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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拂沒再多說一句,轉身帶路,二人向前院走去。
行至半路,紅拂突然回頭開口道:“公子恢復得為何會如此快?”
元越澤簡單為她解釋了一通。
對於他做‘爐鼎’一事,內部許多人都是知曉的,但在之後的兩個月裡,元越澤就徹底消失在人們面前,除了他自家的一眾嬌妻外,無人知道他到底在哪裡,又或是在幹什麼。實際上他只是透過向雨田總結的方法,經過靜修,將死氣轉化為他的真氣而已,短短數月間,他至少已恢復至八成的功力,氣質上也受死氣影響,帶了一點詭異。但他的道心堅定程度已經超越了語言可以形容的範疇,所以他死板木訥的性子實際上並未受到多大的影響。
紅拂語帶譏諷地道:“沒想到公子竟可將名震天下數十年的‘陰後’收做夫人,真令人佩服。”
元越澤一聲冷哼:“姑娘勿要侮辱我的妻子,否則我真的怕忍不住殺性,違背了當日對張兄承諾保你平安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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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句話,二人間氣氛驟變,紅拂櫻唇劇顫,眼角含煞地撇頭望向另一側。
元越澤亦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單美仙曾說過,紅拂的性格是剛烈如火的,她很可能是看不慣元越澤家中女人越來越多,認為他是濫情之人,所以才對元越澤有鄙夷的神色,不過出於曾經立下輔佐他的諾言,所以紅拂並沒有離去,只是對元越澤不假任何顏色,但她依舊觸動了元越澤的底線,是以才有了剛剛那一幕。
出得府門,元越澤當時嚇了一大跳,寬闊的道路上,赫然有三駕豪華得令他無法想像的四輪馬車。顧不上與那四十多歲似管家模樣的人打招呼,就仔細觀察起來,只見此車外形雕琢考究,車廂內外的遮簾盡是質地優良的上等絲綢,車廂寬敞闊氣,最少可容納五人在其中舒適的睡覺。
這樣的馬車想造一輛恐怕得百個工人忙上數月,此刻更是出現在元越澤眼前三輛。驚呆片刻後,他方指著馬車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管家恭敬道:“小人沙福,是沙家的管家。這三輛馬車本是沈城主委託獨孤大將軍,再由獨孤大將軍下傳至沙家,由二百一十名工人花費五個月時間所制,不知公子是否滿意?”
沙家富甲一方,許多領域的生意都有所涉及,甚至像武器製造這等領域內,他們的名聲亦是隻比專門負責兵器買賣的東溟派差了一點點而已,只看眼前這三駕馬車,也可推知沙家的人力與材力。
但獨孤峰顯然好心辦了壞事,不知道究竟是他的意思,還是沙家想表示忠心,元越澤皺眉道:“這得花費多少錢財?岳父真是胡來,有這些錢財,花在正事上不是更好嗎?去長安的話,步行就可以了嘛!”
“哼!”
一聲嬌哼傳來,元越澤望了過去,正是一襲黑色緊身武士服的獨孤鳳,她身邊還跟著一個漂亮苗條的華服年青女子,正站在幾丈外,以美麗的大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似要把他看通看透,目光直接大膽。
沒想到拍馬屁拍到了腿上,沙福尷尬地一咳,對那女子道:“小人見過五小姐。”
獨孤鳳撅著小嘴來到元越澤面前,挽上他的胳膊嗔道:“我們還有十日不到就要去長安了,到關中有上千裡的路程,姐妹們都要去,當然不能丟了大哥的面子。”
元越澤搖頭嘆息,目光變得落寞。
這種面子上的事情,是他最不在乎的,正如名與利都不會對他產生半分的吸引力,正是由於這種性格,他才能獲得雲機子的賞識。
獨孤鳳無奈撇了撇小嘴,岔開話題道:“福叔辛苦了,您先回去吧,改日鳳兒再到沙府道謝。”
沙福連忙告退。
看了一眼詫異地望著自己的紅拂和好奇盯著自己的‘五小姐’,元越澤說話的心思都欠奉,轉身回家。
獨孤鳳看他與紅拂分別走掉,對那‘五小姐’道:“表姐認為大哥怎麼樣?”
‘五小姐’面帶疑惑地一愣,隨後道:“元公子果非常人,尋常人哪個看到這等上好的馬車不欣喜若狂?”
獨孤鳳得意道:“大哥是憂國憂民呀!”
‘五小姐’並沒接話,只是神色複雜地望著元越澤消失的方向。
扮成嶽山的宋師道在這一天傍晚,終於來到位於黃河南岸的桃林。
自李世民破去薛舉父子的西秦大軍,聲威大振,很多接近潼關的本屬中立的城市紛紛歸附李唐,為李唐軍鋪好出關的坦途。桃林正是其中之一,所以城牆懸上李閥的旗號。入城後,宋師道在野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