就是再不滿,也不至於想殺了他啊!
“沒聽清楚咋地?現在國家正嚴打呢!別說不孝這麼大的罪名,就是偷東西,搶劫,耍**都得判死刑!”王大爺拿著大喇叭對著臺下一陣吼。他也想借這個機會,警告一下村裡一些手腳不乾淨的人。
“村長爺爺,我能說幾句嗎?”旁邊跪著的春生,慢慢爬起來,接過喇叭。
“我年紀小,記得的事不多。我只記得前幾年,我家剛分出來的時候,連口吃的都沒有,我爹帶著我,去小河溝裡撈指頭那麼大的小魚來填肚子。春陽那會兒才兩歲,餓的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我姐心疼我倆,去爺爺奶奶家要點口糧。你還記得你是怎麼說的嗎?”春生指著自己奶奶。
“你說的,就你們家的這些小雜種,餓死一個算一個!”
“我們是雜種,你是什麼!!!”春生似乎要把不滿都發洩出來一樣,拿著喇叭大吼。
“後來終於可以承包土地了。我爹發狠,一下子承包了二十畝地。那是沒日沒夜的幹活啊!你說說,你們都幫了些什麼?明知道我家為了承包土地,欠了幾百塊的外債,不說拿些錢出來幫襯,一到收成的時候,就堵在我家門口,叫我爹孃給你們拿孝敬!”
聽著春生的話,二柱他娘還打算辯駁幾句,二柱爹卻忍不住了,捂著臉就下了臺。
“這次我爹被抓進去以後,有人給咱們出主意。說是讓大傢伙給我爹證明一下,這些年我爹不曾不孝,我爹就沒事了。可是我爹不讓!!”
“為什麼啊?就是因為,一旦證明我爹沒有不孝以後,他那個天天咒他的娘會因為誣告被抓起來,判個幾十年!!!”
聽到這,村裡人的議論聲更響了。
“你懂啥!我這是幫你爹存家底呢!要不全得被你那偷人的老孃捲走!”看村裡人看自己的神色越來越不善,二柱娘顧不得了,把瞎編的事當眾抖了出來。
“聽說二柱剛被抓進去,二柱家的就跟人跑了一個多星期才回來呢!”一個平時跟三柱家的關係不錯的婦人也跟在底下附和。
“這事就得我來說說了”趙潔站出來,拿過大喇叭。
“二柱出事以後,二柱家的急的六神無主。想到我和我當家的也算是城裡人,就求到了我這。自打我們在大王屯落戶以來,二柱一家幫了我們不少忙,所以我就帶著二柱家的去鎮裡找關係了!在鎮裡住了一個多星期,天天都在一起。這一點,鎮上派出所的人都能作證!”
趙潔在這種場合特地沒稱呼二柱姐夫。畢竟這樣比較有公信力。
春生看那個多嘴的婆子,已經被自家男人拉扯著坐下了,拿過趙潔手上的喇叭,接著說。
“我爹是好人!為了他娘,不惜揹負一個不孝的罪名去坐牢。我是他兒子,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爹吃這麼大的虧!”
“今天我當著大傢伙的面,跟王?頭一家,斷絕親戚關係。從此以後,我家就是餓死,累死也不登你家的門,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