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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笑人不笑人,男人對男人,真是世界一大,什麼怪事都有,哈哈………。”
眼眸凝固了,胸口窒息了,西門玉不知石新又說了些什麼又是怎樣走出去的,只覺得頭好
重好重,好半天才轉過來一些,一看,自已是躺在床上,便掙扎著坐起,一回味剛才石新的
故事,又是一陣的頭暈,又倒了下去,牆上的鏡子裡現著半個歪鼻子歪眼的臉,把臉轉過去,
那是豬,那是狗,手在臉上捶著,還不如豬狗啊,噯喲,我是什麼鬼迷了心竅,一天到晚盡
想著這些荒唐事啊,還躍躍地要向他說著什麼,還心裡脹脹得要命,真是自作多情,自作多
情都還不配,世上哪有這等事,幸虧自已還沒有說出什麼,如果要是說了什麼,石新聽了會
是怎樣的怪笑啊,那日子怎麼過啊,死也死不掉啊,石新呢?他走了,幹活去了?他看見了
我當時失態的樣子了嗎,西門玉驚恐地回想著,開頭聽著,自已還覺得好笑地笑著,只是到
了中間,身子裡的心兒在蹦蹦地跳,由其是石新在哈哈大笑時,變腔變調品論時,自已就不
知東南西北了,彷彿有許多根繩子從頭上下來迅速地將自已一道道地捆綁著,那時臉色一定
難看,手腳一定不正常,石新看到了,他一定看到了,他回來我怎麼向他說呢,他一定會問
我的,西門玉又羞又恐,怎麼辦?怎麼辦?忽地心一動,將病裝病,他要是問我當時臉怎麼
那麼紅,或黃或白,我就說是發燒,忽然心裡難受想吐,要問渾身怎麼在抖或癱倒,我就說
忽然身上發冷,想必是由燒轉為打脾寒,對,就這樣,西門玉隨即把被子往身上蓋著,身上
輕鬆了許多,總算能應付過去,把臉保住了,被子裡窩窩地舒服。
想想自已算得還妥,不覺又心酸起來,想想自已這近半年來盡幹了些什麼,直至眼前搞
得人不人鬼不鬼,真是作孽啊,眼眶一熱,眼水滾了下來,慘兮兮地想著,越想越慘,越慘
越想,眼水綿綿,慘情迭迭,又由慘轉為羞,由羞轉為恨,由恨又轉為慘,反反覆覆。天色
黑了,屋裡沒有一絲動靜,悄悄地伸出頭,他怎麼還不回來,心裡躁躁地臥不住,掀開單被
下了床,靜靜地站在地上。靜靜地,什麼也沒有,哦,我在哪兒,這是什麼地方,這無地方,
我又在哪兒,我沒有了,我怎麼在想呢,我只有心,沒有體,噢,永遠地這樣吧,永遠地這
樣一切都無形吧,就象做夢,就象是夢中的飄忽,噢,我是在做夢吧,記得那天收工回屋後
就往床上一躺,我睡著了,彷彿隊長進來了,彷彿還帶進來一個人,他好象叫石新,我們同
吃同住,我到現在還沒醒,噢,我不想做這夢了,我想醒,“我想醒啊。”西門玉哇地一聲喊
了出來,一怔,我喊了什麼呀,拉開門,門外些些著亮光,大口喘著氣,我要瘋魔了,我要
是死了就好了,我是死了嗎?天天拖著疲憊的身子一個人來一個人去地心裡空曠曠的難受,
一個下午天,好象回屋後就往床上一躺,想想前想想後,越想越無味,越想越覺得活著太多
餘,便一口氣塞在胸口,迴轉不過來,死了,常言道,天上十八層,地下十八層,我這大概
在底下層了,所以才做出這等似夢似真的事來,是的嗎?可我周圍怎麼又和原來一模一樣呢,
是的,也許人分三十六個,每層都有一個,每層都是一個世界,要一層一層地死三十六次才
能死完,那麼我還要做出三十多個醜陋不堪的事來,才能完全地死掉,噢,多麼漫長的生命
啊西,西門玉象吞了一團草,心裡纏繚繚的難受。我現在到底是活是死啊,急勾勾地想清楚
自已,只見自已模模糊糊,長長的一塊,宛宛似在浮游,浮游在一片浮草萋萋的土地上,“哦,
哦,啊,真………真………”忽地一陣軟膩膩的聲音在耳邊旋琴,西門玉一驚,自已是站在稻田裡,
身後是場子,一個大草堆,“哦,再,再來,哦,你真好,真………”咕咕噥噥,是石新,便側
耳細聽,還有一個,象是王盛英,西門玉發慌,他倆在草那邊幹嘛,再聽,一陣茲茲的草擦
聲,呼呼的喘息聲,“啊?”西門玉心突突直跳,他倆在合好,刷地,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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