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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惠時,他才發覺梵清惠已將面前的石桌托起轉了一圈,發出“軋軋”的聲音。
元越澤立覺不妥,怎奈剛剛裝死的“後遺症”未完全清除,想勉強起身時,梵清惠回過頭來,又拍出兩掌。
元越澤大怒,還未等他還手,突然感覺自己和撲出來的梵清惠,以及整座石樓都在好似在失重中左搖右晃,向下墜落。
梵清惠終於擊中元越澤胸口,卻被他死死箍住雙臂,緊摟香軟的身體。
二人頓成滾地葫蘆。
數息後,“隆!”
的一聲巨響,不知掉在了什麼地方。
周遭一片漆黑。
元越澤已恢復許多,鬆開依舊不老實,連踢帶咬的靜齋齋主,轉手取出一顆明珠,將周圍照亮。
石屋異常堅固,雖有損傷,卻也不嚴重。
元越澤望向衣衫不整地閉目坐在一旁的梵清惠,不怒反笑道:“齋主可否給我一個解釋?”
梵清惠沒有睜開雙眼,平靜地道:“魔頭,這裡是地下近二十丈處,周圍盡是岩石。任你本事通天,在死之前也休想逃出去。”
接著面色泛紅,隨又轉白,白又轉紅,次數愈來愈頻密,形相詭異。
為免元越澤逃出石屋,她出手脫住對方,現在終於將其困死了,她自覺功德圓滿,聯想到對方的膽大妄為,為免受辱,她第一時間選擇自絕。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元越澤雙眼殺機大盛,直撲過去,死扣住她的雙肩,制住她的|穴道,渡氣延緩她的生機流逝,怒喝道:“奶奶的,我從未要滅你佛門,你倒一心想害死老子,現在又想散功自絕!我怎會遂了你的願?”
說著話時,他猛抓上這玄門領袖的豐…滿胸…脯,一把將其外袍撕裂,迅速將其剝了個精光,按到剛取出的長坐墊上。
這玄門領袖也是個媚惑眾生的主兒,無論相貌身段,還是冰肌玉膚,絲毫不輸從前的祝玉妍,就是那光頭有點彆扭。
梵清惠面容開始緩緩老化,艱難地睜開神光漸逝的雙眼,玉容上的詭異色彩突然消失,繼而泛起聖潔的彩澤,露出極為人性化的笑意,柔弱無力卻又無動於衷地道:“魔頭,你騙得了天下人,騙不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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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又閉上雙眼,低聲自吟道:“禾山普化忽顛狂,打鼓搖鈴戲一場。劫火洞然宜煮茗,嵐風大作好乘涼。四蛇同篋看他弄,二鼠侵藤不自量。滄海月明何處去,廣寒金殿白銀床……呀!”
她所吟誦的小詩可是中唐龐居士的作品,是從以前元越澤送給師妃暄的一本書中讀到的:《涅盤經》對生命無常的描述,有著名的篋蛇喻,龐居士參透無常之理,始作此詩。
禾山四打鼓,普化搖鈴鐸,都是遊戲人生的絕佳表徵。對於參透生死之人,劫火熊熊燃燒之時,正好從容煮茗;嵐風摧山毀嶽之際,恰宜快意乘涼。雖然四大毒蛇為害著蘆葦般脆弱的人身,自己卻超然於肉體之外,好象在觀看與自己毫無干係的一齣戲劇;縱使日月二鼠侵蝕著生命的枯藤,自己已蟬蛻皮囊,宛然是在欣賞大化遷衍的一軸畫卷。當肉體灰飛煙滅之時,晶瑩自性與宇宙法性合而為一,即可飛昇月殿,高臥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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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出元越澤瘋了,在死前都不準備放過她,於是開始守心誦佛:眼前一切都只是鏡花水月的空幻,身體不過是臭皮囊而已元越澤沒有絲毫停頓地進入她的身體,根本沒有半點準備,又是處…子之身的梵清惠哪受得了?整個人都好象要裂開了一樣痛苦,忍不住緊蹙黛眉,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清淚汩汩流出。她下意識地想退避開,怎奈渾身都被對方制住。
強烈得分不清痛苦還是舒爽的感覺襲上大腦,梵清惠雖被刺激得面色潮…紅,呼吸轉急,卻依舊以數十年的修為強守靈臺,睜開鳳目緊盯著元越澤,面帶微笑,口裡緩緩地頌經道:“凡夫愚人所計我者,或言大如拇指,或如芥子,或如微塵,如來說我悉不如是,是故說言,諸法無我實非無我……”
元越澤雖然可靠渡氣維持她的生機,但她的老化卻沒有停歇,眼角已經開始爬起細細的皺紋,嫩滑的肌…膚亦開始失去彈性。
“啪!”
元越澤不理她挑釁的眼神,抽了她的光頭一巴掌,抓起自己的衣服裹住她的頭,yin笑著罵道:“嘿!真他娘…的無趣兒!老子可是在救你!”
有人會在和女人作這種事時把人家腦袋遮住嗎?
這簡直變…態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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