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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絕流抿緊唇,臉上血色稍淡,勾唇便是一抹勉強的笑容:“我會退出。”
聞言,朱翎也沒有特別的表情,倒是有疑問:“為何你要看重道義和我的感受更甚於他。”
水絕流頓了頓,垂眸,隨手掂起茶杯輕嘬一口熱茶。似乎是很隨意的動作,卻有拖延時間的嫌疑,最後他徐徐擱下茶杯,說道:“大概是習慣。”
“嗯,這是廢話,你得說得更加清楚明白,我不想費神猜測你的心思。”朱翎淡淡道。
水絕流一窒,眉頭收緊又鬆開:“正因為世上有人不守道義,不顧他人感受,才會引致世間悲劇無數,而我一直規範自身,不希望成為那種人。難道我不能有自己的習慣和堅持嗎?”
“哦。”朱翎頷首,瞭然道:“很明顯,你已經違背了自己的信條。”
被這麼直接地攻擊,水絕流臉色又蒼白了幾分,抿唇撇開臉,略顯尷尬地承認:“我是。”
朱翎垂眸稍想,說:“你要聽我的意見?”
水絕流頓了頓才下定決心般點頭:“說吧。”
“嗯,那我直說罷。你這種做法未免有欠考慮過分虛偽且缺乏勇氣甚至自暴自棄,不過,也不失為一個願意面對現實的擔當負責之人。”
水絕流的臉色涮地變青,卻不是氣青的。
“你和他,要是有一方無心都成不了氣候。你既有心於他,卻又難以在道義與他之間做抉擇,所以決定利用我。若我反對,你就選擇道義;若我同意,你則選擇他。無論選擇哪一方,我都會成為你的理由。你既有這種打算,又用‘請罪’為藉口,也想得太美了。”
水絕流一言不發,咬緊的唇正在泛白。他挺直腰桿,細細地聆聽朱翎的批判,自個分析對錯。而可悲的是,他無法反駁。
“不過,你的出發點的確不錯,因為你沒有說謊,你的確在考慮我的想法。但恕我無法給你答案,因為他若有心於你,你人在不在,影響不大。畢竟他很死心眼,很白目,很無賴,很流氓,很任性。所以,去留問題請你自己決定。我不樂見,也不會提出反對意見。畢竟……留不住他,也是我的失敗。沒有你,還會是別人。”
“……”水絕流只覺喉頭一緊,長嘆:“對不起。”
朱翎沒有表示,執起書冊,又再翻閱,不過書後傳出一聲輕嘆。
聽到這裡,林悅不敢再聽下去了,那兩個人的嘆息像要把他的心鑿得千瘡百孔,而且他活該。
巡舊路逃了出去,林悅猛地止步對背後的墨影非命令:“你不準跟著我。”
墨影非駐足原地:“是,少爺。”
見狀,林悅才放心離開,他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墨影非目送林悅走遠,心中有了結論。
“少爺果真是個香餑餑。”
第五十章:戲說
林悅需要獨自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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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朱翎和水絕流,他自問分不清楚究竟更喜歡誰。跟朱翎在一起時候,總覺得很窩心,總想好好將其護在懷裡,只有自己能欺負。而水絕流,也算是把他掰彎的禍首,林悅總掛心這擁有天才卻不夠精明的大俠。
二人實在是各有千秋,沒有可比性。
說到底,林悅兩個都愛,兩個都不想放開,兩個都不要辜負,卻是把兩個人都傷透了。
那是,一個貴為天上鳳凰,卻不計後果地守護他;另一個英雄人物,卻遺背原則委身於他,實在是他是花幾世修來的福分,在今世全用上了,卻糟蹋了這兩個人。
想罷,林悅重重一嘆,倒不是煩惱愛誰更多,不是考慮該選擇誰放棄誰這等文藝的問題。如今更嚴峻的問題是該如何讓那二人舒心,至少更快樂一點。送禮物?太老套了;甜言蜜語?這不帶成本的技術活平時就做,不新鮮。那麼,林悅就想到那兩個人的心願——生孩子和蜷雲焚天功。
“那就,加把勁吧。唉……”能博得他們一笑嗎?
“一日之計在於晨,少爺怎麼就長嗟短嘆、坐立不安?”
林悅循聲望去,只見司馬易不知何時來到幾步開外。
沐浴在清新晨光中的司馬王爺自然是一身渾然天成雍容沉穩的氣度,讓人耳目一新。仍舊一襲藍衣,樣式簡樸素雅,偏偏讓偉岸健碩的司馬王爺穿的,氣宇不凡。襯上那一臉溫文微笑,倘若身旁配一匹白馬,簡直就是讓少女們眼冒桃心尖叫魂飛的白馬王子形象。
何況,司馬易原就是貨真價實的王子。
不過,王子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