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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侍衛們也發現對方的目標十分明確——攝政王。
於是人心開始動搖,有些侍衛不願意再出手,畢竟這算是攝政王咎由自取,怨不得天,尤不得人。
近日宮中燴炙人口的話題就是祝老爺與攝政王在集市中遇襲一事,每個人都覺得這事很懸,攝政王應該在宮中,怎麼會出現在集市呢?和祝老爺在一起又是為什麼呢?襲擊二人的一方又是誰呢?如此刨根問底下來,彷彿有人在幕後推手般,內幕猶如雨後春筍,一一冒頭。
祝老爺的真實身份竟是那惡名昭彰的錢無盡;攝政王原來一直靠這位富商資助;出事之前攝政王與這位富商在妓院裡交 歡;這位富商之前與叛軍有來往。
如此分析,竟然披露攝政王與富商之間不潔的肉體交易。
這等傷風敗俗逆倫悖德之事頓時震驚朝野,特別是夷外使者以此事為中心大做文章,極盡嘲諷。大臣們直嘆楚王恬不知恥,怪他玷辱國體。有重德之臣甚至羞於與此人同朝,選擇辭官或者閉門不出。還有忠臣不忍國體蒙羞,凜然冒死進諫,掏心挖肺指天罵地書滿一紙大義聲討楚王,要其‘退隱’佛寺修行思過。
小皇帝被這事鬧得六神無主,躲在寢宮聲稱龍體抱恙,不願上朝,更不願見夷外使者。
司馬易不急,可要急死左衝了,他用盡一切辦法將事情導向‘有人蓄意陷害’的方向,但效果不彰。左衝原本很慶幸錢無盡被殺,他一直相信只要是王爺,小小挫折不成問題,然而這一次王爺消極的態度卻讓他感到心寒,更不想竟會招來這樣的煞神。
錢無盡身邊的究竟是什麼人?左衝如是想,卻始終想不透。
“王爺,快走,敵方已經迫近。”左衝帶侍衛護送司馬易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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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易始終沒有表現出驚慌,他安靜地配合移動,那從容的態度倒更像正在踏青。
突聞一聲錚鳴猶如鶴唳,持劍之人從天而降,白衣上腥紅色噴濺勝似雪中寒梅,沾血的銀劍斬斷去路。
“把司馬易留下就饒你們一命。”水絕流冷聲道,凌厲目光堪比手中銀劍,唇下小米大的痣彷彿體現出主人的心情,要比烈焰更加奪目。熄滅平日的正氣,水絕流也能是奪命羅剎。
左衝暗暗心驚,他派幾人上前應付,自己和餘下的侍衛護著王爺往另一方向逃跑。
然而這一回阻攔他們的也是一位煞神。
夜風中墨色衣袂悠悠揚動,一雙碧眸好似兩潭死水,暗啞無光,他沒有多餘的情緒,周身籠罩在死亡的氣息之中。他目的明確,甚至不曾招呼已經撲向敵手,身姿猶如獵豹,靈敏且理所當然的殘酷。
左衝大駭,趕忙帶著王爺再擇另一方向逃跑。
這一回卻撞進赤紅色眼睛裡,左衝屏息,恐懼感猶如藤蔓,攀附他,束縛他,使他不能動彈。
朱翎安靜地注視著司馬易,後者也從容回視。
大膽上前的侍衛甚至來不及看清楚,已經被烈火包圍,慘叫著倒下。沒有人知道這是怎麼做到的,只道這看似無害的少年人是鬼怪,是妖孽,是亡國之兆。見此,連士兵都丟盔棄甲慌忙逃躥,更遑論手無縛雞之力的宮人,紛紛驚叫走避,恨不得出孃胎的時候多長兩條腿。
然而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司馬易卻顯得十分平靜。
“你會來這裡,就代表林悅救不活了。”
當初他出動所有御醫都不能將林悅救回,是死了,他帶回來的只是一具屍體。但他見過林悅起死回生,所以將一切寄望於祝府那些不平凡的人,把林悅的屍身送了回去。
如今看來,果真是傻,死人又怎麼可能復活?
司馬易突然很想笑,而他真的笑了,是與這混亂、恐慌、殘酷的背景相違背的愉快笑容。每個人都當他瘋了,然而只有司馬易自個明白,相較於牽腸掛肚患得患失,絕望更好。
朱翎表情未變,一頭紅髮卻無風自揚,火舌般妖嬈狷舞。他赤紅色雙眼死死盯緊司馬易,漸漸地他的髮絲甚至衣服都燃燒起來,然而身體卻詭異地與火焰融合,別說化成灰燼,簡直是成為火焰的一部分。
“我上天下地也找不著他,他消失了。”朱翎平靜地說著,語中帶有一絲希冀:“是你把他藏起來了麼?”
“我已經把他還給你們了。”司馬易平靜地回答。
“那只是一個殼子,我要他的劍。”朱翎向司馬易伸出手:“還給我。”
“劍?”司馬易微怔:“我當時無暇顧及那柄古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