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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年輕的龐統在受寵若驚之餘,亦將蔡吉視作了他的知己。不過出於對自己外貌的自卑,龐統一直都將自己的這份情愫深深掩埋在心底。生怕一旦這種“非分之想”表露出來,會讓蔡吉瞧去不起他,甚至從此厭惡於他。龐統甚至有考慮過,如果有朝一日蔡吉找到一個才貌雙全的男子,他會在旁默默地給予其祝福。可誰曾想,自己視若神女的主公竟會為了聯姻,同一個十二歲的孺子成婚。這對一心暗戀蔡吉的龐統來說簡直就像是晴空霹靂,讓他如何能靜下心來去仔細推敲曹蔡聯姻的得失。
林飛見先前還氣勢洶洶的龐統驟然頹廢地癱坐在了一旁,不禁長嘆了一聲,搖了搖頭道,“看來吾今晚確實不能同汝商討要事。士元,吾勸汝還是好好想想,汝投靠主公究竟是為了什麼?莫要因一時意氣用事,而害人害己。”
言罷林飛拾起了自己的外套和風帽,起身就要離開屋子。卻不想,剛才還一聲不吭的龐統突然張口問道,“那正傑為何要投靠主公?”
“為了實現吾的抱負。”林飛毫不避諱地作答道。
“汝認為主公能實現汝的抱負?”龐統追問道。
“是。在吾看來這世上唯一能讓吾施展抱負的諸侯只有蔡使君。”林飛仰頭望著空中一輪透亮的明月兀自感慨道。
“那汝的抱負是什麼?”龐統又問道。
“此乃,恕飛不能言明。”林飛回過頭朝龐統報以了一個狡黠的微笑。
“真是個愛故弄玄虛的男人。”龐統冷哼了一聲後,旋即抬頭向林飛正色道,“罷了,汝有何要事快說吧!莫要再故弄玄虛。”
“士元清醒乎?”林飛挑釁地問道。
“吾現在清醒得很。”龐統說罷朝林飛報以了一個招牌似的自信笑容,“統也有屬於自己的抱負。”
“善!這才像是龐士元嘛。”林飛悠然一笑,轉身又坐回了原地,並順手從袖子裡掏出了一隻皮筒遞給龐統道,“此乃蹋頓派人送來的急信。公孫度似乎有意對錦西出手。”
龐統接過皮筒並沒有急著開啟,而是沉聲向林飛警告道,“林郎君,吾醜話說在前頭。汝有何抱負吾管不著。但若是汝為了實現汝之抱負,而算計主公的話。休怪統對汝不客氣!”
林飛沒想到龐統會突然來這麼一出狠話。驚愕之餘,林飛只得苦笑著答應道,“某會謹記於心。”
龐統並沒有就林飛的表態做任何的點品,只見他順手開啟皮筒取出其中的信件。在快速閱覽了一番上面的內容之後,龐統當即皺眉斷言道,“公孫度應該已經出兵矣!”
“什麼!已經出兵?可蹋頓在信中只說公孫度正在集結兵力。”林飛詫異地向龐統問道。因為倘若龐統所言屬實的話,那將意味著錦西即將迎來一場甚至數場惡戰。
“蹋頓乃是遼東的地頭蛇,對遼東的情況向來瞭如指掌。前番夫餘人結隊劫掠錦西周邊的商隊,世人皆知是公孫度在背後搞鬼。可蹋頓卻只是半推半就著向吾等暗示了一下夫餘王與公孫度之間的翁婿關係,並未言明。然則如今蹋頓卻如此急切地連夜差人來此通風報信,足見公孫度已經點齊兵馬下定決心要對錦西不利。蹋頓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才會向吾等透露風聲。”龐統面沉如水地分析道。
林飛聽完龐統的一席分析,也覺得確實有道理。可這樣一來錦西的情況便已岌岌可危。想到這裡,林飛不禁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道,“如此說來,吾等得儘快動員全城百姓堅壁清野,加固城池才行。”
然而相比一心想要固守錦西城的林飛,龐統的膽子顯然要大得多。卻見他隨手將信塞回了皮筒傲然道,“公孫度在遼東素來享有威名,一旦讓其兵臨城下,城內的胡人必會心生異心。而蹋頓也棄錦西而去。為今之計與其固守城池,不如主動出擊攻其不備,方能解錦西之難。”
“主動出擊?!”林飛嘖了嘖舌頭說道,“吾可是聽聞公孫度手下有十萬之眾。而錦西城如今的守備不過八千餘人。就算加上蹋頓的人馬最多也就兩萬餘人。如何能與公孫度相抗衡?更何況汝也說了,公孫度在遼東素有威名,胡人又向來以強者為尊。倘若吾等與蹋頓聯手,烏桓人突然倒戈怎麼辦?錦西城好歹有後牆為盾,有箭樓、火炮相仰仗,又有屯有大量糧草。反觀公孫度在冬季出兵,其糧草必然不濟,且胡人又向來不善攻城戰。倘若吾等能固守城池,熬到公孫度糧盡,錦西便可保住也。至於城內胡人起疑心嘛。大不了在封城前將胡人驅趕出城再說。”
“此事萬萬不可!”龐統趕緊否決了林飛意圖驅趕城中胡人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