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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量顯得狂躁暴亂起來,那股恐怖的氣機,延綿周身,輻射到秦浩身邊,若非是白靈擋在秦浩身前,恐怕以秦浩現在的力量,都阻擋不住這股力量的狂暴,要被震成飛灰。
“差瞭如此多境界,若是不以智取,即使拿出帝器來,恐怕也無用。”秦浩心中清楚的他在厲害,也敵不過一個半步大帝的人物,連帝器打不死的存在,要知道癲和尚在古墓中展現的實力,足以在當世無敵。
除非秦浩達到聖王境界,才能與之抗衡,當然凡是也有例外,就比如說秦浩現在直指本心,顛覆了癲和尚以往認知的佛,認知的道,這是從根本上的打擊,秦浩也只是想一試,要知道癲和尚活了一個時代,就是因為一個執念,所以秦浩才有機可乘。
那渾身破爛的模樣就是癲和尚在俗世中的形象,而這古佛,就是他在淨土中的形象,古佛是他的基礎,而破爛模樣,則是他在塵世中的另一種道,兩種佛心恐怕已經鬥了一個時代了,但是那古佛的本質依舊沒被磨滅,但也是岌岌可危了。
光是看癲和尚那不修邊幅的形象,就可以看出來,這種隨心所欲,隨遇而安的佛心已經佔據了上風,而那莊嚴聖潔的古佛形象被壓制進去了,否則的話,他也不會有癲和尚之名,行事也不會是癲和尚這幅模樣,而是那古佛了。
秦浩見過的淨土菩薩,哪一個不是莊重聖潔,除了癲和尚之外,其實他本身就是一種另類,而秦浩話語中,要表達的意識,就是癲和尚這個形象。
“必須引動癲和尚這個形象再出來,否則我都要被這狂暴的力量所毀滅。”看著白靈那凝重的樣子,渾身有些顫顫巍巍,顯然是撐不住了。
“塵在外,心在內,常拂之,心淨無塵。塵在內,心在外,常剝之,無塵無心。心中有塵,塵本是心,何為心中塵,無塵亦無心?心中對世間一切事物的掛礙便是心中之塵。當人明心見性,知道世事無常,一切世間之相皆為虛妄,終須敗壞,進而無住於相而生其心。無執著,無掛礙,即為無心無塵,正所謂仁者心動,佛家講究萬物在心,追求修世。”秦浩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化為實質,閃耀著光芒蘊含著道理。
當說修世二字,他的言辭一頓,看向古佛,此刻癲和尚的本質再次閃現了出來,好似要壓制古佛,他的嘴中好似呢喃著什麼。
看到如此,秦浩知道自己的目的就要達到,隨後運起氣血作偈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
他的聲音如洪鐘一般,滾滾響徹,又帶著智慧的光芒,二十個字恍如龍騰一般,閃耀在的虛空中,菩提是無形無相,無覺無知,諸入不會的。所以,並無菩提樹、明鏡臺等實物可供人“勤拂試”。
但佛法不是如虛空一樣的空,不是斷滅空,不是世俗認識所能了知的。
是即相離相,無相無不相的,是不即空有二邊,而亦空有二邊的,說簡單點,就是道家的那句話,道法自然,一切都順其自然,並不需要刻意的去做什麼。
用佛家的話就是明心見性,最簡單最直白的話,就是明白你自己的本來面目是什麼樣的,在古中國的禪宗中,只要明心見性者,都是佛,可是禪宗那麼多大能,卻很少有人能真正明心見性。
而在古中國中,這樣的人雖然少,卻還是有的,不過並不是處在禪宗,而是出在道家,乃至其他諸家,就比如說諸子所講述的,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那就是修世,明心見性,甚至想以一己之力,去改變整個世界。
無論是諸子的大同,還是道家的自然,在或者佛家的渡化眾生,有教無類,都屬於這個範疇之內。
這不僅僅對癲和尚是一種警醒,對他也同樣是一種明悟,他突然發現這個世界的道門與佛門走的路,與它們那個世界完全不同,淨土與道門七教,那就和市井無賴,沒什麼區別。
“異類,你該被誅滅,被現在佛誅滅。”此時的古佛聲音越來越低,最後變成了嘶吼,可此時,癲和尚的意識完全壓制了本心的古佛,身上透著的那種感覺,自然而協調,完全沒有了淨土那些菩薩的道貌岸然。
隨著時間的過去,那股狂暴的力量也消失了,轉而代之的是祥和的韻味,秦浩在看向癲和尚,卻發現他居然有一種佛的感覺,掌控著未來一般。
“看來癲和尚快明心見性了。”秦浩喃喃自語,不知道這對他是好還是壞。
“小施主心境和尚我自愧不如,還請受癲和尚一禮。”癲和尚突然站了起來,破衣服破帽子,每一個動作都透著自然,好似放開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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