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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他說得好聽,眼中卻閃動陰狠的神色,就可知他也不是什麼好鳥,對元越澤大滅南海派威風,殺掉晁公錯一事依舊耿耿於懷。
眾人立即有喝彩的,梅洵的心思他們無暇多理,若能親眼見元越澤出手,那是何等的榮幸!
梅洵的話,說得慷慨凜然,讓人找不出理由拒絕。
這些人心中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若能借外人手將元越澤廢掉,再好不過了,剛剛重出江湖的嶽山毫無疑問是最佳的‘劊子手’,雖然殺掉元越澤機會較渺茫,但只要有一絲希望,這些視元越澤為最大威脅的人們都不放棄嘗試。
墩欲谷的計謀不單止此,若能靠嶽山將元越澤拖傷,那麼大半個月後,狀態萬全的畢玄一旦到來,隨便找個‘以武會友’的藉口邀元越澤下場,將其擊敗,這比殺了他都要難以接受,無論是洛陽,甚至整個中原的信心,氣勢都將大跌,反之突厥則氣勢大漲,甚至可以一鼓作氣南下入侵中原。若是元越澤反殺掉嶽山,就更好了,李唐很可能與元越澤的矛盾演變得更為激烈,中原更亂,對外族而言,好處自然不用說。因為誰都知道元越澤要麼不出手,出手就不留情,什麼江湖道義、憐香惜玉,在他面前通通不管用,而李淵與嶽山的友情,任殿中任何人都看得心裡雪亮。別的不說,只說這一國之君當眾一口一個‘大哥’,這就已經是無上的榮幸了。
這麼個無論結果如何,對突厥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簡單計謀,偏偏沒有漏洞。
元越澤與嶽山一戰誓在必行,最終卻只會便宜了突厥人,甚至還有其他外族人。
就在這不情願也得上的時刻,宋師道突然發出一陣嘶啞的長笑,緊盯元越澤道:“我與祝玉妍已約好正月廿四了結我們四十年的恩怨,若你今日有興趣,老夫又怎會不奉陪!”
許多不瞭解嶽山的人這才明白到原來他與祝玉妍有著很深的過節,難怪一進場就與元越澤之間有種劍拔弩張的氣勢。
元越澤暗暗叫妙,淡淡道:“我若與你動手,豈非使你一個多月後敗在玉妍手上也不甘心?嘿,老人家一定要好好提升修為,爭取以萬全狀態出戰玉妍。”
他這一招同樣不簡單,利用的自然是李淵對嶽山的信任及李淵是知道嶽山與祝玉妍之間的恩怨的。果然,就聽李淵道:“眾位請坐,朕的大哥是江湖中人,希望大家遵守江湖規矩,大哥既已決定決戰‘陰後’,元公子又無意見,那朕在此下旨,任何人若不得在正月廿四前騷擾大哥清修,否則嚴懲不殆!”
座下人哪敢還多說,元越澤偷笑的同時,墩欲谷與太子黨一派的人都是恨恨的表情,今晚不但沒鬧起來,反倒讓李淵開了金口,往後的一段日子裡,想算計嶽山的人都不敢胡來了!
明顯偏向太子黨,坐在李元吉那一席位處的墩欲谷突然又起身,對大方端坐宋玉致身後席位處的尚秀芳道:“聞聽秀芳大家才藝術無雙,為求曲藝真諦,曾走遍中原,敢問秀芳大家可有興趣到我突厥境內一遊?不但可以體會有別於中土的人情風俗,在寬廣的大草原上,想必更可提高秀芳大家的樂藝修養。若小姐有興趣,本人在此可代表大汗承諾負起全部護衛責任。”
宋玉致立覺不妥,不待目泛憧憬之色的尚秀芳開口,拉上她的玉手,檀口微開,輕吐仙音道:“先生不必急於一時吧,秀芳還要在新春宴會上表演,之後再決定不是更好嗎?”
她的聲音乾脆有力,有一種讓人不得不信服的魔力,而且看樣子她與尚秀芳關係並不一般,的確可以替其發表意見,墩欲谷一愕後,訕訕地客氣幾句坐下。
他奶奶的,被人欺負到頭上了!
元越澤心中大恨。
墩欲谷顯然是權謀的大家,什麼邀請尚秀芳,保護她安全,哪會那麼簡單!誰都知道尚秀芳曾在元越澤家中小住過一斷日子,雖然誰都看得出她至今並未破身,但兩人間會否產生感情可就難說了,二人的魅力畢竟都擺在那裡,若能在塞外將尚秀芳控制住,愛妻如命的元越澤必定處於被動,那對將來突厥南下將大有幫助。或者就算二人真的沒任何瓜葛,邀請尚秀芳這樣的奇女到草原作客,突厥也沒任何損失。
元越澤眼中殺機大盛,被他緊盯的墩欲谷頓覺不妙,以元越澤的性情,就這樣當場幹掉他,也沒什麼值得奇怪的。
就在元越澤拳頭越收越緊時,一旁的李秀寧秀眉緊蹙,輕輕按上他的大手,微微搖了搖頭。
李淵眼中閃過一抹冷芒,長笑一聲道:“朕突然有個想法,想說出來給各位卿家及貴賓聽聽。”
大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