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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大概就是要打走想要勾魂的鬼怪之類,其實說到底就是想聽到孩子的叫聲哪怕是哭聲,和剛生出來的孩子一定得哭出聲來同樣的道理。
看女兒邊喊疼邊揉屁股,董氏的聲音立馬就柔和下來,說道:“沒事了,沒事了,回來了就好。”
梅蘭和江野也都趕緊過來,看著妹妹死裡逃生,簡直樂開了花。八公現在已經長成了大個頭,撲過來,要她的臉。
莫名其妙就捱了一頓揍,真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啥犯癔症,姐就是想事想的入了神,這在佛家道家叫入定或禪定,是很難得的一種狀態,就是進入了意識世界,忘記了現在身處的世界,所以後來出定的時候,江雨晴才忘了仍舊處在瑜伽的姿勢。
“娘,我沒事,我剛睡著了。”江雨晴拼命解釋,畢竟這事兒不能鬧大嘍。
“啥沒事,扎那個怪姿勢,還睜著眼睛,臉上皮笑肉不笑的,你還睡著了,不是犯癔症才怪哩!”董氏儼然不信女兒的說法,正在和江子愚商量,去街頭叫叫魂。
一般來說,受到驚嚇,或被奪了魂魄,需要去叫魂。因為犯癔症的多是年紀不大的孩子,就問清楚娃子平時經常在哪裡玩,在哪裡受到了驚嚇,然後循著這些線索去叫一叫,讓丟掉的或迷路的殘餘魂兒回到孩子的身上,這樣以後就不會再犯病。
董氏拎了個往日裡的鐵烙子,就是往日裡做烙餅的鍋,扁扁的也不重,另外一隻手裡拿著小擀麵杖,“咚!”的一聲過後,喊道,“晴妞,我的晴妞,俺家的晴妞,大名兒叫雨晴,趕緊回來吧,別往遠地兒去啦……家裡好吃的好喝的都有,以後再給你說個好婆家……我的小乖乖,娘會好好疼你。”聽得江雨晴不停地起雞皮疙瘩,此時此刻的姥娘真的像極了神婆子。
院子裡喊了還不算,又到了家門口的十字路口,往天官集去的十字街頭,還有池塘邊,以及樹林裡,江家墳院……把這些地兒都喊了一遍,而且喊來喊去都是那麼幾句,最重要的是,這一路上,江雨晴都得跟著,以至於到了最後,孃親的臺詞她都能一字不差地喊出來。
回到家裡之後,作為安撫,吃晌午飯的時候,江雨晴碗裡多了倆雞蛋,她裝模作樣地嘮叨:“爹,娘,我屁股捱了幾巴掌,又聽你喊了半天的魂兒,怎麼著也得割兩斤肉回來打打牙祭吧,就倆雞蛋,虧大了我。”
“來,屁股給我,爹再打幾巴掌,這就給你去割肉打牙祭。”江子愚說著,大手掌作勢就要打過來。
“小屁妞,以後老老實實安生點,別天天跑的找不著影兒,以後可不能再有這樣的事,否則你屁股捱打都是輕的!”董氏半教訓半威嚇地說道。
梅蘭和江野在一旁偷笑,連兩個雙胞胎弟弟都笑的咯咯,活像快要下單的老母雞。
轉眼中秋就要到了,夜空裡的月亮也越發圓潤,像一張脆脆酥酥口感倍兒好的烙餅。
入夜之後,江雨晴藉口去解手,跑到院子裡,找個小板凳,坐下來數星星。蔚藍色的天幕上,星星點點,還有一輪玉盤掛樹梢,耳旁傳來蛐蛐等叫聲,以及其他小昆蟲的合奏,自然少不了豬哼哼鴨撲扇和遠遠的犬吠聲。
三毛在《撒哈拉的故事》中寫道,每想你一次,天上飄落一粒沙,從此形成了撒哈拉。每想你一次,天上就掉下一滴水,於是形成了太平洋。江雨晴雙手託著下巴,望著無邊無垠的天空,想到,那這璀璨無比的星空呢,是如何形成的?是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思念,一段又一段的愛情,一個又一個老去的生命,一個又一個新生的嬰孩,甚至一個又一個大小不一的夢想共同構成的呢?
當然,從宇宙科學上看,它們可能是宇宙大爆炸形成的碎片,就像我們所看不到的空中的塵埃一樣,漂浮在沒有邊際的星際之中。可日常生活中,特別是愛來愛去的男女,都會指著星星和月亮說,我把星星送給你,我把月亮送給你,你要問我星星有幾顆,你要問我月亮有多高……無數的海誓山盟都被寄予在星月之中,而不是說星星月亮有啥可看的,不過就是大爆炸形成的塵埃,用天文望遠鏡一看就是千瘡百孔的難看死了。
前者以文科男居多,後者的代表是理科男。
但在江雨晴看來,各有各的好,山盟海誓甜言蜜語讓你沉浸在無盡的浪漫幻想中,會不自覺的認為他很愛你疼你呵護你,還是個這麼有情趣的傢伙,值得託付終身,可對方說不定就是巧舌如簧,想要上你的床,玩弄一下你的肉體,滿足一下生理需求,多一份可以向同性朋友炫耀的資本而已。而老老實實玩不出花樣來,默默陪伴關懷的,可能才是真正想要伴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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