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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雕琢的痕跡,看起來像文字,但花日芙和葛期禮均不認識這些字,更不知道這快泥板是從哪裡來的。那執行官道:“這是古文字,是那孩子運用時間轉換的證據。”
花日芙緊張得左右搖擺,問道:“亞穗小姐呢?寧亞穗呢?那孩子到哪裡去了?”
“今天早上送到‘死亡之澤’了,恐怕……”
“死亡之澤?”沒等對方說完,花日芙轉頭看看面露痛苦的葛期禮,“不可能,進入那個地方以後連王族的人也逃不出來。”說罷,她推開眾人衝出去。“死亡之澤”在“酸土之地”附近,花日芙要進入靈界之路才能過去,她走得飛快,連過關節符也來不及取就想闖過關卡,結果只是被送回原地和警告了事。花日芙被送回來了,“必須得到通行證”,她稍稍喘定馬上跑到靈殿主殿,飛快地穿過長廊和樓梯,衝進璀炯軒的辦公室,喊道:“寧亞穗究竟有什麼錯,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璀炯軒憤怒地命令道:“不許胡鬧,這裡是神聖的地方,把她帶出去。”話音剛落,兩個強壯的人拉著花日芙出去,把她關在主殿盡頭的一間小屋裡。
花日芙拍打著門,哭喊著要出去,沒有用,所有人都走了,空蕩蕩的走廊後面只剩下哭泣聲。許久,她終於累得躺下了,低聲飲泣。想著一個由自己帶大的孩子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處決了,連個審判也沒有就送命,她無法接受。
夜幕將領,花日芙唱起了讚頌的歌曲,那是寧亞穗私下裡經常唱的,似乎想慰藉痛苦的心。“花日芙,花日芙。”是寧百清的呼喚聲。花日芙沙啞的聲音輕輕地回應了一下,忽然想起了葛期禮的話,於是喊道:“滾,滾出去,不要再讓我看見你,也不要再聽到你的聲音。”寧百清驚詫了愣在門外,好一會兒又敲門來安慰花日芙。花日芙堵著耳朵不停叫他走,他只好坐在門對面,等到天亮才離開。花日芙一夜沒睡,一夜在唱歌,喃喃地,唱不清楚,聽不清楚,夾雜著微微地哭聲,讓這寒冰似的房間變成了沉寂的地獄。
白天的陽光射不到這個封閉的房間,但是過不久花日芙被釋放,畢竟她是安德魯大王的人,璀炯軒也拿她沒轍。但是身心疲倦的花日芙沒有找寧百清,也不找葛期禮,更不去找安德魯,而是向著彤颯離開的方向走去。她走了六天,才到達靈界的一個營地,彤颯不再那裡,她只好再走。過了兩天,花日芙拖著虛弱身體走到了另一個營地,踉踉蹌蹌地倒在了營地的門口。此刻的花日芙見不到絲毫往日的魅力:頭髮亂七八糟地散落著,被割破的衣服散亂地披在身上,帽子不知丟到什麼地方,或許在離開靈殿的時候就已經丟失,雪白的面板被灼熱的陽光曬出了斑疹,又被沿途的尖物劃出了一條條傷口。即便如此,花日芙感覺不到疼痛,哭紅了的眼睛腫脹異常,鮮紅的嘴唇微微地顫動。堅持到今天,花日芙終於衰竭了,昏迷了。
昏黃的油燈,閃動的影子,灰土色的帳幕變成了佈景板,上演著一場沉悶的影子戲。花日芙睜開眼睛看了看暗黃的帳子,動著試圖坐起來,然而沉重的身軀和虛弱的精神狀態使得她只能勉強翻身。花日芙側身躺著,見有人撩開帳簾的一角,端著一盆清水在身邊坐下:此人是彤颯。彤颯一來就看見病人醒了,道:“別動,你昏迷了兩天,現在還有點燒。”
花日芙悲哀地看著彤颯,想哭卻沒即時哭出來,緩緩地道:“謝謝。”說著,用盡氣力轉了個姿勢,終於在對方的輔助下坐起來,仰面倚著墊席,讓彤颯來替自己擦身,許久才推開她的手,俯頭道:“彤颯,我有事要告訴你。”
彤颯全然不覺大事發生,洗著布塊,淺笑道:“快休息吧,其他事情等你好一點再說。”在昏暗的燈火映照下,彤颯的臉顯出了柔和的美,是善良的美感。她安頓好了病人,準備離開以便讓對方得到休息。
在花日芙看著這張笑臉,想起了死得不明不白的寧亞穗,一陣酸楚,連忙拉著彤颯道:“不要走,我要跟你說一件事,是非常重要的事:亞穗,亞穗死了。”
彤颯一開始沒有注意到花日芙的話,轉身瞪眼看泣不成聲的花日芙,問道:“誰死了?誰?”
“亞穗,亞穗小姐她被寧百清害死了,就在你走後的第二天,亞穗就被秘密處決了。”花日芙哭著把她從葛期禮那裡所知道的一切還有自己親身經歷的一切告訴彤颯,最後道:“對不起,我沒照顧好亞穗,那孩子是無辜的,她所擁有的力量不是她的選擇,亞穗沒有錯,她沒有錯。”花日芙摟著彤颯,把壓抑多日的傷痛一次過發洩出來,掩面而哭,“對不起,對不起,安德魯大王,我無法把亞穗小姐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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