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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留下。正高興間,一陣悠揚的琴絃聲從旁邊穿來,伴隨著同樣悠揚的笛聲,兩音或混合一起,或此起彼伏,或一高一低,演奏出一章寧靜的樂曲。樂曲忽然停了,如同斷絃一般中斷,嘎然而止。
趙雅芝派人去看,金善卻想親自檢視,最後兩人還是一同前往。繞過了圓門,一行人進入一個小庭院,一條帶簷長廊蜿蜒地透過庭院中央的池塘,環抱著一座假山瀑布;幾朵粉色白色的小花從水邊草叢冒出來,屋簷垂下了長滿藍花的翠藤,假山上的鮮花嫩草佈置得錯落有致,整個環境就像是個風景畫。假山下瀑布旁有個開放型的洞穴,兩人正站在裡面,一個十七八歲的褐發少女正在拉著一副琴,金善不知道,寧亞穗用的是小提琴;另一個有著仕女容貌的全身黑衣的女性用豎笛伴奏。兩個女性非常專著地演奏,其實也在享受演奏過程。
“真是奇怪,她們明明在演奏,我們卻聽不見聲音。”金善嘆道。
這一聲嘆息事實上是用低沉的聲音說的,以距離來看,正在演奏的兩人應該聽不見,可寧亞穗住手了,遠遠地喊道:“聽演奏者演奏的時候應該保持安靜,這才是禮貌。”寧亞穗睜眼看著金善,又道:“閣下是大龍王的兒子,雖為貴客,也應當遵守禮節;在外地,一個人要是妨礙表演會被送出場外。”
金善走前幾步,說道:“姑娘說得極是,不過我沒聽見你演奏的樂曲,請問這是天?之曲還是虛無之音?”
………【第十五話 相認】………
“放肆,穗和,你是陛下的奴隸,什麼時候容許你和陛下的貴客如此說話!”趙雅芝狠狠喝止寧亞穗說話,又道:“很對不起,這個女奴就是為柳姬做菜的人,但她就是不愛聽話,是個難辦的奴隸。”
金善聽聞眼前這個身穿上緊下寬禮服的少女,不僅能演奏一首好音樂,也是能讓柳盈用餐的人,笑道:“沒事,她很特別,難怪阿提隆泰龍王會對她產生興趣。好,告訴我,你剛才演奏的是什麼樂曲?”
寧亞穗一笑:“水之聲:天上之雲、地面江河;地下之流,海間洪濤,都是不為人間之人所控制,所以才叫‘天水’,既然是來自自然之物,當然就是天?之曲。”
金善被身邊的一隻貓頭鷹催促,笑道:“說得好,你叫穗和,我會記住的。”說罷,金善和趙雅芝一起走了。
寧亞穗被趙雅芝勒令關禁起來,作為下午胡鬧後的懲罰。這個少女不覺意外,並在眾人離開後自己解開繩索,到自己的房間。一進門,敏皖就叫道:“穗和,你……你,你怎麼回來了?不怕受到更大的懲罰嗎?”
“怕?”寧亞穗道,“我連死也不怕,就怕這麼小的懲罰。我去看看柳盈,明天趙雅芝找我的時候,你就這麼說,不過你現在說出去也沒關係,她奈何不了我。”寧亞穗拿了一件星點黑色披肩,披在身上,離開了房間,消失在夜色中。燈火璀燦的地方是正在舉行宴會的地方,“他們正在呈上壽禮,我送去的應該是在後面。”
寧亞穗送給阿提隆泰龍王的壽禮其實不是寧亞穗本人送的,贈送者是大陸彼端的傑艾結龍王。禮物是一對彩色玻璃瓶,分別阿提隆泰龍王和趙雅芝貴人:一隻是鼓身短頸瓶,裝著薄荷油;另一隻是球底高頸瓶,盛著百花香水。這份大禮的回禮並不是由阿提隆泰龍王出手,他甚至不知道回禮的事;寧亞穗代替了龍王回禮,那就是找到菲帕圖,當然是後話,或者說是前面的話。
此時的寧亞穗在屋簷之上跳躍不停,很快就來到金善的客殿,向著一間露出燈火的房間走去,停在門外傾聽。裡面傳來對話,卻只有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來:“……喜歡這個的話,我們明天叫人做,用不著勞煩北方龍王的人……你說的那個穗和,我打聽過了,她是北方龍王賣來的奴隸,雖然受到寵信,卻是個不聽話的人。……你想見她?現在?現在我向誰要?趙雅芝貴人正在大殿會客,辦不了這事。”
寧亞穗穿過牆壁,看見房間裡只有四五人,都沒看見自己進入,於是無聲地靠近幾步,觀察柳盈。柳盈目前正躺在床榻上,一張白簾擋住了寧亞穗的視線,只能看見露出被單的瘦小的指頭被厚厚的毛手套裹得緊緊的,紫紅色繡銀絲小袍露出一角,卻不見人臉。寧亞穗繞過去,終於見到了那張蒼白的臉,忍不住皺著眉頭。
“是誰?”鄭楠看見了站在身後的寧亞穗,大聲喊道:“來人啊,快來人……”話
沒說完已經被寧亞穗阻止了:“我就是穗和。”
“大膽,居然擅自闖入柳姬的房間,你是何人?放肆,見到柳姬居然不行禮,太無禮了。”鄭楠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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